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章 前世今生
后来沈如诗才知道,萧天喻口中所说的那个门派的确是廖元国发展已久的门派,可他却利用计谋轻而易举便打败了,不知该说那门派的门主太愚蠢,还是萧天喻太过于精明。

沈如诗当时觉得萧天喻有些残忍,却也一心扑在他身上,爱情让她迷乱了双眼,竟然连萧天喻赶出这等残忍的事情也能容忍,后来遭到抛弃,也算是命运给自己的一个惩罚。

自此之后,萧天喻在廖元国的关系更是稳固,联合杜伦呼,助长自己在云起国的势力,风头越来越旺……

沈如诗本来未曾将城梨门跟萧天喻联系起来,只是这些日子的事情让她察觉出,萧天喻前世灭的那个门派,应该是城梨门不错了。

虽然这只是她的猜测,不过,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她也决不可放弃。

前世自己不曾参与,既然这一世上天给了她一个机会,她怎么可能看着这看着萧天喻再次毁灭城梨门。

只不过这些事情她无法告诉柯振翎,无法告诉城梨门的弟子,无法告诉任何不理解的人。

既然城梨门内除了奸细,想必已经将城梨门内部构造摸清楚了,城梨门这些年来之所以能够如此风平浪静,一来是因为地处偏僻不易寻到,二来便是城梨门内机关重重,即便是有外人闯入,怕也难以活着出去。

旁的不说,便说那桃花林吧,便是幻象重重,有几大长老坐镇,那便是外人越不过的坎,可若是这些机关遭到出卖,那萧天喻便会想出克制的方法。

也许,他现在之所以按兵不动,是因为没有想出对策,一旦他想出对策开始布局,他们就已经迟了一步。

也许,这些话,只有萧天凌能够理解自己,只不过萧天凌最近可谓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在忙些什么,即便是见了面也是偶然的一瞥,沈如诗能察觉得出他对自己的疏远。

此事甚是奇怪,可她也有自己的面子,不愿放下面子到萧天凌跟前问清楚他到底是何态度。

“门主这话又是何意?这廖元国内,王是最大的,杜伦呼掌握着一切权利,听门主的意思,难道有人在给杜伦呼出谋划策?”

“不错。”沈如诗眸光渐渐深了,“此人要比杜伦呼聪明上十倍,也要比他阴险上十倍。”

“哦?”柯振翎脸上渐渐多了一丝探讨的意味,“属下倒是想要知道,此人到底是何身份,竟然有这样的本事,让杜伦呼做他的傀儡。”

沈如诗自然不会将萧天喻的事情告诉柯振翎,只是道,“此人你无需知道,不过你需知道,他已经将魔抓伸向了城梨门,若是我们再向之前那般,什么都不做,只怕会被他灭门。”

见柯振翎眼底闪过一丝银白色的光芒,满脸的狐疑,沈如诗接着解释道,“你不妨想想,此人竟然能让杜伦呼心甘情愿做他的傀儡且却不知道他已经成了被人手中的棋子,他到底有多么阴险的手段。”

“看来门主对此人了解颇深。”

“的确不浅。”沈如诗勾起唇角笑了笑,脸上却尽是冷漠与无情。

“可属下不同意。”柯振翎的态度很是明确,沈如诗早知此事不会那么容易实行,目光淡淡地向柯振翎扫过去,“那你想在此处等死吗?”

柯振翎犹豫了一会,道,“属下并非不想遵从门主的命令,只不过即便门主若是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属下根本就不能劝服弟子迁移,若是办不大的事,属下现在答应了门主,也不过是信口雌黄罢了。”

柯振翎说的不错,她需要拿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自从上次城梨门爆发传染病一事,已然是人心惶惶,大家心不在一处,此事要迁离此处,想必又会四处兴起流言。

最难得,是如何处理人心。

“那依你看,该如何是好?”沈如诗微微眯起眼睛看着柯振翎,银白色的光芒游走在他们中间,映照的柯振翎的一张脸上的神情复杂难辨。

他摸着胡子,心里顾虑重重,一方面怕沈如诗说的是真的,一方面又担忧这一切不过是沈如诗的妄断,若真是如此,他们此次迁移,付出的代价可就太大了。

“门主,此事可否容属下回去仔细想想,毕竟,城梨门还不曾有过迁移的规矩,我们的花林,竹林,还有湖泉,都在此处,这些可是带不走的。”

“不错,城梨门之所以为城梨门,有一个重要的原因便是种养了这些奇花异草,这些都是珍贵的药材,包括宝泉湖的湖水,若是真的走了,怕是要舍弃了。”

沈如诗长呼一口气,虽然霎时不舍,心中却也不曾有过动摇。

“门主……”柯振翎见沈如诗的脸色愈加难看,可想而知她心中有多么矛盾纠结,跟在沈如诗身边的这些日子,柯振翎不得不承认,她的确是城梨门门主最合适的人选。

她不曾在最危难的时候放弃城梨门,也绝不会贪图名誉,光明磊落,不像是他,心中藏着一件阴暗的回忆,自此以后不敢再提及。

沈如诗累了,是真的累了,可是却有着一种力量不停地鞭挞着她,不能停止。

“此事,我会回去想办法,只不过,柯振翎,到时候我希望你站在我这一边。”

柯振翎并未给出准确答复,只是道,“属下等待门主的正当理由。”

沈如诗看着柯振翎恭敬的神情,淡淡笑了声,转身,独自个回到自己的闺阁。

又是一夜未眠,打开窗子,看着外面的夜色,心里却再也不能保持如水般的平静。

脑海里面盘旋着萧天凌跟萧天喻的事情,今生,既然开头已经更改,那么结局应该不会朝着原来的方向发展,若是不离开此处……

无论怎么想,她都觉得不妥,若是不迁离,总是有一种坐以待毙的感觉,越来越浓烈,像是藤蔓一样缠绕在身边,丝毫不放松。

“我到底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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