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波的嘴巴见血了,这本来是一件小事,但我分明看到科研队成员的异样目光,不管怎么说我之前的确提过顾海波的嘴巴要见血,现在的的确确的见血了,就算顾海波嘴巴硬但这也是不争的事实,尤其是几个年轻的科员看我的目光甚至充斥着崇拜和羡慕,
“杨老师,咱们还是换个法子吧,直接用炸药把这扇门炸了算了,”液压钳子碎了,顾海波耐心也磨掉了,心里头恨不得连我一同都给炸了,

杨开明断然摇头:“不能动炸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决不能动炸药,你知道这个红房子的结构是怎么样吗,你就知道炸了大门对里面的措施、以及文物没有损耗吗,”

杨开明的目光跟着转移到了我的身上:“一刀同志,你有没有什么好的想法,咱们现在也算是一个战壕里头的战士了,你有什么好法子不能藏着掖着啊,”

“我啊,”我也没跟杨开明兜圈子,也不想第一天把时间全部浪费在这扇铁大门上面,杨开明的那番话说的没错,当年是东瀛人偷了我们的东西,咱们没理由从窗户口爬进去,咱们就得硬邦邦的跟东瀛人干一战,

“我倒是觉得这扇门被人施加了法咒,被加了法咒的门仅凭蛮力是没办法打开的,只能瞧去不能硬夺,”

“刘一刀你就拉到吧,说的一套一套的,你有本事打开这扇门,我就真的叫你一声师傅,”顾海波还是不服气,捂着受伤的嘴巴叫嚣道,

我说你也不用刺激我,就算你们不来,我们也是要进这红房子的,铁门我们肯定是要开的,

顾海波不服气还想争辩什么,被杨开明瞪了一眼阻止了:“一刀同志,你看看应该怎么开这扇门,”

我没有回答他,而是顺着这扇大红门的边缘走了一圈,来来回回仔细观察了一番这扇大红门,之前我们在敬老院见到的大铁门同样也是一扇咒门,我记得那是一扇喝人血的铁门,只要喝足吃饱了人血就能打开那扇铁门,现在看这扇大红门已经是喝足了血,不知道它的破绽又被安排在哪儿,

我又找黄维帮忙看这扇门的破绽在哪儿,黄维关顾着跟小陌搭话,看都没看就说道:“这种事儿别来找我,我又不是神仙,这就得看你的能耐了,淮安第一神算子这点事情难不倒你,万事问周易啊,”

我也没听黄维的用周易来预测,换了另外一种方式,拆字的法子,我觉得在这个特殊的环境中,还是拆字的法子用的比较的贴切点,

我从身上掏出一张纸一支笔,交到杨开明的手上:“杨老师,来吧,咱们也应个景吧,对应我们现在的情况,写下你最想表达的两个字,能不能打开这扇门就取决于你的这两个字了,”

杨开明半信半疑的摊开那张纸:“我以前也听说过拆字的神情,没想到今天要亲自验证了,一刀同志啊,我还有些紧张,不知道该写什么字了,”

胖子轻车熟路:“杨老师,其实很简单,就是按照你此时此刻的心情,面对这扇铁将军,你最想说的两个字,我们刀哥就根据这两个字的提示来找出这扇铁将军的破绽,记住这两个字越贴切越好,”

“好好好,我就试试看吧,我要是写的不好,一刀你就朵朵担待点,”杨开明握着笔联想了一会,最终在纸片上分别写下了两个字,第一个字就是“开”字,第二个写下了一个“阔”,

这两个字一鼓作气写下的,也是分别代表了杨开明此时此刻的心情状态:“这个开字的意思我想大家都很清楚,无非就是想着打开这扇大红门,这扇门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扇门,这也是我们跟东瀛军人之间的一次对峙,六十多年前我们打败了东瀛人,把他们从陈家村赶走,现在我们同样不能认怂,不管在什么时候我们都要把敌人豺狼从我们的国土上赶走,”

“这第二个字阔,其实也是表明我的一个心愿,阔字里头本身就包含了一个门字,意味着我们打开这扇大红门就正式的进入了红房子的区域,我希望我们科研队伍的十三个人全部都毫发无损的走出来,来来来,一刀这两个字交给你了,”

我接过杨开明的纸和笔,按照顺序将这两个字重新的书写了一遍,先走的是一个开,再走一个阔,

写“开”的同时先写的两个横,这让我联想到了红房子的两道门,一道是红房子自身的大红门,另外一扇门则是外头院子的那扇门,按照字面上的意思就是说这两扇门有破绽,

我接着写了阔字,同样也是先写的门字,这个字拆下来之后就变成了一个门、一个活,

分别将这两个字拆解下来,我基本上看出了其中的破绽了,其实最大的破障就是在第一个“开”字当中,

如果我们这扇阴将军没问题的话,那么就不会有杨开明的“开”字,仔细拆下这个开字,两道横代表两扇门,而下面的一撇、一竖、就隐晦的告诉我另外一层意思了,

如果两道门都没问题,那出现的就应该是两条竖杠,偏偏其中的一条歪了,确切的说是左边的歪了,从左往右,先写瞥再写竖,意思就是问题就在第一扇门上面,就是左边的这扇门,

至于阔,恐怕就是这个门咒的具体内容了,

我猛地一个机灵,径直走到了院子的合扇门的跟前,其余的人也都莫名的跟了上来,没人知道我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所有人都诧异的看着我,

顾海波不耐烦的催促道:“刘一刀你到底能不能打开,行不行说句话,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你别在这儿耗着大家,”

我没搭理顾海波,指着院子左边的那扇门跟杨开明说道:“杨老师,你让两个人试试,把院子门左边的那扇门拆下来,说不定玄机就在那左边的门面当中,”

“左边的的门,”杨开明一脸的狐疑,怎么也想不通大红门的破绽跟前面院子门有什么关联,

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这里头有什么关联,按照“开阔”的诠释,破绽就是隐藏在左边的那扇门当中,

顾海波首先就发表了不同的意见:“刘一刀你开什么玩笑,外面的这扇门跟这个门又什么关系,那扇门不是已经打开了吗,还有院子的门是铁质的,我们现在的设备有限怎么拆开,甲烷的燃料也不够了,烧不开来了,”

胖子直截了当的哼了那顾海波一句:“让你做就去做,刀哥拆的字是你这种人看的出来的吗,”

杨开明虽然有些疑惑,但也照着我的吩咐做了,拍两个人上去查看左边那扇门的情况,先让小张用铁锯在门边上来回锯动了两下,几个来回下来,破绽果然出现了,

我分明看到左边的那扇门居然被轻而易举的锯开了一个手头大小的口子,分别从口子里头冒出零碎的木屑碎片,也就是说这扇门压根就不是铁质的,只是在外表上裹了一层铁质的铁片,锯开铁片里头就清楚的看到了木屑,

其实说白了这扇门跟我们完了一个障眼法,外表用铁质包裹,其实就是一个木头门,至于为什么里面要用木头来左门,恐怕就是我们要寻找的那个破绽吧,

果不其然,小张轻而易举的就在左边的那扇门锯开了一道裂缝,裂缝中木屑不断的飞舞,杨开明一伙人看的目瞪口呆:“一刀同志啊,你真是神了啊,快说说这扇门里头到底是什么,”

我顺势装了个笔:“杨老师咱们拭目以待吧,破绽应该就藏在这扇门当中,”

不一会的功夫负责锯门的小张指着“铁门”激动的说道:“杨老师杨老师,这扇门是空心的,原来这扇门它是空心的,”

“哗啦啦……哗啦啦……”小张的话音落下,那扇门就全部的散架了,就在那空心门的正中央硬生生的多出来一样东西,

“啊……”小张看清楚那玩意立刻就吓了一跳:“这……这是什么啊……”

我跟胖子紧跟上去瞅了一眼,也是被这里头呈现出来的东西吓了一跳,这门中心当中赫然多出来一只狗头,

没错,我确定这就是一直狗头,这是一只黑狗的狗头,狗头的眼角、鼻子、以及脸上的胡须赫然在列,那一双黑亮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我们,

直观的说它盯着的不是我们,而是我们背后的这扇大红门,

看到这儿我什么都明白了,古时候就有看门狗看门狗的说法,下咒的人就利用了这一条设了这么一个门咒,用一只黑狗的脑袋嵌入门中心,日日夜夜都瞪着眼珠子看守家门,黑狗又是忠心忠烈的狗,没有东西比黑狗更加的忠心了,

这个门咒仅仅用了一只狗头就巧妙的固定了红房子的大门,不得不说这本身就是个神奇的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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