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景衍就像看穿了她的心思,总能变着法的叫她在意识快要消失的最后一秒,又深刻的感受到身体上的痛楚。
他折磨她,体无完肤。

乔叶痛到飙泪,却无计可施。身体随着身上的魔鬼起起伏伏,意识也浮浮沉沉。

乔叶都不记得是怎样结束的?

她唯一的感觉就是——痛!

许久许久,清醒之后,偌大的床上只有自己一人。

乔叶又累又饿又难受,腿心黏嗒嗒,她必须冲个澡让自己舒服一些。

乔叶拖着颤微微的双腿进了浴室,她根本站不稳,就坐在地板砖上,凭花洒冲刷着身体每一处伤痕。

洗了足足半个钟,实在是因为低血糖快要晕倒在浴室里,乔叶这才不得不出来。

她换了一身轻便的衣物,T恤衫和九分裤,走出房间,一眼就看见坐在沙发里抽烟,目光呆滞盯着房门的白景衍。

许是没料到自己突然开了门,他视线顺势投来,乔叶明显感觉得到他看到自己时,目光一顿。

想起早晨他粗暴的对待,乔叶心有余悸。

以后每一次,他都会这样?

自己会不会坏掉啊?

乔叶担心的想着。

原地打了个激灵,乔叶往他去。

说了那么多次,他还是要抽烟。看来也制止不了了!

乔叶苦叹。

“把药吃了。”他吸了口烟,下巴微扬,示意乔叶摆在茶几上的避孕药。

“我还没吃饭。”乔叶不知怎么就冒出这句话。

有点抗拒的意思。

潜意识里,她想拥有和白景衍的孩子,一个被他知道的孩子。这样一来,他会不会看在孩子的面上对自己好一些?

白景衍眉微皱,“你可以拿药当饭吃,没人阻止。”

“……”好冰冷的眼神啊,好绝情的话语。

乔叶过去,不准自己颤抖,拿起药盒。

这种药她吃过,跟秋良峥一起的时候。是长期避孕的。

在他如狼眼般冰冷的注视下,乔叶挤出药丸,没有就水,直接含在嘴里。

苦涩的滋味迅速蔓延,药丸没有顺利的吞下去而是卡在喉咙上,上下不得,特别的难受。乔叶拉长了脖子,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待宰的鸭子。

她痛苦的神情映入白景衍的眼,眸色依旧凉得令人心寒。

好不容易咽下去,乔叶抚住喉咙,再看他,这男人已经穿了一身穿作。很休闲的打扮,应该是不会出门了。

乔叶清了清嗓子,才问,“快中午了,我去做饭。”

刚说完,她的肚皮就咕噜叫唤。

可怜的乔叶已经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而且还超大负荷的运动着,不仅打扫了占地近两百平米的屋子,还被他狠狠的压榨。她现在是精疲力竭,感觉自己快要透支。

在她说完,白景衍没有回应。

他看见厨房的垃圾篓里有被人倒掉的饭菜。昨夜她应该是等了自己许久。

白景衍不愿意去多想些什么,他站起身,只说,“做完饭给我电话。”

之后就往大门走。

“你又要出去?”乔叶问。

能不能留下来呢?我们能在一起的时光不多了,每分每秒我都很珍惜。

想着他将不久于人世,乔叶就好不舍和他分别。

白景衍没有回答,只是拎起放在大门旁边的鱼竿和小桶,出门。

原来他是去钓鱼!

如果运气好,说不定中午可以加餐。乔叶不要自己心灰意冷,什么都往积极乐观的方面想。

不过她真是太饿,昨夜去超市的时候有买水果。乔叶先吃了一个苹果和几个橙子,这才开始忙午餐。

白景衍觉得乔叶真是有够烦的,隔三岔五的就打来电话——

“钓到鱼了么?”

嘟嘟嘟——

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断线声,乔叶垂下手,盯着岩石上那尊人影,哀。

不一会儿,电话又响——

“这会儿钓到鱼了么?”

嘟嘟嘟——

乔叶盯着那抹人影,悲。

他到底是没钓到?还是连理都懒得理自己?

电话再次打过去,“钓……”

话还没说完,对方就颇不悦的说,“夏乔叶你烦不烦?!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聒噪?”

钓到没钓到,关你屁事!

“哦,好吧,你钓。”乔叶很怂的挂了电话。

她盯着岩石上的人,看见他依晰有个甩手臂的动作。好像把手机丢到一旁。

白景衍你知道么?我关心的并不是你有没有钓到鱼。我只是想多和你说一句话,多听听你的声音。因为我们之间的每一次相处,哪怕是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是越来越少了。

我不得不珍惜啊~

乔叶落寞的走进厨房,准备炒菜。

约莫半个钟后,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端上桌。

乔叶电话再次拨过去,通了,无人接听。

他都不想再接自己的电话了!

所以自己刚才是有多令人烦躁?!

情绪低落,就听见门开的声音。

看过去,白景衍肩头扛着鱼竿,手里拎着一个空桶,悠哉游哉进了屋。

“回来了~”乔叶展露笑颜,迎上去。

如同一个小妻子看见等候多时的丈夫回家时满心都洋溢着幸福。

那俏丽的模样,恬静的微笑,一下子就足以将白景衍心底对她所有的恨意尽数谋杀。

不过也就仅一秒之后,眼前乔叶的脸变成李曲华的。

那无尽的爱又变成了恨。

上一次她与秋良峥合伙给自己扣了顶“强.奸犯”的帽子,这一次还想怎样?

对了,他们一直搞不明白自己是如何短时间把“秋氏”卖掉?!所以这也是她靠近的原因吧!

这么想着,白景衍眼眸阴森了。

手里的鱼竿和小桶不顾不管直接往乔叶身上丢。

乔叶顺手搂住了竿子,却接不住桶。

叮咣一声响,小桶滚到脚边。

乔叶伤心,明明前一刻他脸上还泛着柔色,转瞬即逝!

他是打定了主意拿恨来对待自己。

“景衍,饭我已经做好。你看是先吃饭还是先洗澡?”她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可怜巴巴的问。

“怎么做,我有分寸,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说完,他侧身,直接走进房间。

看来他是要先洗澡了。

乔叶苦叹一声,将鱼竿和小桶捡起来放在之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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