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知县是真的怕,他可是知道,虞七爷是个什么样的主?
不要说他只是个知县,在这大虞王朝里,就算是一个知府,虞七爷杀了,那也就如同杀了一只鸡一般。

三元阁得罪了,还可以找人周旋,至少不会要了他的命,但是虞七爷得罪了,除了坐在王位上的那位之外,谁去周旋,他都性命难保。

看着娄知县害怕的样子,娄李氏有些不解的问道:“虞七爷究竟是什么人?让你害怕成了这样?”

“什么人,一个有机会,登上王位的人!你说我们敢不敢惹!”

他的一句话,顿时吓得娄李氏和李长山兄妹,感觉到双腿发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妈耶……”

此时的兄妹两,才知道自己惹了什么样的人,那可是一不小心,就能灭他们九族的啊……

赵村,心巧带着陶老爷他们几人,赶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间了。  心巧带着陶老爷,去看了看她口中的大鹏,虽然说,陶老爷已经从心巧口中,听说过温室大棚这种东西,不过,在心巧的大棚前面,愣是见多识广的陶老爷,也惊呆

在了大棚前。

他用手轻轻的抚摸着,那薄薄的塑料薄膜:“妙啊,真是太妙了,姑娘,你是怎么想出如此的奇思妙想,建成了这样的大棚?”

“既能保证温度,又不影响棚子里的菜苗,吸收阳光的?”

心巧很想说,这东西在二十一世纪的地球上,根本就不算什么?

但是她要是说出来的话,估计不只是陶老爷了,这里所有的人,都要问她,什么是二十一世纪?什么又是地球?

心巧只能微微一笑,很不厚道的把温室大棚的奇思妙想,承认到了自己的身上:“陶叔叔过奖了,侄女也是一时兴起!”

然后打开了大棚的口子,让陶老爷走了进去。

虽然外面寒风刺骨,但是大棚之中的温度,却依然保持着十五六度,虽然不能说是,温暖如春,但是却也能够勉强的让辣椒苗不会被冻死!

“陶叔叔,你看这些大棚的话,需要怎么盘炕才行?”

心巧对着陶老爷问道。

陶老爷想了又想,然后说道:“闺女,这大棚盘炕的话,可没有那么容易,而且效果,也不会多好?”  “大闺女你想啊,炕才多大一块,而且要把炕石给烧热了,才会变得暖和,你这么多的大棚,需要多少的炕,又需要多少的木材来烧,才能够维持住这么大面积的温度

?”

“还有就是,这炕的温度,因为炕石是石头的原因,你怎么知道,温度是高了还是低了?”

“万一高了的话,那赶紧不烧柴了,温度又降下去了的话,你又要多久,才能够将炕烧热呢?”

陶老爷盘了一辈子的炕,他可是知道,很多的家里,因为炕烧的太烫,把自己给烫伤了的,都大有人在。

更何况,炕上还有着被子,怕凉的话,大可以把被子盖上,太热了的话,还可以把被子给打开,让它凉上一会。

而这些,心巧的温室里,可都不能做到的?

“这……”

刚刚还高兴的心巧,脸上一下子,就换了一副伤心的表情,前世里的她,因为是在川地,虽然冬天也很寒冷,但是大雪天却并不多。

所以,她一直以为,只要有大棚,就可以在大冬天的,也能够种出辣椒来。

最后才知道,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现在,连最后的希望在温室中盘炕,陶老爷也说很难,而且效果不好,让一直把希望,放到辣椒上的心巧的心,都快绝望了。

“难道我的第一次创业,就要就此夭折了吗?”

心巧的语气中,充满了绝望,这两个多月来,她就像呵护孩子一般的静心呵护着这些辣椒苗,却换来了这样的结果,任由谁,也一时之间,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此时的她,呆呆的立在那里。

柳氏见到心巧受了打击,十分的心痛,又害怕她会一蹶不振:“心巧!”

想要安慰一下她,心巧心中伤心,眼泪已经快要落了出来。

“娘,我没事,让我静一下好吗?”

最终,心巧却将眼泪,留在了眼眶里,伤心就让她一个人伤心吧,她不想让其他人跟着她一起伤心!

柳氏叫其他人,都退了出去,然后也自己悄悄的离开,却没有远去。

悄悄在暗处,守着女儿。

这些天来,心巧对这些辣椒苗的用心,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她真的很害怕,心巧一时想不开……

心巧就这样,呆呆的站在了大棚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

突然,她想一个人了,她心中的失落,很想要找他诉说一下。

她走了出去,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打着旋儿,在寒风中飞舞着,跳着它们悠然的舞蹈。

心巧亦步亦趋的走在寒风中,任由着大雪,落在她的身上,在她的身上,盖上了厚厚的一层……

她走的很慢,她很想找个人诉说一下,心中的委屈,但是她又害怕,她到了之后,又该如何的说起?

她走的很慢,临到了军营的时候,她又不想去了。

他那么的冷?好像比这寒风里的雪还冷,他会听她这么多的儿女情长吗?

心巧犹豫了,她想要回头,然后就此回去。

转过身的时候,她却看见那个冷冷的面容,就站在他身后,看着她,也不知道,已经陪她站了多久?

“怎么了?”

他温柔的问她,第一次对心巧说话,语气中有了温度。

“我……我想哭……”

心巧的眼泪,终于再也止不住了。

“想哭就哭吧!”

他走了过去,拥她入怀,她没有拒绝,感受着,他坚硬的铠甲下,传来的淡淡体温。

原来他那么冷,怀抱依然是如此的温暖。

两人就这样,站在寒风之中,一个伤心的哭着,一个关心的抱着,任由这大雪,把他们给掩盖成一对洁白的雪雕。

天慢慢的黑了,夜也慢慢的深了,雪在这时候,也终于停了下来,一轮弯弯的月亮,照在了大地上,映着皑皑的白雪格外的皎洁。  心巧抽泣也停了,却依然紧紧的靠着他,就像是冬日里,贪暖的猫儿,不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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