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会这么厉害能将同一个情境给隔离开,犹如似幻境?你刚才说那个男人只是在地上一指,就很空出世了一扇一米多高雕刻着鬼怪与枷锁的铜门……如此招法我还是第一次听闻。”干他这一行,各门各派的招法虽皆不相同,但基本上大同小异,也并不是什么不可为人所知的秘辛之事。只是如此霸道之术,卢娜从业十多年来绝对是闻所未闻,不免有些多想。
“既然是萍水相逢,就莫要去招惹了。”鉴于卢娜对于玄学的一贯痴迷,沈澄然还真担心她去找那人一探究竟,于是便忍不住出口提醒道,

“嗯,放心吧!我不会在向以前那般鲁莽行事的!如今你脚受了伤,最近就在家好好歇歇,暂且不用跟着我到处瞎跑了。”

一想到可以在家里偷懒,沈澄然忙不迭的点头称好。

没过完十五,仍旧是在年里。临近傍晚路上的车辆并不似往常下班高峰期那般拥挤,不多一会俩人便回到了一言堂。

沈澄然在卢娜一路的搀扶下蹦蹦跳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幸好南宕够宅不喜出屋,而西蹇正在厨房忙着做饭,都没能看到此时沈澄然的狼狈模样。

卢娜将她送回屋后,便赶忙到内堂去取跌打损伤类的药酒,打算帮沈澄然将脚踝的红肿处彻底的揉开,免得日后反复,到时候落下什么病根儿。

沈澄然趁卢娜出去的档口赶忙将自己身上的新衣换了平日里的家居服,这下心里终于舒坦了。

在年里,老百姓过日子难免多有忌讳,这十五一过,堂里的生意就陆陆续续多了起来。

沈澄然先前受伤的的脚踝,在卢娜及时处理下,之后又用了南宕特制的药膏之后,现如今也已好了七七八八,已没有什么大碍。

趁着休息的这段日子,沈澄然已将堂里藏书基本上翻阅了一遍,可仍旧没有找到多少关于塞特匕首的资料。

沈澄然不死心,决定要仔仔细细的通读一遍。

这天,她陪着卢娜在堂口里呆着。刚巧一辆闪瞎眼的跑车在一言堂的门口停了下来,一个骚包风度翩翩的走了进来。

卢娜习惯性的上前迎客,一看竟是医院里那个阿玛尼西装男。

他一看到卢娜,立刻朝她放电,看来是个花花公子啊。沈澄然虽坐在堂口内,但外面的情景她却依然看得分明。

“你好,你还记得我吗?”他径直朝卢娜走过来,并伸手想与她握。

卢娜一向不喜与陌生人有肢体上的接触,索性摆了一个请的姿势,让眼前的骚包男先走。

兴许他也没想到卢娜会以这样的方式回避与他握手,在愣过几秒之后,有些尴尬的收起了伸出了手,但很快又陪上了一张笑脸,弓了弓身也礼貌性虚让了一句“卢小姐,你也请。”便迈着大步进入了堂内。

“我今天是有正事,来找卢小姐请教的。”他递出一张名片,接着道:“我叫齐邵文,上次医院里那老人家是我爷爷。”

他坐下之后便开始详细的跟卢娜说了他爷爷的事儿。沈澄然坐在一旁静静听着,多少也了解了一些。

之前老人神经衰弱,后来逐渐失眠,最近开始神志不清,可是在医院全套体检下来,又诊断不出什么大毛病。

就在前些日子,齐邵文悄悄请了一个法师,法师说老爷子有梦魇,让他多运动,等身体感受到疲倦,就能睡得沉一些,只要他自身的精气补起来了,就能施法驱除梦魇了。

梦魇?之前因为想念冷熠成疾偶作春梦,这算不算梦魇?

但也没严重到神志不清的程度吧?顶多就是白天精神不振,顶着俩黑眼圈……沈澄然忍不住在心里腹诽道。

“你今日来一言堂,到底想要我帮什么?”卢娜问的很是直接,既然齐邵文已经请了法师,但如今仍来找她,对于他的来意,卢娜确实有些吃不准。

齐邵文看了看卢娜,又看了看一旁,仍目不转睛盯着书的沈澄然,突然变得有些难以启齿。

试着长了几次口,都没能作声!

齐邵文看出卢娜的神色有些不耐烦了,便深吸了一口气,似下了好大的决心一般道:“好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开不了口的事情。那我就直说了吧,法师说我爷爷虚弱太久了,需要采补精气,要找个处子做那什么,但是我爷爷现在的状况估计需要借助外力才能完成,法师让我找找真品欢喜佛的铜像。”

卢娜忍不住轻笑道:“欢喜佛铜像?这法师是密宗的?”

“对,要真品,价格不是问题。”齐邵文认真的说道。

虽然沈澄然知道有很多客户会上门请开过光的神佛供奉,但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请欢喜佛铜像回去的。

但看卢娜的架势,沈澄然不禁好奇堂口里是不是真有这种佛?

接着,如沈澄然所想。只见卢娜带着齐邵文走到一旁的大壁柜附近,她蹲下挨个隔层翻找,终在最下面的一层找到了一些,或许是许久都没竟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之后,卢娜便拿出一个佛龛一边用放在案上的干抹布擦拭,一边向身旁的齐邵文问道:“你喜欢哪个姿势的?”

姿势?

沈澄然因为好奇也不由得将目光瞟向了壁柜被敞开的那一层,定睛一看,我的天!好辣眼睛!

竟然壁柜中真摆放了这种男女合欢的造型的佛像,而且还把特殊部位雕刻得那么夸张!

沈澄然都忍不住觉得脸红,但反观卢娜,仍然面不改色,一本正经的又问了一遍齐邵文:“到底想要什么样的姿势?”

“我、我、那个……哪个都行,只要是真品就好。”齐邵文此时只觉得比进门时被人拒绝握手时还要尴尬,他赶紧收回了视线,离开了壁柜,回到原来的位置坐好。

卢娜懒懒的说道:“真品与否,你又分辨不出来,我说是真品,你信?”

齐邵文咬咬牙道:“一言堂的名声在外,总不至于以次充好吧?”

“便宜没好货,看你要什么了。”卢娜向来对钱不似沈澄然那般计较,但现在沈澄然明显感觉到她是打算要狠宰齐邵文一笔的节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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