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死老头科尔布隆迪,将你祖父害成现在这样的?”夏初七惊疑不定地问道,如果是这样,那一切似乎解释得通。
麦昆之所以在背后帮助他们,也是为了替自己的祖父报仇,但是他的身份,恐怕科尔布隆迪认识,所以不方便出面,才引得自己和封洵出来,从调查母亲的死因开始

“我的祖父当年有多么信任他,后来就被他在背后捅刀有多深,如果不是他,我的祖父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样的状况,双腿残废,脑子也受到撞击,即使动过手术,也时常处于不清醒的状态,甚至连人都认不出来!”

麦昆说完这话,握住祖父的手下意识地加大了力气,眸中也浮现出前所未有的愤恨光芒。

“所以你部署这么久,是为了帮你祖父报仇?”封洵沉声问道。

“不错,我的祖父当年也算是风云人物,却遭受这种待遇,他原本就只有自己的信念,也从没想过在总会会长的位置上,真的坐一辈子,只要真正有能力的,他甚至甘愿退下来,选择一个地方安享晚年,但即使是这样,科尔布隆迪也没打算放过他!”

麦昆冷哼一声,咬牙说道:“他对权力有野心,对金钱有**,他背着我的祖父,悄悄拉拢他的人脉,想将我的祖父架空,但是发现十字军团大部分成员,都坚决效忠我祖父,根本不可能被他拉拢,所以他才起了坏心!”

余下的话,即使不用麦昆多说,夏初七和封洵也明白了一切

“当年你祖父被他所害,难道玫瑰十字会里其他人就没有怀疑过?”夏初七不解地问道,也不知道母亲的日志里,为什么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甚至白老太太,似乎也没有跟她提起过,似乎谁也不知道,当年受人尊敬的总会会长,在不当会长之后,变成什么样!

“他们都以为我的祖父自己卸任,去安详退休生活了,谁也没想到,一切都是阴谋,科尔布隆迪害得我祖父成了废人,后来我祖父经历了了漫长的手术昏迷期和休养期,而科尔布隆迪,已经悄然扶持了他的傀儡,成为新的会长,他则继续利用副会长的位置,为所欲为,那些曾经是尊贵会员的豪门家族,也成为他敛财的目标!”

“这实在是”夏初七亲眼看到面前的这位老者,如果真的是当年的总会长西塞尔,的确现在看起来有些凄惨,而面前的麦昆,脸上的愤怒也不是演出来的

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他们,只能苦笑着评价道:“所以你的祖父,我的母亲,还有死去的许多人,都是受害者”

死老头科尔布隆迪,几乎是踩着他们的尸体敛财,其心可诛

封洵的表情依旧冷静,在片刻的沉默过后,沉声问道:“科尔布隆迪既然已经无形中掌控了玫瑰十字会,也扶持了傀儡成为总会长,掩人耳目,那些会费已经足够他敛财,又何必去犯下那些罪行

?”

夏初七听到封洵这么问,也连忙疑惑地点点头道:“是啊,那些高昂的会费,是每年都会交的,他害了那些会员,岂不是会损失大一笔会费?”

“封先生,封夫人,你们是聪明人,怎么现在反而脑子不灵光了?”麦昆摇摇头嗤笑了一声,冷冷解释道:“那些会费,是通过司库进账的,进的总部在瑞士银行开的账户,那个账户并不是他私有的,如果他私自挪用,那么他当年害惨我祖父,扶持傀儡上去的阴谋很快就容易曝光!虽然他想只手遮天,但是别忘了,这么大的玫瑰十字会,根本不可能只手遮天,至少十字军团都不可能完全听他的,无论是白老太太,还是你母亲,即使你母亲是他的养女”

“你连这件事都知道?”夏初七惊讶地瞪大眼,万万没想到,母亲是死老头科尔布隆迪养女的事,麦昆也知道,而且看起来并不是科尔在说谎!

“我并没有那么容易知晓,是祖父亲口告诉我的!”麦昆低叹了一声,苦笑着说道:“祖父偶尔清醒的时候,会跟我说一些玫瑰十字会的事”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事实上,这一次祖父清醒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是个好征兆,也是祖父清醒的时候,提到你的母亲,所以我才决定带你们夫妻俩来见他,顺便表示一下诚意,感谢你们帮我祖父报了仇!”

夏初七和封洵互看了一眼,两人的心情都有些复杂,但是以老头科尔布隆迪的心狠手辣,做出这种事一点也不意外,而麦昆已经真人露面,也万万没有必要编造出这种事实!

“祖父,您想见的人,我已经带来了,您看”麦昆弯下腰,握住祖父的手,指向不远处的夏初七,低声说道。

轮椅上的老者,顺着麦昆指向的方向看去,表情似乎没有太大变化。

夏初七见状,索性走上前去,在这位老者面前蹲了下来,笑着开口道:“您好,我叫夏初七,您的孙子麦昆带我来见您,听说您认识我的母亲宁姗对吗?”

她说到这里,又怕这位曾经的总会长并不知道母亲的名字,连忙提醒道:“她在十字军团里的代号叫珊迪,您记得这个名字吗?”

“珊迪珊迪”面前的老者果然开始缓缓念叨着这个名字,麦昆大喜过望,眼看着祖父有清醒的可能,继续说道:“祖父,你面前的,就是珊迪的女儿,也是封洵的妻子!封家您还记得吗?”

麦昆或许是太急切,并没有让老者能有太多反应,夏初七仔细观察着面前老者的目光,笑着说道:“是啊,珊迪,您还记得吗?”

她说完这话,面前的老会长,目光似乎渐渐聚焦在她的脸上,甚至缓缓抬起手,就要摸上夏初七的脸。

封洵眉头微皱,正想上前阻拦,夏初七对他摆摆手,递给他一个放心的笑容,又重新看向面前的老会长,却见老会长已经伸手抚上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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