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寡人劝和了武炎,武炎愿意休战了。寡人已经下旨,让大部队返回。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扶歌应该就能回来了,能赶得上在年前回来。休息一算,也不是很长时间大半年这样吧!”说着敖帝就说起了这一件事。
这件事梧桐并不知道,毕竟帮忙夜辛和武炎和谈这件事是高度机密,她是没那么容易知道的。

“如此甚好,战场鬼蜮之事梧桐不懂,但是却知道打仗唯有百姓受苦,吃不饱穿不暖,而且这也快入冬了。这不打仗了,百姓们才能安心的不过日子。”

“梧桐心中有大爱。”

随即两人又闲聊了一些话,外头就通传了进来,“银吕太子请求觐见陛下!”

“姬太子来了?”敖帝笑了笑似乎对姬玹的到来,并不意外。“让他进来吧!”

坐在一边的梧桐不自主的皱了皱眉,之前为了躲着姬玹她鲜少出门,没想到姬玹倒是进宫来了!“皇姑父,你们议论国事,不妨我先退下吧!”

正当敖帝开口的时候,姬玹就已经走进来了,行礼作揖,“见过东郢皇帝陛下。”随即又看了梧桐一眼,“见过梧桐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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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称呼她为郡主,可见是不承认她战世子妃的名号。对于这一点敖帝是装聋作哑,只当没听懂。

梧桐也只得起身行礼,“见过姬太子。”

敖帝笑了笑:“来人给姬太子赐座……姬太子今日难得进宫来,早之前就听闻你来了朝歌,只是寡人还在病中,没有好好的接见你,莫要见怪。”

很快就有内侍官给姬玹看座。

姬玹坐下后整理了一下衣袍,“如何会见怪,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我好歹也是之前来过的,所以对朝歌各处也还算是熟悉。刚才的时候就听闻了陛下身体抱恙,想来我不好进宫来打扰,所以故而推迟了,听闻陛下身子大好,还上朝了,这才敢来拜会。”

“姬太子如此有心了!寡人今夜设宴在宫中,还请姬太子赏脸。”

“东郢皇帝陛下相邀,怎敢推辞,必定赏光。”

“只是不知道姬太子此次地前来朝歌可是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本太子此次来,是代替父皇和陛下商议,两国之间那二十年的休战协议。不知道陛下是否还记得,二十年之约,今年就要结束了!”冷不防的姬玹就说出了这件事。

梧桐也微微讶异,这件事就连她都不知道,东郢素来没有和银吕联姻的事,但是两国相邻不远还有一只安稳相处。只是怎么都没想到这其中又休战协议……

“今年吗?”显然敖帝已经都不记得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姬玹如此一说,敖帝才想起,那是二十多年前东郢和银吕边境的牧民还因为一些事情闹了起来,差点引发战事。后来为了巩固两国友谊,不让对方觉得这 是故意让百姓搞事情的,所以才弄了那个休战协议,算是一份安全的仪式感吧!

“是的,就是今年。陛下问起,那么想必也是记起来了。父皇转达,虽然协议结束了,但是和东郢的友谊必定是长存的,希望陛下的心能明白。”姬玹态度谦和。

敖帝本以为姬玹提及此事是有什么变化,但是听到这一席话算是放下心了。

“说起来公主在朝歌那么久,寡人也没有好好的招待,今夜太子便带着公主一同进宫吧!”说了正是,敖帝自然就提及了设宴之事,也是意在和姬玹打好关系。

“应该的,本太子定会携令妹一同进宫。只是……不知道郡主今夜会不会也进宫来……”说着姬玹转头看了看一边的梧桐。

梧桐没想到他会如此放肆的当中这般问自己。

只见敖帝笑了笑,替梧桐回答道:“梧桐自然是进宫的,今夜设宴也会邀请宗亲以及一些大臣,以示对姬太子的尊重。”

“那便好,没什么事本他盖子先出宫,还以一些事需要处理。”姬玹也没打算多留,便匆匆起身行李告辞。

等姬玹走了梧桐才嗔怪的看了敖帝一眼,“皇姑父那可是擅自给我做了决定呢!”

“你若是不进宫,那只怕寡人这设宴就成了笑话,你信不信姬玹到头来根本不进宫。再说了,替你答应也没什么,毕竟到时候你还有许多人在。还是说你和姬玹有什么?”他可没有忘记当初姬玹是何等的姿态,在大殿上跟他求娶梧桐为银吕太子妃。

“皇姑父瞎说什么,我和他很久之前只是朋友。”梧桐知道敖帝答应,无非就是不想让姬玹觉得他们是在避嫌。

敖帝虽然好奇两人关系,也看得出现在的姬玹似乎也还没忘记梧桐,但是

“那不就成了!”随即敖帝又叹了口气,“听说银吕皇帝的身体也不太行了,过不了两年估计也是这位姬太子登基。姬太子这人看起来城府也是极深的,定当要处好关系,对两国往来大有益处。”

正因为如此梧桐才屡次不愿意和姬玹真的撕破脸皮,为了今夜夜宴,梧桐没有多呆,便出宫去了,为夜宴做些准备。

***

西境边界,穆扶歌正站在城楼之上,远远还能看到武炎的大军,帐篷已经拆了。

他不知道敖帝和武炎做了什么交易,才让一腔愤怒的武炎居然退兵了!

“看来我们这次没有捡成便宜啊,打了几个月仗,武炎就此收场,也真是一个笑话。”站在穆扶歌边上的范稚一连冷嘲。

“所以你的剑磨得这般锋利,心里想的就是杀人?”穆扶歌头也没看他,只是问。

“穆扶歌,别说得那么伟大,你以为你为的是百姓。您那些年所谓的军功赫赫吗,不也是用敌人的尸骨堆积起来的?”范稚看不惯的大概就是他这个样子。

好与坏都罢,他依旧是这般的表情,依旧是这般的自在。

面对范稚的话,他连解释都懒得提起劲来。当年北狄人野蛮,他们崇尚力量,崇尚比自己强大的人,道理是讲不通的,所以他才只能杀鸡儆猴。若是再回去一次,他依旧是这般的选择,为了保护自己的百姓,只是把屠刀对准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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