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题吗?
宋阮轻飘飘的说出这几个字,面具男却是听的心里噌噌蹿火,眼神幽暗的骇人。

感受到一阵凉气逼来,宋阮下意识的抬头望去,正好撞进面具男那双幽深的眸子中,灵魂仿若被吸进去一般,让她失去了表达能力。

这样的眼神好熟悉,可宋阮不记得何时见过,但脑海中并没有那些奇怪的画面,可心脏却不受控制的痛了起来。

“你竟然说没问题?嗯?”面具男大步向前,将宋阮禁锢在他的怀抱与桌面之间。

宋阮目光不曾移动,身子也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纵然脑海是清明的,可身体却被无形中的力量束缚,让她无法自己。

“你怕我?”看着宋阮那复杂的眼神,面具男心里一痛,语气也软和几分。

等了许久,不见宋阮有任何回答,面具男以为是吓到她了,这才向后退了几步。

“不许你怕我,记住我的话,以后不许有别的男人来你的闺房,否则我定不会饶了他,也会好好的惩罚你。”面具男极具占有欲的说了一句,话落之际,自己眼中满是愕然。

两人就这般对视着,都被内心的感受夺得了话语权。

明明看着对方,可心里那不被自己控制,亦不能理解的感受,让他们有了回避的心思。

“改日再来看你。”面具男话落,身影已经消失在房间内。

没有了那强势的气场,宋阮终于得到解放,身子一软,险些跌倒在地。

玉手按着胸口的位置,刚刚那种锥心之痛的感觉,让她很是不安。

“我既然来了,你为何还不肯离去?以后我才是宋阮,你的那些念想和执着,都应该属于过去式,别妄想用你的意念来支配我,我宋阮绝不会屈服!”用力的按压着胸口,宋阮语气冷冽。

空荡荡的房间中,并无人能回答她,宋阮这才拖着软绵绵的身子,重新回到床上去躺好。

只是最近不断传来异样的感受,以及面具男刚才的话语,都让宋阮无法再入睡。

接连几天之中,宋阮都是一副病怏怏的样子,没人知道她每晚被噩梦缠身,醒来后一身的冷汗。

可偏偏她能记住梦里发生的事,却看不清任何人的脸,只知道自己是身在其中。

因宋阮的身体状况,老夫人便让她晚些日子,再学习看账本的事,并且让府医又给宋阮调理了一番。

虽说苦兮兮的药很难入口,但宋阮夜里也能睡得踏实些,气色也好了许多。

“小姐,这是这次的设计费,奴婢让珍娘都换成了万两的银票,放起来更方便些,左右小姐之前的收益足够用了,根本用不到这些银票。”将荷包递给宋阮,豆蔻低声道:“小姐查看一下,这银票应该是真的吧?”

“珍娘是个有长远眼光的人,不会为了那些蝇头小利损失了大头。”宋阮只是扫了一眼银票的数额,便将荷包塞入袖袋中。

比起珍宝阁那边的收入,这些设计费都算是小钱,可她能光明正大去用的也是这些,自是要保管好。

不,确切的说,这些银票也只能在豆蔻知晓的范围内使用,侯府的人还是不知道的好。

“奴婢今儿去珍宝阁,听到一些有趣的消息,也皇上要给南国世子选世子妃,而且要举办宫宴,在官家小姐中挑选,一旦被选中还会被封为郡主,这可是天大的荣耀。”豆蔻一脸兴奋的说着。

虽然是在天子脚下,可涉及到朝政的事,他们这些后宅女子,知道的并不多。

尤其是宋阮鲜少去参加宴会,自是接触不到,倒是这种姻缘之事,成为闺阁女子私下最喜欢八卦的话题。

“豆蔻若喜欢,本小姐想办法给你报名,如何?”宋阮轻笑一声,心里却没多少兴趣。

南国世子,听闻是如玉一样的男人,俊美的足以让天下女子心动。

奈何南国是战败国,而作为前太子的霍靖关,在其叔父登基后,竟被贬为世子,连一个亲王的封号也没有,反而被送到秦国来做人质。

虽说霍靖关原本身份贵重,可如今却是最尴尬的境地,两国一旦交战,他必然会成为牺牲品,嫁给他的女子最好的结局是成为寡妇。

当然,以霍靖关的身体状况,或许没命活到那一天。

放眼整个秦国,知道他存在的人,都知道霍靖关的身体极差,几天就要吐一回血,动辄就要卧床休息月余。

不过宋阮不相信霍靖关是真的病了,倒是有人要谋害他更为可信。

毕竟霍靖关前太子的身份,是南国皇帝的心头刺,且南国休养生息这么多年,隐隐有了要再兴兵的架势。

霍靖关若是能死在秦国境内,对南国而言是最好的出兵借口,还能彰显南国皇帝的大义。

“小姐别取笑奴婢了,奴婢贱命,哪里能配得上那等尊贵的人物,还是伺候小姐一辈子,更为实际。”豆蔻忙摇头拒绝。

“唉!”宋阮长叹一声,“是啊,委屈咱们豆蔻姑娘了,只能伺候我这么个不尊贵的人。”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豆蔻连忙摆手,小脸紧张的变了颜色,见宋阮1;148471591054062笑意盈盈的看着她,这才知道是被戏弄了,顿时娇恼的跺了跺脚,“小姐真坏,就知道打趣奴婢,以后有什么见闻,奴婢再也不告诉小姐了。”

“我的好豆蔻,是小姐我错了还不成吗?快点告诉我,可是还有别的有趣的消息?”宋阮拉着豆蔻的手问道。

“消息还真有几个。”豆蔻得意的扬起小脸来,一脸坏笑的道:“奴婢听说太子殿下物色了几个侧妃人选,其中还有一个是夏莹莹的死对头,只等皇上下旨,钦天鉴选了好日子,便要将几位侧妃迎到东宫了。”

“太子妃才刚有身孕,现在就册封侧妃,不怕会影响安胎吗?”宋阮眉头微蹙。

倒不是她真的关心宋锦绣,而是宋锦华这边还没出小产的月子,若知道这个消息,定会再闹上一场,她这个时候学习中馈之事,必定会少不了麻烦。

再者,永昌侯府十分重视宋锦绣的这一胎,必定会想办法去保护宋锦绣母子,到时候也避免不了要和太子府接触。

直觉告诉宋阮,远离太子府,是对自己的生命负责。

“怎么可能不知道。”豆蔻努努嘴道:“奴婢回来的时候,听其他下人说话,太子妃派人来接夫人去太子府了呢。”

宋阮眉心皱的更紧,心中暗暗叹息。

这夏侯韵倒是运气好,即便是为了安抚宋锦绣,她禁足的事也会到此为止,便是掌家权也会拿回去一些。

最重要的是,夏侯韵最近吃瘪,都与宋阮有关联,定会寻机会找她的晦气。

“这可真是个大消息,只可惜我这腿脚不方便,还是不要出去给人添乱的好。”宋阮勾唇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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