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南烟可以下床后,江来才在打听到霍家人不在安生病房的时候推着轮椅带她去看安生。
偷偷的在病房外看了一眼,不敢惊动霍家人。

可是很不巧,偏偏碰上了黄芷晴。

黄芷晴见到南烟,很热情的迎了上去。

握着南烟的手嘘寒问暖:“烟烟,你没事吧?你有没有受伤?你说你本来就受了上,为什么不在家好好休息,你干嘛要让安生带你出来,你要不出来你们就不会出车祸,安生就不会......”

黄芷晴惋惜的抹着眼泪,江来调动轮椅避开黄芷晴触碰南烟。

“黄小姐,要哭去找霍家人哭,在我们面前就不用在演戏了。”

江来冷面讥讽着,南烟面无表情。

“江先生,听说安生就是因为喜欢你,才去讨好南烟的,你说安生是不是傻?她是谁?堂堂霍家千金,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居然会为了一个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孤儿,委屈求全去讨好自己情敌。南烟,你的魅力还真不一般。”

黄芷晴冷嘲热讽的说着。

南烟冷笑,目光如荼毒般盯着她。

一个字都没有说,可是单单那样一个眼神就已经让黄芷晴心头发颤。

“你,盯着我看什么?”

“我在看,你的狐狸尾巴还能藏多久。”

“你-”

“黄芷晴,不要以为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天衣无缝。我警告过你,好自为之的,你不听,你等着,我一定会把你那张虚伪的假脸撕下来给安生当鞋垫。”

南烟的冷厉中透着一股阴风,眼中杀气腾腾。

黄芷晴的心猛的一颤,故作镇定的笑着。

“南烟,安生是被你害的,霍靖西也是被你害的,你就是个害人精。”

南烟没有理她,转身离开。

背影决绝,态度冰冷。

离开安生的病房,江来推她去楼下的花园,南烟紧绷的神经慢慢送了下来。

江来帮她把铺在对腿上的毛毯盖好,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南烟一个字都没有更江来提起。

江来也没问,他不想让她为难。

但是,他无条件的信任她。

“你有什么打算?”

江来先开口,眼里是难掩的担忧。

南烟抬头看他,微微抿唇。

“江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能,只要你说,别说一个忙,一百个,一万个我都愿意。”

江来笃定的说着,眼神炙热。

南烟深吸了口气,说了声谢谢。

她很感激他,不问缘由,不问是非,无条件的信任。

可是,她已经害了安生,不能再害江来。

她和黄芷晴之间的账要算,也是她自己去算。

不能牵连任何人。

“等冬儿病好,我们带着冬儿去云来好不好?”

去云来看看小敏,我答应过小敏要带冬儿去看她的。

江来心痛,点头答应。

“好,我们去云来。”

去云来,带着小敏的骨灰离开哪儿。

哪里不是她的家乡,此生也许找不到小敏的家了,可是从今以后,有冬儿,有南烟的地方就是小敏的家。

......

时间又过了7天,南烟的身体渐渐康复。

为了能在点好起来,南烟最近吃的特别多,江来给她准备的饭菜都是双人份,南烟一个人都吃的干干净净。

其实,她的胃并不是很好。

平时吃东西也吃不了多少,可是现在,她每次都想刚从牢房里放出来一样。

狼吞虎咽,就算吃到快吐了,也坚持吃完。

江来几次拦着她,不让她这么吃。

可是南烟总是笑着说,你是不是害怕你养不起我了?

江来苦笑,他又怎么会不明白南烟想干什么?

她想让自己快点好起来,站起来,独自一个人撑起所有的重担。

那天中午,刚吃过午餐。

江来想着把冬儿带过来给南烟看看,却不曾想,他们刚走,南家父母又来了。

门口的保镖不在了,上次老爷子找霍北冥谈过之后,保镖就撤了,就连霍北冥都没有再来过了。

南烟最近只要看电视,都能看到霍北冥和黄芷晴婚礼的报道。

霍北冥,这就是你选择的相信?

南烟苦笑,那天他站在她面前跟她说:“南烟,我信你。”

可是这五年的委屈,五年的折磨,那一件不是他霍北冥赐予的。

黄芷晴说,五年前你跪在他面前求他,他都没有信你;五年后,你什么证据都没有吗,他就会信你吗?

五年前,她喊破了嗓子,挖出了心,最后换来的还是他绝情的怀疑。

五年后,再对他报以希望,就是自取其辱,就是给他机会再在她的心口上,再捅一刀。

“南烟,你身体怎么样了?”

刘玉林细声细语的关切声把南烟从回忆中拽了出来,抬头看向她们。

霍家祠堂时,他们恨不得南烟被当场打死,现在居然提着水果上门探望。

刘玉林眼里有哀伤,心疼,但更多的事逃避。

伸手摸南烟额头的碎发,被南烟躲开。

语气清冷的问了一句:“有事吗?”

南父一听她说话的语气就来火,恨不得把手里的水果篮子砸在她的头上。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吗?”

“南先生,我是被你们登报脱离关系的人了,怎么敢劳烦你们记挂。”

“你,你这个孽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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