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知山说完这话后,也没犹豫,接过我递过去的茶杯,浅浅地抿了一口,又将茶杯还了回去。
我接过茶杯,又将茶杯放在桌面,对着张知山磕了三个头,这拜师礼算是完整了。

说实话,我本以为来师傅这仅仅是查徐家三兄弟的事,谁曾想到,居然会拜张知山为师。

这让我产生一种错觉,好像这一切是师傅在算计张知山,甚至可以说,是师傅把张知山引过来的,再利用张知山师傅一些不为人知的秘闻,强行把我送给张知山做徒弟。

当然,这一切我仅仅是想想罢了,并不敢去问师傅,主要是怕师傅揍我。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让我对师傅的看法改变了一些,一直以来,我认为师傅是讨厌我的。直到现在,我才明白过来,他老人家只是用他特有的方式在关心我这个徒弟。

就如古话说的那般,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或许在师傅他老人家心里,已经把我当成了他孙子。

随后,那徐家三兄弟向我道喜,说是恭喜我多拜了一个师傅,而秦老三则一脸羡慕地看我,又试探性地问了张知山一句还收徒不。

原本就一肚子火的张知山,一听秦老三的话,对着秦老三就是一顿数落,都是一些指桑骂槐的话,大致上是说秦老三没天分,还想用下三滥的手段拜师。

这让秦老三一脸无辜地问了一句,“张师傅,我只是问了一句还收徒不,哪里用下三滥的手段了?”

话虽这般说,但在场的这些人心里跟明镜似得,都知道张知山这话是说给师傅听,但师傅他老人家好似没听到一般,笑了笑说:“既然解决了这拜师的事,接下来得说说徐家三兄弟的事了。”

一听这话,我们所有人都朝师傅看了过去,唯独张知山闷闷不乐地坐在边上,说是要回棺材铺睡觉了。

师傅也没留他,任由张知山离开了。

待张知山走到门口时,师傅陡然开声道:“小山呐,既然收了徒弟,可别阴奉阳违,损了学武之人的面子。”

“既然收了他,我自会全力教他。”张知山丢下这话,气冲冲地走了。

见他离开后,师傅收起原本的笑容,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先是用檀木拐杖在我身上敲了几下,骂我:“你跟你师兄就学这么点本事?这么点小事也解决不了?”

我愣在那也不敢说话,就听到师傅继续说:“老夫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收了你这个劣徒,当年你师兄跟在老夫身边学艺,仅仅学了半年,便将老夫身上的本事学了三成去,若不是当年走了岔路,非得要学什么风水,他如今的造诣不会比老夫低。”

听着这话,我心里咯噔一下,压根不敢吭声,主要是我现在也在琢磨跟风水有关东西。

师傅好似没看到我的表情,就让我把那三栋房子的事说出来。

我没敢犹豫,连忙把整件事说了出来,我怕说漏,又让徐家三兄弟补充了几句。

师傅听完整件事后,仅仅问了我三句话。

第一句,你可曾用用桃花心木测过三栋房子内的土壤。

第二句,你可知道房门三忌。

第三句,你可知看上去越是复杂的东西,越容易被那些复杂的东西蒙蔽了双眼。

正是师傅的这三句话,令我如梦大醒,连忙说:“师傅,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还不滚!”师傅缓缓起身,举起手中的檀木拐杖又要打我。

我连忙应声,“师傅说的是。”

当下,我领着秦老三就准备出门,至于徐家三兄弟,他们说整件事没弄清楚前,他们不敢现身,说是怕被小卓警察拉到号子里面去。

临出门时,师傅叫住我,说:“中宫飞出乾,艮离寻坎位,这话意思是,大门乃房子之命脉所在,上户门六尺六寸,中户门三尺三寸,小户门三尺一寸,大门安者莫在东,不按仙贤法一同,更被外者屋栋射,须教祸事又重重。”

一听这话,我立马转过身,朝师傅跪了下去,说:“多谢师傅救命之恩。”

“滚!这点小事搞不定,以后也不配当老夫徒弟了。”师傅冲我凶了一句。

我没敢说话,站起身,朝房外走了出去,那秦老三立马跟了上来,问我:“川子,你跟你师傅打什么哑谜勒,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我瞥了他一眼,说:“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先去找小卓警察。”

那秦老三哦了一声,也没再开口,不过,他眼睛却一直盯着我看。

出了村子,我们直接去了镇上找到小卓警察,那小卓警察好似知道我们会来一般,派出所的大门也没关。

当我们出现小卓警察宿舍时,小卓警察正看着电视,一见我们,忙说:“怎样?”

我没瞒他,先把纸条的事说了出来,后是告诉他,我已经找到徐家三兄弟,最后又把师傅的话搬了出来。

小卓警察一听,就问我:“你确定,你能搞定了?”

我嗯了一声,说:“师傅给我提了醒,这件事我已经有办法了。”

“什么办法?”秦老三在边上问了一句。

我说:“具体办法恐怕得等到明天了,不过,我觉得你应该先去找一个人,不,今晚必须找到那人。”

“谁?”小卓警察跟秦老三同时出声道。

我在他们身上望了望,缓缓吐出三个字,“徐家三兄弟的妹妹,徐三彩。”

“找她干吗?”小卓警察跟秦老三同时开口道。

我说:“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不过,只有找到她,整件事你才能交差,对了,还有一个人必须将他控制起来。”

“谁?”小卓警察问。

我说:“刘胜,也就是徐家三兄弟的表弟,这人必须控制起来。”

这次,那小卓警察也没问原因,起身就走,说是要通知所里的警察连夜行动。

待他离开后,我深呼一口气,心里七上八下的,我刚才所说的两个人,仅仅是猜测而已,心里并没有底子,所有的一切,唯有等到明天才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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