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来的不和谐声音,使得现场大好的气氛为之一顿。接着叶从风他们就看到从现场的左边来了一队人马,这是一群清一色黑白常服装扮的人,一个一个趾高气昂看上去就是一大队仆从军。这些人为首的就是一个长得五大三粗凶神恶煞的家伙,这家伙嗓门也是顶天的大,他大声道:“都给我让开,让开,我看谁敢分这里的地。”
这一队人马横冲直撞的往人群里走,两边的百姓都被赶作一旁不敢出声。突破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出乎了叶从风等人的意料,这到底是何人吃了豹子胆敢坏皇帝的事?这还是第一次遇到,叶从风首先就对他们叫喊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此闹事。”

叶从风气色不改的问话,惹来这伙人中一个带着嘲笑和讥讽的声音道:“哟,这不是大名顶顶的风中公子吗?许久不见风采更胜啊!”

只见这时候这伙人让开两条道,从他们背后走出来两个人,那是一个青白袍手拿折扇的书生以及一个身着华丽云袍的公子哥。

说话的是那个书生,看到这人叶从风眉头微微动了动,他没说话倒是心澜最新开口道:“原来是听雨公子啊。许久不见真是越显得陪衬,今天这是陪着谁来的呢?”

心澜这话说的*裸,什么叫做越显得陪衬啊?这是形容词吗?那听雨公子听得一口气憋得面颊通红,他还没有说出话来,倒是旁边那云袍哥们笑脸迎上心澜道:“心澜姑娘多日不见,难道忘记了吗?在下张之极,张国国公正是家父。”

心澜听了故作恍然大悟装说道:“原来是世子啊,真是许久不见。”

心澜表情丰富,那张之极看了心花怒放,他顺势就说道:“那日在望澜亭一别在下甚是难忘,不如约个时间姑娘与我……”

“别别别……公子。公子咱们借一步说话。”这张之极一句话没说完就被那叫听雨的给打断了还拉着他要借一步说话。

张之极有些不明就理,他很不满的道:“你这是做啥?”

听雨公子好不容易把张之极拉到后方才说道:“我的亲世子啊,您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犯混啊!”

张之极听了很恼火道:“你拉着我干嘛,我怎么犯混了!”

“我的世子啊!”听雨十分隐晦的说道:“这姑娘满大街都是还怕找不着!但您可千万别招惹她啊!不然可就谁都救不了您了。”

听雨指着心澜说话。张之极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听雨唉叹道:“公子,这心澜和皇上走得非常近,她是女人您明白的。”

张之极这才恍然大悟他惊出一身冷汗,他道:“这事是真的?”

听雨说道:“当然,我怎么会骗您,上次北京城封城听说就是皇帝偷偷出宫看她结果被百姓发现,大家急着参拜皇帝所至!”

李建城是不会想到外面居然有了这种流言,而张之极却是心道,还好刚刚那话还好没说出口。不然指不定被怎么穿小鞋呢!他又道:“皇上不是说只取一个皇后吗?”

听雨听了这话只做无赖装道:“我的世子哟,那可是皇上啊!您没听说过那个凌雪疑吗?”

张之极听罢不在多言,他道:“正事要紧。”

两人滴滴咕咕一会儿又回来了,心澜没有听到他们说了什么,她只接着刚刚道:“世子刚刚接着说约个时间什么?”

张之极一听赶紧说道:“啊哈哈。姑娘听错了,刚刚是说笑呢!约个时间我给姑娘赔罪。”

心澜听了却是哼了一声说道:“世子说话倒是前后不搭。只是不知道世子带人强闯此处,阻止我们工作是什么意思,我们可是奉陛下旨意在办事,世子这般不知可担当得起。”

心澜虚假一把,说话就不在客气,而听心澜这么一说那听雨就立马接口道:“哎。心澜姑娘这话就说重了啊!这破坏圣意的事情我等可担当不起!我们世子今天可是来讲道理的啊!”

“呃,对,我们是来讲道理的。”张之极也说道。

两人一唱一合叶从风和周明对视一眼,周明说道:“既然世子是来讲道理的,那麻烦等我们把工作完成以后在来细说。世子请先稍等。”

可谁知道周明一说完这话,刚刚那个壮汉并拦在了他们面前。明显就没打算让他们动。

这个壮汉一拦叶从风就说道:“世子到底何意?难不成真的要阻拦我们办公务。”

‘啪’,这时候听雨一打折扇说道:“岂敢岂敢,都说了我们是来讲道理的,在这里阻拦各位是因为我们要讲的道理与这分田有关!”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叶从风道。

听雨笑着回答道:“确切的说是和世子有关,和张国公府有关。”

“对。有关!”张之极也附和道:“因为这是我家的地!”

张之极一说周明奇怪了一下,他说道:“士子是不是搞错了,这里怎么会是国公家的地。”

“我家的就是我家的,我怎么会搞错!”张之极说道。

“什么你家的,我家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说哪里是你家的地?”心澜突然接口道。

“这……”心澜的话倒是噎的张之极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听雨无赖开口道:“呃,心澜小姐说得不错,但是这块地确实是嘉靖爷前就赐与张国公府了,只是一直没有经营,但确实是国公府的!”

听雨说了,叶从风就道:“你们有什么证据吗?”

“自然是有的,你们看这是凭证和地器,另外这是朝廷的文书记载!”

听雨拿出一堆凭证,周明拿过来看后道:“不可能,朝廷的凭证,我们早就查清楚了。根本没有这份记载。”

听雨听了却是道:“呵呵,周公子这就说笑了,难不成这是士子伪造的不成?这份记载实际上是刚刚找出来的,听说以前是放丢了。我们国公府也才刚刚想起来!但这上面的章印是做不了假的。所以这地你们不能分,因为这是国公府的,有凭有据。相信即使陛下在此,也会有个说法的。”

听雨笑眯眯的把话说完,他是一脸轻松,可叶从风他们却是是事情大条了。果然叶从风等还来不及反应,现场听到的百姓就乱了,议论声如朝。百姓们觉得自己被骗了,明明好好的来分房,分地的可突破就说这地是什么国公府了,这叫他们如何接受得了?

现场开始混乱,周明赶紧说道:“大家请安静,各位父老乡亲不要担心。我们承诺的绝不会少,房子和地一定会分给大家的。”

周明说了,心澜也急道:“请大家相信我们。”

“呵呵,恐怕这可不行了,这里既然是张国公府的地。怎么可以就这么随便分发了呢?”听雨接着说道。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叶从风冷冷的问道。

“呵。”张之极轻笑一下道:“不想怎么样,反正要分我家的地,那可没那么容易。”

张之极他们的话说的争锋相对,在场的百姓却是脸色一个比一个淡。叶从风的脸色也开始铁青,他说道:“既然如此国公家这块地本就荒废着。世子想要多少钱,可否把地卖给在下。”

叶从风的这话一说,听雨就笑了,他讥讽道:“风中公子不愧是商人出生,真是什么事情都想着买卖,我读书人的气节呢?要知道这地可是先皇御赐的,怎么能说卖就卖,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听雨的话一说完,百姓们就有人叫喊道:“骗子,骗子!”

不知道是谁先开始高呼,百姓们都开始叫喊。甚至有人开始叫喊道:“他们根本就是骗子,说什么分房分田,实际上就是耍我们玩呢!”

这些话一说,有些百姓就开始软倒在地了。人的思维有时候特别容易被引导,在场的吴小春就如同是刚刚从天堂坠入地狱。本以为以后有好日子过了,可谁知道原来自己是被驴给踢了,像傻子一样的白高兴了一场。徐小春的妻子更是已经坐在地上哭泣了,他的两个较小的孩子看到母亲在哭也跟着一起在哭。徐小春旁边的赵三明粹了一口痰在地上说道:“妈的,我父亲叫我明事理,我怎么会相信这帮当官的,就知道没好事。”

和赵三明等同样想法的人很多,在场的百姓越变越糟,叶从风几人以是脸色铁青,恐怕这才是他们来此的目的。老百姓是最纯朴的人,但老百姓也是最现实的人,说好的分田分房,可现在做不成了自人会被老百姓当成骗子。

而这现在这房子和地一旦在叶从风、周明、心澜三人眼前分不成了,那皇帝为他们打了这么长时间的广告就会一落千丈。老百姓要的是结果,他们不会在乎所谓过程。办砸了就是办砸了,那些大臣们在添点油加点醋让事情传出去了,不管最终的结果如何叶从风,周明,心澜等三人恐怕都会被按上一个无能的名号,同时受损的还有皇帝特立独行的声望。而现在的问题是对方拿着确实的证据,他们如何能把一位国公家的封地分发出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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