就这样,杜云打着寻好吃的晃儿,直接开上了外环。
他是准备直奔开发区走的,一般市区的出租都不愿意奔那儿去,而他对开发区的地形很熟,这是天津的地盘,他还不信那老东西能追得上。

这样过了了十来分钟,那出租就被甩掉了。几个人都吁了一口气,看来这香港老头不简单啊。

杜云兜了一圈又回到市中心,随便找了个地儿吃饭。毛瑾心不在焉,一直盯着外头看。

毛线知道她心里头着急,安慰她说:“这是在天津,不是在美国,治安好着呢,再说了,大白天的,谁敢跟着,咱立马报警。”

毛瑾细细一想,也只有这样了。

饭后,毛线要直接打车回公司,杜云送毛线妈妈回家,他主要是担心那黄生真的找上门来。

“你们都去上班吧,没事!”毛瑾说道,“我一老太太,谁还能把我咋地!”

杜云心里很是内疚,就因为他,把毛线一家人都带进这旋涡中。

他紧攥着拳头,道:“伯母,我在家画图,你有事随时喊我,两分钟就到。”

毛线知道他就是找了个借口想守着她妈,那家都让美茗造成啥样儿了?还画个屁的图呀!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他一眼,略带警告。

毛线走之后,杜云又绕着毛线家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这才回到自己的家。

对于美茗和黄生的关系,他从最初的肯定,到现在慢慢地开始怀疑。

普通夫妻吵架,再大的怨,也不会顾及孩子的。但是在广州的那几个月,好像并没有黄生的任何消息,美茗也几乎没有提起过。而且,俩人年龄差了那么多,莫非

不能!

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一起,他就赶紧收回了心思,还是找阿莲核实一下吧。

电话一接通,听说是找美茗,阿莲就直说不知道。这些日子,找美茗打到她这儿的人太多了,她犯什么事了吗?

“你是她什么人?找她干什么?”阿莲追问道。

“我是她前男友。大学同学。”杜云如实回道,他总觉得这阿莲应该知道点什么。

“啊!”

电话那头的阿莲笑得极为夸张,美茗在学校有男友的事,后来还是被她知道了,美茗跟黄生之前,那处女膜可是她陪着去做的。

倒是便宜了那穷小子!

“怎么,混不下去了?”阿莲揶揄道。

“如果你有她的消息,麻烦告诉我一声,她孩子在我这里呢!”杜云并不理会她的嘲笑。

“你等下,什么孩子?”阿莲的尖声叫道。

算下来,阿莲跟美茗有小一年没有联系过了。开始她以为美茗是攀了高枝,看不起她这同村小姐妹了。

后来,黄生也找美茗,她就觉得是黄生在外边胡乱勾搭被美茗发现了,赌气跑了,对美茗无故失联这事也就没那么介怀了。

可是这会儿说什么孩子,她就觉得太蹊跷了。

难道这家伙是想上位,故意躲起来了?

“男孩子!”杜云答非所问。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阿莲解释美茗和黄生的关系,因为他本身就不是很清楚。

“噢喔!”电话那头的阿莲又是一声惊呼。

原来这美茗才是那闷声发大财的主啊!不声不响就把事儿给办了,狠狠地摆了黄生一刀,怪不得那老东西急的上蹿下跳的。

阿莲这心里不由地生了几分嫉妒,凭什么她的运气那么好,自己这些年可是天天被人逼着吃避孕药的,搞得她这内分泌都要紊乱了。

再看那美茗悄么声地怀了孩子,竟连她都不告诉,也不想当初是谁带她出来的。

哦,现在居然还把黄生钓到了天津,还有个小白脸跟着牵肠挂肚的?咋啥好事都让她占着了呢!

阿莲心一横,就把美茗和黄生那档子不光彩的事全抖搂出去了。

哼,一身的骚气还想当白莲花,想得美!

杜云捏着电话的手指在打颤,他怔楞了很久,不等阿莲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片刻之后,才跟毛线打了电话,“我有事找你。”

毛线还没有下班,马上就要开学了,尽管大学的课时没有那么紧凑,可是时间上会受限,她需要提前做些部署。

她直接跟杜云说:“你到公司来吧,去旁边的咖啡馆。”

毛线这边离得近,她等了一会儿杜云才到。

“什么事?”毛线开门见山地问道。

掌管公司以来,她常常以这样的问话作为开场白,她并没有意识到,对曾经很熟悉的两个人来说,她这种语气里透着的疏离和客气是多么伤人。

“我”杜云看了看周围三三两两的客人,有些难为情,“要不我们边走边说?”

夏末秋初的傍晚,热气褪去了大半,风也算温和,正是散步的好时候。

“不了,就在这里说吧。”毛线拒绝道。

一看到杜云她就会想到美茗、那孩子,以及找上门的香港人。

都这么乱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杜云楞了一下,她这是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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