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西装,你就没有别的衣服了吗?”木清竹抬眼没好气地看着他,连城刚走,这家伙的唇就吻上了她的脖颈,一路缠绵,炙热而又温存,热气全喷洒在她的脖子上,弄得她又酥又麻,心猿意乱的。
她的心跳得乱七八糟,浑身的体温被他挑得高高的,那种胀胀的感觉几次欲把她拉向泥潭的深渊。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

越来越发觉,她还如从前那般沉迷于他的诱惑中,以为走出去了,可只要稍微向她抛出橄榄枝,就会心猿意马,控制不住,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沉沦下去。

“要那么多衣服干吗,碍事。”他含糊不清的答道,笑得邪魅,濡湿的唇朝着她的唇贴来。

这都什么呀!

敢情这家伙自从见到她后就一刻也没安过好心,满脑子里都是色水,无时无刻不都在想着滚床单!

木清竹偏过头去,用手挡住了他炙热的唇,一手撑着他的胸与他保持着距离,翻起了白眼:“小宝还在病着,你就不能正常点吗?”

“正常?我这样太正常了,要知道我可是个男人,夫妻之间哪个不是这样的?”阮瀚宇想到这些年的落寞,满脸委屈不满。

‘夫妻’二字严重刺激了木清竹的神经,想到了她昨晚彻夜不归,勇于‘献身’的经历,她可没有忘记她的初衷,当下把脸一仰,很正经地说道:“不要忘了,你的承诺:小宝是属于我的。”

温香软玉在怀,阮瀚宇满身激情,难以把持,只想要更多,不期然被她这样问着,也不知听进去了多少,顺着她的话题,连连点头:“当然,当然,小宝本来就是属于你的。”

“你答应了?”木清竹眼眸中有丝惊喜,眉眼弯弯的,抬头就望到阮瀚宇正色色地望着她,眼眸子里都是一波波的情潮汹涌澎湃着。

这种感觉很危险!

木清竹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想到了病床上的小宝,一把推开了他,朝着外面走来。

俯身望着睡得沉沉的小宝,小小的剑眉上面都是凝结着的痛苦,手轻微微的摸过去,轻轻抚着。

阮瀚宇跟过来,望着她消沉的模样,怜惜之情油然而生,手搂着她的腰轻轻带入了怀里,另一只手指抚上她的脸,把她的脸扳过来对着他的脸,看着她红红的眼睛,手指轻滑过她的脸庞,心底一声叹息,唇不由自主地落了下来。

他的唇贴着她的唇瓣,轻轻厮磨着,带着怜惜之情,那柔软的唇如同毒粉般,又香又软,销魂蚀骨,阮瀚宇的呼吸粗重起来,再也舍不得放开了,舌霸道的长驱直入,尽情的霸占着她的呼吸,极尽缠绵,极尽爱意。

木清竹的脑袋开始晕乎乎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仿佛要被他融化了般,只觉得整个人都飘浮在云端里,再也分不清方向。

二人激情的缠绵相吻,忘记了一切。

直到连城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木清竹醒悟过来,迅速推开了他。

阮瀚宇倒是气定神闲,呵呵地笑了声,对此毫不在乎。

连城提了大大小小的东西回来,很快就摆满了病床的书桌上。

“谢谢。”木清竹朝连城道谢。

连城不善言辞,听到了木清竹的道谢声,有些心慌,忙恭敬地说道:“少奶奶,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木清竹取了二个塑料盆,往卫生间里去了。

“阮总,高厂长与洪主任来电话说是要请您吃饭。”连城这才对着阮瀚宇汇报着情况。

阮瀚宇走到病床边,小宝睡得很沉,稚嫩的脸蛋上带着一丝红晕,非常可爱,嘴微微张着,喉咙里还不时有响声,吊瓶已经吊完二瓶了。

握住了他的小手,脸上闪过丝柔情,心底是满溢的幸福感。

“什么时候?”他淡淡开口。

“高厂长本来说是今天下午的,我只说您忙,他就说等明天,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答应下来,只说是等您的指示。”连城非常小谨慎地回道。

“嗯。”阮瀚宇点点头,用手拿着毛巾细心的擦着小宝额头的汗珠,他当然明白高厂长的用意,嘴角处是一抹嘲讽的笑意,“这事不急,慢慢来,反正我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

“好。”连城点头,已经明白了阮瀚宇的意思。

“这样吧,连城,这几天你去调查一下这个厂里的人事情况,特别是这几个常委。”阮瀚宇略一沉吟,接着又开口了。

连城听了,脸有沉凝之色,这些天的调查显示这个厂之所以会如此落后停滞,除了地处偏远处,还有体制问题,更多的还是人为问题。

一个百年老厂,如果不改革,不顺应时代的潮流,落后是在所难免的。

可以对他们进行投资,但前提是要去掉弊端,所以……

连城是完全理解的,也是这么认为的。

阮瀚宇的钱再多也不想就这样白白投出去,再说了,这也不符合商人的个性。

高厂长这么急着请他吃饭,恐怕也不完全是巴结奉承之意,他阮瀚宇可不缺这顿饭吃,当然,面对着高厂长庸俗的言行举止,那饭吃起来也是很倒胃口的。

连城接了命令后,心领神会地走了。

木清竹正低头站在卫生间的云石台上搓着衣服,耳里却听得真切,以她对阮瀚宇的了解,他从不会盲目的投资进去任何一个项目,当然,捐助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但听他刚刚的话语,显然这次过来并不是单纯的捐赠那么简单了,似乎早就想来投资了。

难道他不是跟踪自已过来的,或者说并不是为了找寻她和小宝来的?而是早就在调查这个厂了吗?那这样的一个衰落的石化厂与他的生意有何干系呢,木清竹有点想不清楚。

这样想着,手拿着香皂涂沐在小宝的衣服上,只是机械地搓着,完全走了神。

“在想什么呢?”小宝睡着了,阮瀚宇无事可干,就走进了卫生间里,看到她正低垂着头,秀发遮住了半边脸,脑海里迅速闪过前段时间在地震灾区的情景,那个女人,在帐篷里低头救助孩童的背影与她何其相似,心中一动,从后面揽住了她的腰,伸出一只手拂起她额前的青丝,眼里的光柔和清亮,温温软软地问道。

直到阮瀚宇的热胸膛贴过来,木清竹才从神游中回过神来,直起了背。

这胸膛实在太烫了,烙得她后背的肌肤一片绯红,也让她的心更加慌乱了,甚至摸着她额前发丝的手都是超高温的,那热度渗透进了发丝再传到了脸上,让她的脸又开始红了起来。

“别动,我在冼衣服呢。”她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他的拥抱。

“我知道。”阮瀚宇亲昵地昵喃着,沉吟着问道:“清竹,一个多月前,S城的地震,你知道吗?”

木清竹的身体震了下,冼衣服的手僵了僵,很快就低着头说道:“知道,那个地震很大,全国人民都知道的。”

只是这样吗?阮瀚宇侧过眼去打量着她。

“瀚宇,你去看着小宝,让我把这衣服冼完。”木清竹摇头晃着,想甩掉阮瀚宇放在她脸上的手。

“你来这个小镇多久了?以前在哪里?”他不肯放过她,继续问道。

阮瀚宇这样问,木清竹一下就想起了小宝出生时的那晚,那个晚上,她肚子痛得满地打滚,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医院冷冷的器械,还有旁人冷冷的眼光。

这些本来深埋在心底的往事并不愿触及,可此时被他的问话勾了出来,像刀子在割着她的心,眼眶湿润了,心里一下就凉到了极点,连着再说出口的语音都冷了好几度:“你要是没什么事干,就走吧,这里有我照顾着小宝就行了。”

说到这儿,脸上瞥得红红,极力隐忍着没让眼泪流出来。

阮瀚宇明显感到了她的冷漠,气氛一下就沉闷了下来,心里无数次被搅动的漩涡再度旋转起来,她的痛苦那么轻易的钻进了他的心里,让他的心隐隐的痛,手放在她的脸上更加温柔。

“不要冼了,我们出去吃饭,顺便给小宝买新衣服。”阮瀚宇从背后抱紧了她,几乎是用命令的口气,只是那口气里流露出来的是无比的怜爱,他握紧了她的手,放在水笼头上冲冼干净,然后禁锢了她,不让她再出拿衣服,心里是软得化不开来的柔情蜜意。

本来就不认同她这么辛苦的冼衣服,在他眼里,孩子的衣服不要就行了,买新的挺好,现在只有一股冲动想要好好爱她。

木清竹挣扎着,却纹丝不动。

阮瀚宇伸出一只手来扳着她的脸,面对着她,用手轻柔地拂开了她脸上的秀发,看到她的眼睛内红红的,眼睛都是肿着的,小脸上的痛苦显而易见。

心中痛了下,低头就吻住了她的红唇,深沉温柔而又缠绵地吻着她,想要把她嵌入进他的身子里,然后永远的不再分离。

在那些黑夜里,他的灵魂孤独的奔跑着,想要寻觅着她的芳影,却是怎么也找不着,急得他在梦中抓狂,而后会满身汗水醒来,醒来后,心里便是空荡荡的空虚。

这个女人早已嵌入了他的生命,密不可分,从此后,不要再失去她,让她陪着他走完人生的辉煌,直到永远。

这种感觉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抓紧了,就不想再放弃。

他激烈缠绵的吻着她,想要把过往的一切全部在这吻中化作乌有,他们重新开始,直到怀中的女人身子软软地倒进他的怀里,然后像失去了意识般的任她搂着,这才松开了她,抱着她脸磨挲着她的脸,声音浑厚而低沉的低低唤道:“清竹,我爱你,不要再离开我了,求你。”

当木清竹确认自已还活着的时候,那种飘浮在天际的感觉才渐渐消退,耳际边是熟悉的声音,鼻眶里是她沉醉的气息。

她的心完全是乱的,直到阮瀚宇抱着她出来放在病床上,他们四目相对时,她仍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是梦吗?

不是,只是他们前世的孽缘。

他的眼眸深沉如水,眸里的光温柔得像三月春风抚过她身上的每一寸的肌肤,她的手毫无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服,死死搼着,仿佛他会随时消失般,这一刻的眼里,是那么的渴望与依赖,那是来自心底深处最真实的情感流露。

阮瀚宇的吻又铺天盖地而来,细致,密不透风,霸道却又极为缠绵,木清竹感到自已化成了水,再次完全包容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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