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她笑微微的答应了,心里却感觉小题大做的聿谨言忒可爱!
聿谨言从诊所里买了医用棉签和碘酒,又买了一沓创可贴。备了这些东西在公寓里,下次有个什么伤口的就能自己及时处理。

他自己是没所谓的,皮厚肉糙,主要是她,下次又稀里糊涂伤到自己,怎么办。

回来公寓,聿谨言脱了外套,这就进到厨房里开始做饭。

他外套里穿着的是衬衣,他解开袖扣,将衬衣的袖子挽到肘部。这就拿起菜刀来切菜。

樊殊叫住他:“等一等。戴上这个。”

她将围裙递到他面前。

聿谨言挑眉看了她一眼:“你做饭的时候就没穿。”

樊殊:“我是熟手,你是生手,生手第一次做饭,最容易弄脏衣服。”

聿谨言从了她,拿过围裙,在身上戴好。

樊殊一旁看着,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孤傲高冷的聿少,快要被她玩坏了。本就是衬衣搭配深色牛仔裤的休闲装束,再加上围裙和脚上的家居拖鞋,哪里还有半点高冷阔少的样子?

聿谨言一边将砧板上的肉切成细丝,一边留意着身边女子眼角的笑意。

若是下厨一次能换来她一天的好心情,他情愿每天都下厨。

肉丝切好,开始准备葱姜蒜之类的佐味品。之后便开始烧开水。

樊殊站在聿谨言的身边,起初还能指导他两句。后来差不多就是他自己按照自己的想法动手。

还别说,拥有一颗天才的头脑就是好,第一次做饭就能做得这么好吃!

樊殊坐在餐桌旁,受伤的左手扶住面碗,没有受伤的右手拿着筷子挑了面条来吃,尝了一口,味道很是不错。忍不住问坐在对面的聿谨言:“请问,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会的?”

她怀疑他在国外的时候肯定有自己做饭过,不然怎么随便一出手,味道就这么赞?

聿谨言:“吃饭。吃饱了去午睡。”

这世上很少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他,财富,地位,皮相,头脑,许多的优秀配置兼而有之的他,很少会遇上什么难事。若说这世上有什么事情让他束手无策,那就只有她了。

只要是和她相关的事,哪怕只是她手上一道小小皮肉伤,都能惹得他紧张好久!

樊殊一边吃着面,一边说:“不想午睡了,上午在阳台上睡过了。”

聿谨言想了一下:“这附近有个公园。”

樊殊立即道:“好啊!我们去逛公园。”

聿谨言眼里浮现出点点笑意:“嗯。先吃饭。”

樊殊看着他:“你当真没有工作忙吗?”怎么这么闲呢?工作日里逛公园?

聿谨言低下头来吃饭:“我的事情,我自会都处理好。不管怎样,带你出门去晒晒太阳的时间肯定是有的。”

樊殊想了一下。印象中,他还真不是什么大忙人。他的智商高啊,做事的效率就高,别人一个星期才能完成的工作,他可能半天的时间就能搞定。

不然过去的两三年,他不会一边开创那么多产业,一边还能空出许多的时间来将她当年跳楼的真相查个一清二楚。

吃过午饭,碗碟往洗碗机里一丢,聿谨言这就去换衣服。

他大约是嫌先前的衣服上有油烟味,换了件衬衣,又将牛仔裤换成西裤,然后戴了副墨镜。拿了车钥匙,这就准备出门去逛公园。

樊殊对衣着向来不挑,她在打底毛衣外面套了件修身长风衣了事。

戴着墨镜的聿谨言看上去特别的帅气,樊殊突发奇想:“我也想戴墨镜。”

聿谨言哪有不答应的道理:“你等一下。”

很快的他就给她拿了个副墨镜。

樊殊将墨镜往鼻梁上一戴,然后勾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靠了靠,玩笑说:“这下子像是对情侣了!”

聿谨言不无宠溺的在她脸上拧了一把:“什么叫像,我们本来就是一对情侣。”

樊殊开心的笑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她的心情出奇的好。多少年了,好像自从她老妈病重入院之后,她都没有这样的开心过。

其实,开心对于她这样一个身无长物的人来说,并不是难事。不像那些担着很多担子的大老板,每天早上醒来都要面对各种各样的事情,她这样身无长物的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几乎没什么好担忧的。

可是这么些年来,她居然一直都将日子过得白开水一样,寡淡无味。直到今时今刻,她才感觉到一种天高地阔自由翱翔的轻松和愉快!

两人一起下了公寓楼,取了车。

虽说那公园就在公寓楼附近,可步行过去有点够呛,还是开车方便。工作日,也不用担心找不到泊车位。

樊殊上了车后,便靠在车座靠背里闭目养神,有墨镜挡着眼光,她感觉很舒适。

聿谨言看了她一眼,他墨镜她戴着有点点大,她得把头微微扬起,墨镜才不会往下滑。如此,他可以看到她很娇美的脸颊和颈部的线条,线条延伸,一直延伸到衣领里去。

想着衣领里面的风景,他不觉吞咽了一下口水。

还是出门外逛公园比较好,不然宅在家里,他只怕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

樊殊靠在车座里面眯了一小会儿,车子就停了下来。

工作日里面,来逛公园的人并不多,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车位。

下车之后,樊殊跟着聿谨言一起朝公寓的大门走去。

如今他的个头已经高出她不少,个子高腿就长,一不留神,她就落后了他好几步的距离。

樊殊从背后看着聿谨言,看着他他这副帅气得天人公愤的皮囊,突然就明白了自己今天的好心情的来源。

只要有他在,她的生活就是色彩斑斓的。他就是她的阳光!

有了他这束阳光,她就能在凡俗的土地上开出美丽的花儿来,没了他这束阳光,她最多只是深秋的一棵枯草。

聿谨言走到公园大门口时发现樊殊没跟上来,便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等着她。

樊殊小跑着来到他身旁,笑微微的挽住他胳膊:“走了,逛公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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