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衡不止功夫不错,也很有头脑,上了沙场也很是拼命。
在铁骑军夺回来江县一役上,也立了个不小的功劳,仅凭一己之力竟拿下守城将领的头颅,使得铁骑军这一战全胜归来。

不过秦子衡也因此受了两箭,一箭在肩胛骨的位置,一箭在腹部,幸得性命无忧。

陈东来给他换药的时候,就气得大骂:“你是想拼功想疯了吧,这么冒险的事你都敢做,要是有个万一连命都丢了,我看你还怎么拼。”

秦子衡疼得脸都发白了,也不哼之声,闻言便道:“不会的,我心里有数。”

若是没得把握的事,他也不会拿自个性命去冒险,说好了还有个两年之约的。

这一战使得秦子衡在军中小有名气,连周仁师都过问了一回。

周慕菁将京中送来的金创药给秦子衡送去,就笑:“如今你在这军中可是威名远播了。”

便是她自个在铁骑军中一待多年,也从未在哪场战役中似他这般一举便能拿下守城将领头颅的。

更别说,夺回来江县一站,算的是近十几年来,打得最快的一战了。

秦子衡也不居功,谢过周慕菁一回,便道:“我一个新兵懂什么,都是李校尉教导有方。”

李折文本来就是个极欣赏有才能的人,秦子衡这人虽不大爱讲话,不过也是个会做人了,便更是叫他欣慰,等他身上的伤一养好便调到身边来了。

十月尾来江县告捷的战事传到百林镇的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了。

苏锦言没给秦子衡写过家书,也没收到过他的家书,不过听闻来江县的一站,也跟着欢喜了两天,就连吉祥居也顶着战事告捷的名头,做了两天的促销活动。

十一月的天冷了不少,连日里下了几场雨,待天色一放晴,陈柔音便来同苏锦言辞行了。

苏锦言已经显了怀,冬日里穿着厚厚的衣裳,也还能瞧见一个圆圆的肚子。

陈柔音让刘府的绣娘给孩子从头到脚做了两套新衣裳,虎头鞋虎头帽这些也都一样不少,还特意打了副平安锁,连着一些补品一道送来。

她道:“我此番回京明岁怕是不能再来了,到时候你生孩子我肯定也不在,就先准备了这些。”

苏锦言的预产期在三月,如今正值十一月,还有好几个月的。

温泉山上的山庄虽还没建好,可陈柔音一个姑娘家也委实不适合长期在外头多待。

苏锦言知道她回京嫁人是迟早的事儿,只没想到这么快便要分别了。

秦子衡八月离开,如今十一月陈柔音也要回家,一时间只觉离愁染上心头,万分不舍。

可月有阴晴圆缺,离别也是在所难免的。

便问:“原先你说长辈有意要撮合你同刘君泽的亲事,现下如何了?”

“我也不知道。”陈柔音也是疑惑。

她虽对刘君泽没得男女之情,刘君泽对她也当做妹妹看待,可两家长辈问起二人意愿之时,两人也都点头同意的。

可不知为何,问过之后也就没了下文。

不过陈柔音对刘君泽确实没得那方面的想法,所以这桩亲事成不成,对她来说也都无所谓。

苏锦言问过这一回,便也不往深处说,毕竟人家的私事也不好深究。

收了她的礼,便也叫她走的时候,多带些吉祥居出产的礼盒回去。

又道:“往后你不能来百林镇了,那我便将每季的账本同盈利交给刘君泽,让他想法子给你送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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