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灵犀大笑起来:“你们和尚自己熬不住了,就编这样的故事。”
顽兵说,虽是编的,却道出了人的本性,不是因为当了和尚就没花心了。
萧灵犀说:“保不准你本来就是个花和尚。”
这回轮到顽兵大笑了。
顽兵被张子强招了女婿,从感情上一下子把距离拉近了,他自然而然地有机会参与核心机密和重大军情的决策了,尽管这势必引起张天佑、张天叙兄弟的妒火中烧,可也没办法,谁叫他们出谋划策比顽兵差之千里呢。
张子强对孙德、马均用仍不放心,是一块心病,他知道,暂时的相安无事并不意味真的化干戈为玉帛了。
张子强忧虑,这场风波虽过去,今后怎么办?难保孙德、马均用不再起坏心。
顽兵坦言说,他们不仅是小人,而且是想借战乱发财的强盗,成不了大事。顽认为赣州不宜久住,应当相机打下广州,作为发展之地。
张天叙说:“好啊,广州比赣州更富。”
张子强底气不足,广州富是富,可我们手里一千人的队伍,打得下来吗?
顽兵感到机会来了,便说道:我想回古城乡下去一趟,我有几个朋友有几百兵,可以拉出来。我还看中了井冈山有一支队伍,有两万人之众。
张天佑道:“你胃口太大了吧,想蚂蚁吞大象。”
顽兵说,事在人为。他已经派人打探明白了,这支队伍领头的叫袁彪,是助朝廷的民军,明朝任命袁彪为元帅,是明朝的左良玉想方设法结交他,才受了左良玉的节制。但袁彪并不想为明朝卖命,有起兵自保之意,如果事前派人下书,晓以大义,这支部队唾手可得。顽兵的语气显得胸有成竹。
张子强仍然犹豫,他觉得冒一分险都不值得。
顽兵不得不摊了牌:原来他当年当行脚僧一路游历时,曾经结交了两个朋友,是兄弟俩,姓王,他们都很有学问,有智谋,如今他们就在井冈山,是袁彪的谋士,只要王氏兄弟为内应,没有不成的。
张子强说:“这样说来,有三分希望了!那就依你的主意,该怎么给王氏兄弟下书,该怎样攻打井冈山,都由你定,所有部队归你节制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