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我死,你给我带来的痛苦又怎么可以被轻易饶恕?”白景衍厉色,声音低磁透着狠决。
“……”他是故意这么说?还是刚好顺着自己的话说?

乔叶不知道。

到现在她依旧不知道怎么才能减轻白景衍受到的伤害,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倾尽全力,力所能及的用自己的方式偿还。

白景衍深深看她低垂的脸蛋片刻,转身就走。

乔叶盯着他的背影,直至消失。

咚一声,她听见关门的声音。

他又出去了?

乔叶揪紧了手里的抹布,胸口堵得难受。

不一会儿,她看见沙滩上出现白景衍的身影。

小小的一个点,慢慢朝岩石去,身后留下蚂蚁般大小的脚印。

已经是秋天,太阳不再那么毒。

整个下午白景衍就如同雕像一样坐在岩石上,目光久久凝向深邃浩瀚的大海,风吹起他的衬衣,后背鼓起,像胀满的帆。

屋子内,乔叶做着清洁,时不时地会来到窗前眺望他的身影。

看见他的那一刻,心就会安宁下来。

当天色染墨的时候,岩石上没有了人。

乔叶捶着酸软的肩头来窗前,不见人,神经一跳——

他去了哪里?

乔叶追出去,四处找了一圈也不见白景衍的踪迹。

想着他是不是回去了,乔叶这才赶紧回屋。

他果然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烟味儿。

一嗅到这气味,乔叶就进入了战备状态。

她冲过去,一把夺走他夹在指端的香烟——

“我说过你不能再抽!”说着她就要直接摁灭在茶几上,却看见茶几上摆放着一个小小的盒子。

鲜红的颜色,刺目!

“那天之后,吃药没?”对于烟被抢走,白景衍没什么反应。他只是垂下交叠的腿,问他想知道的问题。

乔叶的鬓角因为他的问题而突突跳着,雪白的牙齿陷入殷红的唇,摇头。

“往后记得按时服用,弄出人命,我可不负责!”他说着尖酸恶毒的话。

乔叶细细一算,那可不就是她的危险期么?

“景衍,我……”她眼巴巴望着他,似有乞求。

“你可千万别说要生下我的孩子!你,不配。”白景衍站起,身高的关系,与她对视居高临下,有种恶意的鄙视与践踏。

自己不配了是么?

可是白景衍你知道么?我们有孩子的。她叫小乖,你也见过。还夸她漂亮,可爱。

乔叶打起精神,不准自己气馁,“景衍,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不过我看厨房里什么都没有,附近有没有超市?我去买一些回来。”

乔叶不希望与白景衍的关系变得越来越恶劣,就算如今的自己对他来说什么也不算,但没关系,他对自己来说是最重要的存在就可以了。

好贱啊!

但谁叫自己对不起他呢?

谁叫自己爱他?!

白景衍嫌弃的目光将她打量个遍,由于打扫了卫生,这女人蓬头垢面。头发都黏在了鬓角上,将那道蚯蚓一样的伤痕衬托得格外明显。

此刻的乔叶全身都汗涔涔的。风一吹汗水就风干变冷,粘在后背上,特别的不舒服。

她想洗个澡的,但考虑到时间已晚,两人都没吃饭。还是先把温饱问题解决了再说。

“话说回来,以后你都住在这里,附近什么情况你也应该自己出去了解一下。”他说着一句题外话。

乔叶想了想,才说,“那我出去逛逛,你就在家休息吧,我很快回来。”

乔叶说完,拎着包就赶紧出门。

辛苦劳动了一天,此刻的乔叶早已经腰酸背痛腿抽筋,但她不能让自己躺下来舒服的休息啊!白景衍还等着吃她的晚餐呢!

乔叶问着路人,找到园区内的小超市。还好这里应有尽有。

乔叶拎着大包小包回家,白景衍却失去踪影。

乔叶跑到落地窗前,天色已经黑尽,看不见岩石上的景致。

算了,先把饭做好再说。

乔叶就像旋转不停的陀螺,跑进厨房,精心制作两人的饭菜。

八点,九点,十点……

饭菜已凉,乔叶累到趴在桌上直接睡了过去。

忽然被冻醒,看看陌生的环境,乔叶一时半会儿还不知道身在何处?

客厅内燃着微光,清冷得可怕。

菜肴早已经失去应有的光亮色泽,也没了香味,令人毫无食欲。

他还没回来么?

乔叶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

看来他不会回家了!

乔叶累到不行,却吃不下东西。

将满含热情与辛勤的饭菜倒入垃圾篓,乔叶简单冲了个澡,倒在床上睡觉。

迷迷糊糊间耳畔听到声响。

睁眼,天空鱼肚泛白。

不知道是白景衍回来?或者小偷?

乔叶壮起胆子下床,刚往前走了两步,房门开。

随之而来是浓郁酒气。

他喝了多少?

想着他的病本就令他双脚都踏进了棺材,拖一天是一天,他却这么不珍惜人生最后的时光,依旧烟、酒不离。

乔叶好生气!

气他不爱惜自己的生命。

但那么多生气在看见他这一刻,也悉数化作的爱和关心。

见他步履蹒跚,乔叶快步上去,双手搂住摇摇欲坠的他,吃力地要往床上扶,“怎么喝这么多?”

她满是心疼。

“不喝多,又怎么能忘记痛苦?”他虽然喝得醉熏熏的,但意识似乎还清醒着。

乔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扶到床上躺好,“我去给你洗把脸。”

她刚转身,手被就床上的人拽住。再一施力,她失控的坠到白景衍身上。

他翻转,将她香软的身子抵在了身下。

浓浓的酒味强势钻入乔叶鼻子,辛辣,呛鼻,她有些恶心,想吐。

“啊……”乔叶尖叫,他的手指已经在她最私密的地方狠狠蹂躏。

白景衍就像吃了药的人,被欲望支配着。

动作一气呵成。

“疼……”乔叶惨叫连连,扭个不停,本能的想挣脱。

他却不允,变本加厉。

仿佛只有乔叶痛了,真真切切听到她尖利的惨叫,清清楚楚看见她滑落的泪水,他的心里才会好受一些。

“轻点……”自始至终乔叶都没好好喘过一口气,她痛到神经都在剧烈的作颤,恨不得晕过去毫无知觉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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