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忙了一天,晚上回来更新,提交晚了,人工没有审核出来,后台显示今天才能发出来…抱歉!今天争取三更,加上昨天的两章也勉强有五更了,最近的章节比较烧脑,需要好好构思,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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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随着我的话,赵政委的手以一个十分古怪的姿势凝固在半空中,距离那包茶叶只有几公分,却迟迟没能伸过去为我取茶。

几秒钟之后,我见对方仍然是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只好主动伸手,将那包茶叶拿起来,倒出一小撮,笑道,“政委,您的茶叶看着就…就不错,哈哈,我不客气了啊!”

“哦,哦…江科,瞧你说的,要不这包茶叶您拿走得了,我这里有的是!”

我连忙摇手,“这可不行,俗话说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江枫虽然称不上君子,但也不能那么不识抬举,嘿嘿,政委,要不咱们现在就过去开会?”

“好,好!”

赵政委一脸茫然,显然心思并不在这包茶叶的归属,或者是不是立即过去开会上。

我浅笑,保持一种温和态度,“政委,作为我个人来说,还是觉得军队里出来的干部,执行力更好,做事儿也更加雷厉风行讲究原则!所以,如果让我来选择犯人思想重塑的主导人,第一感就是政委您了…哎,只是我江枫人微言轻,可能说不上话啊…”

赵政委猛然抬头,几乎以一种失态的方式一把抓住我的手,“江科,谁说你人微言轻?这个…我可不这么看!”

“哦?”我微笑,“承蒙政委看得起我,小江有点儿…那个受宠若惊!”

我们倆的对话,似乎不是唠嗑而像在对台词,显得那么假惺惺。

但话里话外传达出来的意思,却渐渐明晰。

她应该明白我这是在给她递话儿,而我呢,就是要告诉她老赵,我江枫别看没官没职,但在犯人思想重塑这项工作上,还真有一定话语权!

“江科,”赵政委拉住我,“你说的对,我,我有信心也有心理储备,一定能够将犯人思想重塑工作在我们西京女监顺利推进,并且取得良好成效!唉,从部队转业也有些年头了,我是真想做点儿实事儿啊!”

“嗨,政委,您这话说的可有点儿看轻自己了,意识形态,政工工作,怎么就不是实事儿呢?在我看来,端正思想树立正确人生观比什么都重要,那是党和政府一惯强调的工作重点嘛,您在这方面下的苦工,相信大家都能看得见。”

见我开始打马虎眼,赵政委有点儿着急,却苦于我的话里好像没有任何漏洞,她根本无从反驳。

于是只能期期艾艾拉着我,既不想就这样放我走,也不知道留下我又能说些什么。

“赵政委,看来您非常希望将思想理论和实际工作进行结合,期待利用这次对犯人思想重塑的过程大展拳脚,体现政工工作的重要性,是不是这样的?”

“对,对的,江科不愧是互查小组骨干,理论水平就是高,说到我心坎里了。”

看她亟不可待对我着力吹捧的样子,我觉得时机差不多,可以直言不讳说到正文了。

“政委,我呢,也许有机会和司法部领导反映一下您的个人能力,但…我江枫一个人毕竟势单力薄,有些话说得过了,也许会引起上面反感,说得轻呢,又怕效果不明显…唉,难呐!”

“江科,我…我…”

我打断对方已经有些语无伦次的表白,“政委,实际上,这次我作为互查小组成员之一来到西京女监,身上的压力可谓重如泰山压顶,睡觉都不安稳。”

“对,对的,我理解!”

突然压低声音,话锋一转我沉声说道,“政委,这次转监行动我一定要伸手!这么说吧,公安口的张队和我是老朋友,他托付的事儿我必须做,并且一定要做好!”

“嗯,明白!”

我轻轻将胳膊从对方手中挣脱,“政委,鉴于纪律,更多的话我没办法和您再多说了,但有一条我却不想瞒着您!”

目光如电,我直入主题,“实际上上面正在盯着我,看我能不能协助张队完成组织上交待下来的任务,也在考察我江枫啊!因此,林夏洲女囚转监行动,绝对不能出现任何意外,您明白吗?”

我的语调虽然很严肃,但言辞却有些闪烁,含含糊糊没有说清楚到底犯人转监和我有什么关系,为啥我江枫非要掺和进来。

但,这已经不重要,对她来说,只要明白我很重视这件事儿就已经足够。

“江科,请尽管说,需要我做什么?”

“好!”

我赞许地点点头,就像以高位者的身份审视自己的下属,“政委同志,我希望您能主动承担起这次跨省转监行动的职责,作为西京女监方面牵头领导出面全权处理!作为…嘿嘿,作为那啥,我呢,将会全力帮助西京女监争取到西部地区第一个试点单位的资格,并且愿意在政委的领导下,尽心配合您将这项工作做好!”

我终究没有说出‘作为交换条件’这句话,但我相信,她已经完全明白了。

我会‘在她领导下’全力配合,难道这样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只要她还没有傻到脑残的地步,一定会明白我将会扶她上位,坐稳主导思想重塑工作指挥官的位子。

而我做这一切的条件,就是要她接手后面的转监安置工作。

“这…”

对方有些犹豫,似乎还在权衡什么。

我有点儿着急,现在可不是讨价还价扯皮的时候,一屋子人还等着我们回去开会呢,而且留给我布置做准备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政委,我就问您几句话,您觉得如果转监安置工作没有做到位,甚至出现某些不可预料的恶果,那么,西京女监还有资格成为犯人思想重塑推广试点么?您就算撒手不管这件事儿,但作为与会领导,多少总要背点儿责任吧?难道对您今后的工作就没有任何影响么?”

我的话极为犀利,几乎算得上刺刀见红直插要害!

此刻,已经由不得赵政委再继续推诿或者含糊其辞。

对她而言,摆在面前的只有两条路,将赌注押在我身上,放手一搏,或者听天由命,看看犯人思想重塑工作的美差,是不是终究能够掉到她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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