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是个急性子,宋阮想要拒绝,根本没有机会。
不得不承认,皇家的东西确实比外面买来的好,虽然不知道治疗效果如何,但冰凉凉的感觉让宋阮觉得舒服,也承了霓裳郡主的情。

“霓裳让我向你道歉,这次若不是有人要算计她,也不会连累你差点出事,不过霓裳说这件事不适宜张扬,所以便只能让我来送药了。”凌薇典型的话痨,扯着宋阮的手道:“你放心,霓裳已经帮你报仇了,袁府里那个参与害你的人,这辈子都别想有好日子过。”

“算不得是被郡主连累,除了袁府的人,都是想要害我之人,这个仇我却没有能力去报。”宋阮半真半假的开口。

并非是宋阮想要坦诚,而是霓裳郡主那边一定会查到,倒不如让凌薇帮忙传话。

“你若见到霓裳郡主,烦请帮我转告一声,我是永昌侯府的女儿,有些时候只能身不由己的去原谅一些人和事,就如同霓裳郡主处置了袁府的人,却也不能外传一样,毕竟荣辱与共。”无奈的叹息一声,宋阮眼帘微微垂下,掩住了嘲讽之色。

见宋阮这般神态,凌薇只得岔开话题道:“好阮儿,你送我的润肤霜,能不能再送我一些?你看我的皮肤,这几日水嫩了不少呢。多少银子都成,只要有货就成。”

“和我这般客套,找打是不是?”白了凌薇一眼,宋阮指着梳妆台道:“左边的抽屉里,还有两盒没用过的,你自己留下一瓶,另外一瓶替我转送给郡主,算是我的回礼。”

“就不能大方一回,多送我两瓶吗?”摇晃着宋阮的手,凌薇期翼的道。

“不能。”宋阮摇头,“这可是我研究的秘方,打算以后存够银子,自己开一家胭脂铺子的,有了这润肤膏,不愁铺子不赚钱。所以,目前为止,除了我自己没人会做,而我的伤还没有好,这几日都不曾做过,哪里会有存货。”

“开铺子?”凌薇眼珠儿一转,不等宋阮回答,便跑过去将两瓶润肤霜拿在手中,冲着宋阮挥挥手道:“我这就去见霓裳,过两日再来看你啊!”

目送凌薇离去,宋阮眼中盈满笑意。

凌薇爽朗的性格很好,就是有时候需要一再的点拨,否则她根本不会深入去思考。

不过看凌薇离开前的眼神,这胭脂铺子,很快就能成型了。

有将军府嫡女,更有当朝国母最疼宠的郡主坐镇,还怕铺子的生意不好,或是有人来闹场子吗?

夜深人静之际,宋阮已早早的进入梦乡。

窗前一道黑影闪过,很快宋阮身边便多了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一双大手掀开她被子的一角,抚摸在脚踝处。

宋阮下意识的想要收回脚,可脚踝处筋脉畅通的感觉,让宋阮忍不住发出喟叹之声,身子也朝舒服的源泉靠去。

这一次,面具男并没有打扰宋阮的睡眠,在宋阮要醒来之际,直接点了她的睡穴。

为宋阮推宮过穴一盏茶的功夫后,面具男望着宁静的睡颜,带着几分冷意开口道:“不过才离开你几日,便将自己弄的伤痕累累,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小野猫。”

话落,轻轻的刮了一下宋阮的鼻尖。

静坐了一会,面具男便纵身离开,只留下一抹独属于他的阳刚气息。

一连三日,面具男都会在夜里过来一两盏茶的时间,为宋阮舒展脚步的经络,以便让宋阮早日恢复健康。

可又怕会引起怀疑,面具男也不敢一次做到位,倒是对夜闯香闺之事乐此不疲。

“果然是你。”第四天晚上,宋阮假寐等人到来,在面具男点穴之前捉住他的手腕,“做好事不留名,你以为你是雷锋啊?”

“雷锋是谁?”面具男挑挑眉,不答反问。

“就是做好事不留名,都写在日记里的人。”宋阮下意识的答了一句,见面具男还想再问,便摆手道:“说了你也不认识,没得浪费唇舌。现在请你好好的解释一二,为何每晚都出现,却又要点了我的睡穴?”

“你应该多休息。”面具男理所当然的给了答案。

“呵呵。”翻了个白眼,宋阮根本不相信这样的答案。

可她又猜不透面具男的心思,以为对方是不愿回答,便也不再纠结。

打不过对方,那就适当的认怂,这才是正确的求生存之道,给自己添堵的事情,绝壁不能做。

被1;148471591054062宋阮清澈却蕴藏着嘲讽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虚,面具男在他身边坐下,丝毫未察觉这样的举动不妥,毕竟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做。

而宋阮并非本土人士,对此也不会特别在意。

“原本是想带你去庄子那边看看的,酿酒的第一步已经成了,其他品种的材料也都到齐。”面具男信口诌来一个理由,实际上有暗一和暗二在,根本不需要他亲自来一次,“不过你的脚,去了也做不了事,所以我只能辛苦自己几次了。”

“继续编。”宋阮眯着眼睛,带着几许冷笑的盯着面具男。

“我说没理由,想来就想来了,这样你是不是就信了?”面具男摊手道。

“嗯哼。”宋阮点头,忽然皱眉问道:“你受伤了?”

“有那么明显吗?”面具男摸了摸胸口的位置,淡淡的道:“一点皮肉伤,不要紧的。”

“你还真是个不懂得爱惜自己的人,这么重的血腥味,还说是皮肉伤。”宋阮只扫了一眼,便下床道:“我知道你的金疮药,比我在外面高价买来的要好,不过再好的金疮药,也治愈不了自己作死的人,受伤了就好好的修养,我可还指望你赚银子呢,千万别嗝屁了。”

“你是在关心我?”面具男眼中含着些许笑意,很喜欢这种感觉。

宋阮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伸出两根手指,指着面具的眼睛道:“兄弟,眼神不好使就治治,你哪里看出来,我是在关心你?”

不等面具男回应,宋阮又自言自语的道:“你这么说也没毛病,毕竟你可是我发财之路上的合伙人,你若出事了,我还得另寻他人,太过麻烦了。”

“在你心里,我就只是合伙人吗?”面具男声音低沉的开口问道。

“那应该是什么?”宋阮反问。

“一个总是在深夜出入你闺阁的男子,在你心里就只是合伙人而已?是不是其他男子与你合伙,你也允许他深夜前来?”想到这种可能性,面具男的声音又冷了几分,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有问题吗?”宋阮想问的是‘有什么不一样吗?’,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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