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觉得自己很傻,人家明明都这么客气的对她了,她却要恬不知耻的贴上去,话到嘴边,她实在难以启齿,于是就沉默了。
约莫半分钟后,沈少川说:“对不起,如果没事我先挂了。”

“等等!”秦洛截住他的话语,“沈少川,你晚上有时间吗?我可以请你吃个饭吗?”

这是她最大的让步,让何振光自己与他说。

沈少川却无半分迟疑道:“对不起,我晚上有约,这段时间都很忙,没重要事情还是不联系为好。”

秦洛抿着唇,吐出一口气:“那就算了吧,再见。”

挂了电话,她给何振光去了一条短信,只有寥寥几个字:他拒绝了。

如果何振光够识相,应该不至于再纠缠了。

可是她到底小看了何振光的厚脸皮,他的电话又来了:“洛洛,你怎么跟沈少川说的,为什么他会拒绝?”

怎么说的,他根本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啊。而且他为什么不能拒绝。

秦洛觉得何振光太偏执了:“人家也有自己的工作,部门不一样,他哪能插手管你们的事情呢,振光,你别强人所难了。”

秦洛率先挂了他的电话,她觉得何振光太不可理喻了。

他把沈少川当成救命稻草,但人家跟你无亲无故的,凭什么要救你呢。

她太厌烦了,正想关机,沈少川的短信却来了。

如果你想帮何振光,晚上就一个人来我家。

她捏着手机,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为了何振光去见沈少川吗。

秦洛很想找个人商量一下,可是这种事情能与谁说呢。

正巧宋诗颖走过她身边:“秦洛,想什么呢。”

她收敛心神,淡淡回答:“有点儿心烦。”

“如果你想说,那不如说说?”

看着宋诗颖那关切的脸,秦洛不自知的开口:“如果你最重要的人遇到了麻烦,想请你帮个忙,你会帮吗,但前提是这个忙你很为难。”

“那要看这个人到底有多重要,这个忙到底有多为难了。如果不超出原则范围,当然是能帮就帮了,毕竟那个人对自己很重要,我肯定不会想让他失望的。”

“即使是丢掉自尊?”

“自尊这东西这年头有时候不值钱,为了自尊放弃自己最重要的人,到时候也许会后悔呢。”

听了宋诗颖的话,秦洛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

重新来到他位于郊区的房子。

秦洛是鼓足了勇气的。她心存侥幸,他在寰宇天下,不在这里。

可是随着一步步的迈入,她的勇气也一步步的泄露着。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等她按着记忆中的路线来到沈少川家门口时,只剩了拔腿就跑的冲动。

她面前的折扇墨色的大门就像是一张猛兽的嘴,随时能将她一口吞没。

她承认,她懦弱了,她害怕了,所以,她跑了。

然而,就在电梯打开的那一霎那,她打算跨进去,里面的人正跨出来。

她低垂的额头,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秦洛倒抽一口气,惊讶的看着沈少川,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慌张。

沈少川看到秦洛,眼底闪过莫名的淡漠,他勾唇嗤笑:“为了何振光,你还真豁的出去,要走就走吧,我不会拦着你的。”

他打开门,进屋去了,但是门并未关上。

她现在选择还来得及,要走就走,不走,就算是留下来了。

她不是十七八岁的少女,她很清楚他要的是什么,如果进去了,她就再也没有退路了。

她的道德,不容许做出背叛自己丈夫的事情。

可她深吸一口气,还是进去了。

沈少川正在房里换衣服,秦洛站在客厅,如一根失落的电线杆,站的笔直而孤单。

他出来的时候,见她杵在那里,眼眸又冷了几分,他指着对面的沙发道:“坐。”

自己则进厨房,给她泡了一杯茶。

“谢谢。”秦洛有点儿紧张,如坐针毡。

沈少川淡定自若的捧着茶杯低语:“杭州龙井,虎跑泉的水,尝尝,人家送的,平时喝不到。”

秦洛给面子的尝了尝,可心里有事,实在品不出什么味道来。

见她愁眉不展,沈少川首开腔打破了这个僵局:“有什么事,说吧。”

他如此直接,反倒让她松了一口气,立刻开门见山,只是后面要说的话,未免显得艰难,她斟字酌句:“振光他们单位昨天进行了公开竞选,结果他落选了。”

沈少川古井无波的一张脸:“竞选是公开透明的,落选也是正常的。”

秦洛想说是啊,可是,何振光想不通啊。

他抬眸看了一眼她那张纠结而难以明说的脸,替她开口:“你为了何振光来求我,想请我出面,让他晋升?”

就是这么一回事。

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秦洛却觉得难堪不已。

她沉默着,他不由得嗤笑,等着她的回答。

可是这个答案,到底是又多羞愤啊。

他直接用话甩了她的脸子,她咬着唇,双手紧握成拳,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不动,依旧尊贵如斯。

“要我帮忙也可以。”在秦洛告辞之前,他再度开口,“我要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是的,是的,她很清楚。他要她。

可是,她还是纯洁之身。何振光也并非永远不能人道。她,做不到。

她抿着唇,细细的开口:“除了这个,其他我都可以答应。”

“可是除了这个,你觉得还有什么可以作为跟我的交换筹码?”

他目光炯炯,将话说得如此直白。而她,根本没有资格跟他做交易。

他站起来,手摸上了她的脸颊,唇瓣也轻轻的印了上去,他喜欢秦洛,她是他这么多年唯一想要的女人,为了她,他不惜堵上自己的大好前程,他破釜沉舟的决心,连他自己都震惊。

沈少川的吻如疾风骤雨,绵密而细致,将她困守的无所遁形。

他亲吻她小巧如珍珠的耳垂,哈出的热气令她不断的战栗,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带着属于男人的侵略气息——

沈少川的吻如疾风骤雨,绵密而细致,将她困守的无所遁形。

他亲吻她小巧如珍珠的耳垂,哈出的热气令她不断的战栗,他的手在她的身上游走着,带着属于男人的侵略气息。

她的身体随着她的心一起,莫名惊骇的震荡着。

她的身体发出了各种疯狂的叫嚣的念头,她知道自己会随着他一起沉沦,这恐怕是她永远也无法从何振光身上得到的体验。

因为他不是一个可以让秦洛心甘情愿折服的男人,永远不会是!

但是老天偏偏选了他,让他作为自己的丈夫,这也意味着她没的选择。

当沈少川将手伸进她衬衫的底部,他冰凉的手熨帖着她滑腻而滚烫的肌肤时,她蓦地将他的手抽了出来,呼吸急促,脸色潮红,眼神闪烁,却无比清晰的说:“先办事吧,事情都没办过,谁知道你行不行呢。”她的话语里也带着轻微的颤音。

他轻笑不止,手依旧流连在她纤细敏感的腰肢上:“先收点定金不应该?”

“真办成了本金都是你的,还缺这点利息?”她斜眼腻他,“不会对自己没信心吧。”

他眼中满是戏谑光华,凑近她脖颈,摇头淡笑:“洛洛,你这是对我使激将法呢。”

“我只是不想你太过狂妄自大,说了大话却没办成,那我……”

“那你的牺牲就没意义了,是吗?”他幽深的目光中隐隐透着犀利,以及瞬间洞悉万千的睿智。

他懂,他什么都明白,秦洛一丝一毫细微的想法都逃不逃他的眼睛。

她倒抽了一口气,抬头看着他,他把话说得那么直白,她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她点头称是。

他继续笑,手掌在她小巧秀丽的脸上流连,幽光流转,低哑的开口:“洛洛,你真觉得为了那样一个男人,值得吗?”又是这个问题。

她问宋诗颖同样的问题,所以她站在了这里,沈少川又问她这样的问题,她告诉他:“只要你办成了,就值。”

他脸上的温柔瞬间敛去,剑眉中透出薄怒,他的手断然袭上她细嫩的脖颈,他的怒气来的那么突然,秦洛毫无防备,他只要一个用力,就能捏断她的脖子。

风和丽日骤然换了疾风暴雨。

秦洛后退两步,背抵着墙壁,被他提着,脚步微微离开地面:“秦洛,你就非得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忍耐力吗?你觉得我会一直这么毫无顾忌的纵容你吗?”

“咳咳,咳咳——”秦洛慢慢呼吸困难,喘不上气,“我知道你不会。可是你知道这样胜之不武,对吗?”

他虽然盛怒,却没失了理智,很快放开了她,只是余怒不加掩饰,那凌厉的眼神,恨不得将她戳穿,他换了冷笑:“你倒还是了解我。”

看着秦洛揉着自己的脖子,不停的喘气,他也点头,调整了自己的呼吸:“OK,秦洛,我不喜欢勉强人,尤其是你,我要的是你的心,我要你心甘情愿成为我的人,只要你记住自己说过的话,就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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