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酒吧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摔杯的声音给吸引过来。在听见他的指控后,他们都用无比暧昧的表情打量着我们三个人。

而站在几米之外的我,尴尬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林越看了我一眼,“你先走。”

我不想成为累赘,也不想成为他们兄弟反目的导火线,立即带着小妹妹离开。

然而并没有等我走远,他们就已经开始激烈的争论。他们的对话一字不露的入了我的耳朵里——

“林越,你从不管闲事。这次为了个女的,这么揍兄弟,确实说不过去。”徐天野的声音,有些责备的意味。

“这和女人没关系。”林越淡淡说道,“如果他要带走在座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不管。但这小子玩未成年就该治治。你也一样。玩归玩,有些原则和底线不能坏。不然,别怪我不认你这个朋友。”

“你说的任何人,也包括唐诗诗?”

我听到这里时,正巧走到门口,我迟疑着要不要退回去听他怎么说,但转念一想,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把小妹妹扶回房间,让她睡我的床,自己坐在李茹的床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她回来。

一夜过去,李茹始终没有回来。

这是她的选择。她已经成年了,所以我尊重她。

第二天,小妹妹醒过来,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房间吓了一跳,后来看见我才稍稍安了心。原来,她虽然爱玩,但玩归玩,并不是那种滥交的女孩。

把小妹妹送走后,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林越。

一来我要为昨晚上的事情,和他道谢。二来,我也想打听下李茹昨晚上到底有没有如愿地和徐天野睡了。

当我站在林越房门前,敲响三声后,我又有些后悔了。

因为我不知道,在我走后,林越又和他们玩到几点才散场的。就算没有玩的太晚,来这里旅游度假的,能有几个人会和我一样不爱睡懒觉的?

我为自己的冲动和冒失感到窘迫,刚要转身离开,房门就被打开了。

我转过身,道歉,“不好意思,林先……”

一个生字卡在喉咙里,因为我看见开门的是林茵,而不是她的爸爸。

“阿姨,你找我爸爸吗?”

“恩。是啊……”我看着面前的林茵,有些讶异。

第一次见她,她躺在病床上;第二次见她,她坐在轮椅上;今天是第三次,她却俏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如果忽略她苍白的脸色,她几乎和普通的小女孩没有区别。

“我爸不在。”

意识到林越彻夜未归,我心竟然莫名的失望和难受。

可是,这明显必然的结果啊。我为什么会潜意识里,把他和莫敬北,徐天野那伙人区分开呢?

就因为他和我下了一次飞行棋?

还是因为他在酒吧里,阻止莫敬北犯罪时,说的那些正义又有原则的话语?

以林越的条件,在酒吧里没理由不被女人盯上。他也没理由去拒绝一次艳遇。

如果他真如莫敬北说的那样是性冷淡,五年前我又怎么会怀孕?

我垂下眼睑,微笑道,“哦……好的,那我不打扰了。”

“阿姨,昨天的赌约,我想到了。我能说吗?”林茵急切地开口,留住了我。

“你想要我做什么?”我弯腰,表示自己的亲和。

“你等我一下,我带个帽子。然后你带我找爸爸,我再告诉你。”林茵说完,也不关门就进屋里了。

我站在外面等候,却听见她在里面喊,“阿姨,你能进来帮我个忙吗?”

我这才走了进去,“什么事情?”

这个房间比我和李茹睡的双人房都要大上一倍,落地窗硕大,阳光很好。林茵站在一个柜子前,指了指高处,“爸爸把箱子放上面。我要帽子。”

我看了看,一个银灰色的行李箱摆着那。

我伸出手,轻松地拿下来,放在地上。不等我走开,林茵就说,“阿姨,你帮我拿有粉色蝴蝶君的帽子。我去刷牙。”

说着,她就跑了。

我拉开箱子,映入眼里的是各种款式和材质的帽子,也有一些他们换洗的衣服。只是并米有看见粉色的帽子。

我随意翻了翻,就看见男性的四角裤,当下红了脸。

这还不是最糗的!

更让我无语的是,行李箱里居然还有一盒没拆封的小雨衣!

鬼使神差的,我竟然还拿起来看了眼,是莫敬北昨晚上说的那款最好用的牌子。据说它的体验感非常好……

“阿姨,找到了吗?”林茵洗漱完,突然走到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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