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付天时站定说,“我昨晚就是在这里!”
“你上次被发现,也是在这里呢。”江谋山漫不经心的说。

“什么?你是说,我上次被车撞了以后,在这里被找到的?”付天时惊讶道。

“嗯。可能是司机把你扔到这里吧。”江谋山说,“萧然发现的。”

“萧然?哪个萧然?哦!我知道,是你女朋友。我在菏民公路上被撞的,能飞到这里?”他满面疑惑的皱着眉头,扫视了周围。除了正北方远处有片不大的黑影外,再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怎么可能在这里呢,奇怪。”付天时喃喃自语道。

“我觉得也是呢。司机为什么偏偏把你放到村口,难道他认识你?”

“不知道。我就是觉得蹊跷太多。为什么我昨晚也发现自己躺在这里呢?”

“行了。别胡猜八猜的了。想想正事儿吧还是。”

“正事儿?什么正事儿?”付天时问道。

“你不是还想要回陈淑娇吗?”江谋山提醒道,“谁抢去的?”

“没人抢,她只说不想和我谈下去了。”付天时解释说,“可我忘不掉啊。虽然相触的时间不长,可那种感觉经久弥新。”

江谋山听完,心里冷笑一声:“哼!这个呆木头,还真就动了情。”。此时,他约略知道,那女孩肯定是被什么感情牵绊着,有难于说出口的苦衷或隐情。让他不解的是,什么样的女孩,才能让一个脑子不冷不热的男孩,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突然迸发不舍的情感。一想起那个女护士,江谋山心里便有了主意。“哎呦!你忘不掉一个人,另一个人还惦记着你呢。”江谋山嘘口气说。

“什么意思?”付天时不解的问道。

“什么意思!真没良心。你好好想想,生病的时候,谁照顾你的。”江谋山故意绕弯道,“可不是咱们,别想歪了。半夜,谁给你换的内裤。”

“换内裤?!”付天时紧张起来说,“啊呀!你是说那个女护士。她给我换内裤?”

“她还把你的蛋蛋抚平呢,好让血液循环。”江谋山说。

付天时不知是真是假,暗自揣度一下,觉得江谋山说的又有道理,早羞的脸上泛起红晕。“谋山你骗人,我不相信。那多难为情,你肯定是诽谤人家呢。”付天时争辩道,“那护士看起来,表面上开朗,其实是个内向的女生。我敢打赌,她人虽长得漂亮,还没有个男朋友,也做不出你说的那事。”

“哼~”江谋山冷笑一声,说“你小子倒好眼力。那天临走时,我示意你去搭讪,怎么装糊涂!”

“是。我能察觉她对我有好感。可那时节,我不是心里装着陈淑娇?”

“现在晚喽。那么纯情的女孩,早不知被谁追到手了。”江谋山故意说道。

“管她做什么?我又没想过要去追她。”付天时漫不经心的说完,嘴角就是一撇。

几只乌鸦的叫声,让宁静的气氛变的忽然紧张起来。在纬四路南,牡丹田上方三百里高空,一只白鹰突现。它盘旋在高空,不时的悲鸣。这北国的天地,chūn夏时节,很少有鹰出没,更何况是只白鹰,不知是福还是祸。

“天时!”江谋山突然惊望着付天时喊道。

“嗯?”付天时不解的应声,“干嘛?”

“你没事吧?”江谋山脸上现出惊恐。

付天时隐隐感觉到什么,也紧张起来,问:“怎么了,谋山?”

“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怎么了?”付天时说着,用手摸了摸、揉了揉双眼。

“我怎么看见你的眼珠儿发蓝呢!”江谋山直盯着付天时的眼珠说,“刚才看见发蓝光啊。”

“发蓝?放蓝光!”付天时问道。

“对!就是闪了一波蓝光出来。”江谋山说。

江谋山这一声惊呼,倒让付天时的满腹忧伤顿时消化了不少。

“怎么可能呢。我和你一样是黄种人,眼睛里还能放出蓝光来?”付天时说。他的注意力完全被拉到了眼前,所有不痛快又被抛去了脑后,接着想起了什么,说道:“奇怪。以前在学校,也有个同学说我眼里闪蓝光。我又不是异形人。你再好好看看。”

江谋山和付天时对望了足有十分钟,也没再看见他眼里闪现蓝光。

“有吗?”付天时有些不耐烦的说。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江谋山失望的摇头不转睛,“可是刚才明明有。”

“这就像我所说的翼虎和三眼怪一样,我也不确定。”付天时眨了眨眼笑说。

“说的好”江谋山撇了嘴说,“你还是让姬昌给卜一卦吧,看看是不是妲己借你尸还魂呢。”

“江谋山同志!”付天时双手插胸说,“相信科学吧!我昨晚想了许多,明白了不少。你看着,用不了多久,我就要揭开黑幕的一角。”

“你要干什么!”江谋山说,“夏天马上来了,你要揭谁的裙子?”

“走吧,回家吃饭。别不着调的贫啦!”付天时一把搂住江谋山的脖子说着,就往后转身。

沿着杂草点缀的泥巴小路,他们说说笑笑,踏青回村。

乌鸦和其它鸟雀在绿荫里穿飞,白鹰依旧在高空盘旋。它们都不在鸣叫了,享受着暂时的宁静。它们拿出了在巨杨长者面前该有的沉默态度。落叶如蝴蝶般舞风弄影,牡丹红退绿鲜,这里的一切都意尊自然法则,诠释自己的角sè。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