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建城开始给叶从风周明他们打宣传的时候就和他们说过:“名成则显,名乱则完!”
李建城清楚的告诉了他们,你们两个都是商人出生,毫无半点政治学业背景。这其实就是朕选择你们的原因,你们就代表着朕要将商业版图带进政治世界的决心,也是朕要提高商人社会价值的契机。

在这个文成武德商人没有半点政治局面的世界,你们有朕的支持也不算是举步维艰。但朕是凭空提拔你们的,所以你们要想想你们在当前真个政史下的位置,你们要清楚、明白当前仕夫们是怎么看待你们的,这关系到了你们的生命以及未来的成就。

你们的政治基础就是朕,但是光有朕也依旧走不进这个世界的中心,一直靠朕你们就只是朕的走狗永远都不是主题。所以你们要‘名’要‘成’。‘成’就是这整个华北粮仓的计划,而这个‘名’朕就把他放在了百姓身上。

这是李建城的话周明不敢忘记,叶从风也深深的记在了他的心里,他们理解李建城所说的话。从李建城开始打宣传,周明叶从风等的名声开始远播,这影响也就放了出去。世人开始评判他们的做法和人,有支持有批评。而他们也知道了李建城所说的政治基础和中心,指的就是这些支持者。

支持者的增加就加速了社会的认同感,社会认同感扩大就是所谓的政治基础也是李建城的目的所在。只要他们被全社会认同了那李建城用商人的先例就此展开,他要提高商人的社会地位以及将商业拉入政治版图就有了门道。

所以这一次的分田不成所造成的恶劣影响是极其严重的。他们一旦失败了,百姓们就会有怨声,这个怨声就会被传达,污点也就造成了。

这根本就不谈补救,因为无论怎么补救士大夫们的政治中心都会永远的排斥着他们,商人无法给予厚望的信号会得到更大的加强。以后无论皇帝给他们什么样的事,士大夫们都会说他们办事不牢靠,无法寄托厚望。李建城让他们搞这个华北粮仓就是为了打出你行我也行。而且做得更好的信号。而如今要是第一件事情就失败有了这么大的污点,那也会造成对李建城日后在用商人或者实用性人才当政的想法更加难以实施,这件事失败也是对李建城威望的一种严重的打击。

所以老实说,李建城无论做什么还是要考虑整个社会的中心思想。还是要往这里面走的。

所以现在周明看着那些百姓心急如焚,他对叶从风说道:“怎么办,先派人通知陛下吧。可是…当下应该怎么办?”

士大夫们给他们下的套太阴险了,他们分不成田会对百姓丢了信誉。而一旦分了田就会得罪公王贵族,得罪了公王贵族未来要在政治中心走路也是举步维艰。

就在周民、叶从风、心澜无计可施之计,在场的百姓又出了变故。人是坚强的;也是脆弱的。有时候我们承受得了万般打击,可有时候我们不一定受得了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痛苦。

百姓群中突破有一年迈的身体冲出了人群,他向着村中最近的一座房子踉跄的跑去,一边跑还一边迈着沙哑的声音喊道:“哈,哈哈。我的房子,我的家。我有房子了,我有家了!”

突破冲出的老迈身影让大伙为之一惊,那边的张之极看到眉头一挑,要抢?那哪行啊!他今天的任务就是他家的土地一块土也不能给分出去。他对旁边的家丁命令道:“给我拦住那个老家伙,谁都不许靠近村子!”

张之极的家丁听了,回了一声是,就冲上去拦截那个老人。老人却是如同得了疯魔只知道高喊‘我的房子,我的家’的往前冲,张之极代的家丁也不少善人,一个不甚就将这老人推倒在地。

老人摔倒的瞬间百姓群中又一青壮瞬时站起大喊一声:“爹!”

那老人趟在地上。似乎疼的没法回话了,青年叫又叫了一声爹就双眼通红的大喊道:“我跟你们拼了!”

那青年红着眼冲了上去和张之极的家丁扭打在一起,可家丁一方人多势众几个人一下子就将那青年按倒在地拳打脚踢,这样那青年还不忘大喊:“爹!爹!你怎么样了!”

那跌倒的老人在地上痛得扭曲着身子好不容易喘了一口气还是叫喊着:“我…我…我的房子……我的家!哈…哈哈…我终于有家了。”

老人的这两声喊叫如同闪电急彻进入在场每一个人的心中,来此分田的百姓谁不是这种感受?只是大家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人如此执着,执着得都快疯了。而知道这一切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叶从风。

老人那两声喊叫简直将他撕裂,让他心神通透。一瞬间他的双眼通红了,一切都是因为那个老人就是刚刚抓着他说话,说要给自己磕头说自己流浪了一辈子的老人。

这个流浪了一辈子的老人,寿命几乎走到终点对于他来说。给他分房分田那给他的绝不是生计;甚至那对于他来说都不是希望那就是执着,就在一辈子彻彻底底的执着。

一瞬间叶从风拉住了刚要前去阻止的周明,周明转过头却见到了双眼通红的叶从风,周明一下子镇住了。他绝对是第一次见到叶从风有这样的表情,周明和叶从风共事不是一天两天了,这样的表情或者说是这个人有表情的时候他都很少见到,平时一脸铁色的他如今却是这副模样。叶从风盯着周明说道:“我。有个计划!可能会没命!你干吗?”

周明震震的看着叶从风,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到了什么疯狂的东西要出来了,他下意识的说道:“干!干了!”

“好!”叶从风只说了一声,接着就禁直的冲到旁边的地上捡起了一块碎石头,就冲着张之极听雨他们的方向扔了过去,一边扔还一边举着拳头高喊着:“赶走他们,我们分房分田!赶走他们,我们分房分田!赶走他们我们分房分田!”

叶从风这句话一口气就喊了三遍,从他扔出石头到石头砸在张之极他们脚边。将他们下了一跳才喊完第一句。等到第二句时大伙的注意力就在他这里,到了第三句所有人都看着他。

所有人都看着他,叶从风喊第四句时他又丢了个石头,还是落在张之极他们附近。叶从风又接着喊那句:“赶走他们,我们分房分田!”

这时候那张之极简直不可思议到了极点,这是什么样的后果,叶从风干这样的事他知道吗?他不敢相信的道:“你干什么?你疯了吗?”

叶从风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依旧一下一下举着拳头喊着口号:“赶走他们,分房分田!”

“他…他这是怎么回事。”张之极有些完全不明白了,他问着他身边的听雨。

听雨也好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叶从风,他是认识叶从风的,可现在好像完全不认识了。

“不知道可能也疯了吧!”听雨这么说了一句话,而在他说完的时候另一边也响起了同样的呼喊。

刚刚在旁边也好像看傻了的周明此时。确是首先响应了叶从风的声音:“赶走他们,我们分房分田!”

“赶走他们,我们分房分田!”

“赶走他们,我们分房分田!”

周明举着拳头喊着这句话,越喊是越带劲。越喊就越是感觉有种东西从骨头里呼之欲出。三遍之后周明也如同叶从风一样着了魔,之后的每一句叫喊都是歇斯底里的全力以赴。

有一有二就有三,周明被叶从风感染以后心澜就是下一个,她开始不明白,可是当她也喊起:“赶走他们,我们分房分田时。”

那种感觉就来了,她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仿佛一切人类的感官都开始瞬间放大。一股没由头的勇气开始随着呼吸溢出,思维开始放大,感官开始收缩,当一切都集中到她所喊的那句话时,她并觉得此时她可以不顾一切了!

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是她却是可以不顾一切了。这是为什么呢?这就是工农革命阶级燃烧起的圣火,那一句‘我们要房子,我们要家’就成了点燃这圣焰的火花。

心澜一个女孩子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也是作为女孩子的她在这个时代受着各式各样的服从教育,她那一股野心似的自由才会被李建城身边的凌雪疑所吸引。她第一眼看到的凌雪疑时。她就是那种无约束的心(李建城天生的疯样就不谈了)。此时此刻当她作为女子对着贵权阶级喊出‘赶走他们,滚出去’的时候,那股疯狂无约束的心就得到了最大的释放。

李建城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被压迫的工农阶级第一次爆发出心中呐喊这伟大时刻居然不在他的观测之中,否则他一定会吓尿的反问自己,我到底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什么?怎么会这么快?

叶从风、周民、心澜三人喊起,人群中的百姓就开始有人跟着喊了,不一会儿就发展成了所有人都跟着喊。他们一下一下的举着拳头转身向着张之极听雨和他十几个家丁一起走来,一边走一边呐喊着:“赶走他们,我们分房分田!”

这一刻所有老百姓都好像忘记了后果和身份,要知道他们面对的是一个国公世子,这样的人和身份要整死他们就好像整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但是现在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在顾及这些,都举着拳头喊着口号向着那小士子逼近,都好像要发泄出某种憋在他们心中有几千年的东西。

这一下子就把张之极和那个听雨公子给吓得连连后退,他们总共才二十多个人,而对面却又上百人,这就是那个开始最凶的壮汉也怂了。

不知道是谁丢了石头,接着一片石头雨就在张之极他们头上落下,二十多个家丁裹着张之极和听雨惨叫着卷起尾巴逃走了,好像是取得了什么胜利,在场的百姓们都开始欢呼雀跃一片,心澜也和他们跳在一起欢呼。

而这时候只有周明傻着眼看着张之极逃走的方向来到叶从风身边说道:“喂,你下一步计划是怎么样的?”

叶从风望了他一眼说道:“下一步啊…等我在想想先!”

“呵呵…”周明回道:“要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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