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脆响,海生从剧痛中醒来,刚刚睁开眼睛又是一下。
一道黑影从眼前掠过,腰上火辣辣的疼痛,低头看时,身上已被鲜血染红!

猛一抬头,眼前站着个彪形大汉,**着上身露出黑黪黪寸许来长的胸毛,手上握着一根长长的皮鞭,上面还有不少锋锐的倒刺,殷红的鲜血正滴滴答答顺着鞭角往下淌。

“找死!”海生怒吼一声就要扑过去,可是连晃了几下却没挪动脚步,这才发现自己被反捆在一根柱子上,双手双脚都被勒得死死的。

海生大吃一惊,向四外看时,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厅,十分开阔,足有七八百平方米大小。大厅中央,算上自己身后这根,一共有十二根八米来长、水桶粗细的紫色圆柱矗立在地板和顶棚之间,柱子上面刻满了奇怪的图案,乍一看像鸟兽,仔细一看又似鬼魅,还有许多不认识的符号间杂其中。每两根柱子间隔五米左右,十二根柱子围成一个十分规整的圆圈。和自己紧挨着的三根柱子上各自绑着一人,正是罗莎、阿驴和铁木耳,每个人的旁边都站着一条大汉,同样手执皮鞭光着膀子,如同凶神附体一般。

“你们是什么人?”海生怒目而视,大声喝问道。

“好小子,死到临头了还装大尾巴狼!叫你尝尝老子的厉害!”面前那个大汉抡起胳膊,照着海生就是一鞭。这次没冲着腰部,而是直奔面门而来。

鞭子来势甚猛,挂着风声飞来,这下子要是被抽个结实,非得把脸上打开花不可!

等鞭子来的切近,海生把身子猛地往下一缩,一偏头勉强躲过鞭梢。

鞭子从耳边呼啸而过,正打在柱子上,竟发出金属撞击的声音。原来那鞭子里面夹着钢丝,难怪威力如此之大!

“兔崽子,还敢躲!”大汉一击不中,扬手又要挥鞭。

还没等他的胳膊抡圆,几道绿色荧光嗖的从他胸膛穿过,在背后露出两寸长的锋芒。

大汉惨叫一声鞭子落地,用手指着海生,眼睛里发出不甘而恐惧的光芒,叫都没来得及叫出来就趴倒在地。

绿色荧光从他身体里迅速消失,数道血箭从他的背上喷射而出,溅起一尺来高。

还没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紧接着又是几声凄厉惨叫,另外三条大汉也噗通噗通栽倒在地,胸前背后也同样血流如注。

“就凭你们几个也想伤我?”海生正想把触须收回,忽然看见红光一闪,四根坚如钢铁的触须竟然被齐齐斩断,只剩下短短的根须在手指前无力的扭动。

啊!这是怎么回事?

正看着地上的断须发呆,忽听见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八条壮汉从墙边的一个角门里闯出,一个个也是**上身,露出野蛮的筋肉。

“叫你狂!”一鞭横扫在海生大腿上,扯下一条两寸多长的皮肉。

“看你还有什么招?”一鞭紧似一鞭,海生顿时遍体鳞伤,血如泉涌,但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哥哥!”铁木耳瞪圆了红眼珠子,哇哇暴叫着想要化身为大熊,可是手上、脚上的绳索不知是什么东西制成,别看只有筷子粗细,以铁木耳的千斤之力竟然无法挣脱分毫,只有脑袋变成熊头模样,龇牙嘶吼,身上腿上虽然也遍布黑毛,却依然是人类的形状,显得十分滑稽。

几条大汉先是有些害怕,纷纷向后躲避,等确认铁木耳无法挣脱后这才围拢过来,数条皮鞭齐下,“啪啪啪”响个不停,嘴里还骂骂咧咧:“我叫你吓唬人!我叫你不老实!”

鞭子一下紧似一下落在铁木耳的身上,铁木耳声如雷吼却挪动不了半寸,急得用后脑勺猛撞柱子,咣咣直响。

另外一条大汉站在阿驴面前,刚要举鞭就听阿驴喊道:“慢着!我有话要说。”

大汉稍一迟愣,又把鞭子放下,恶狠狠的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阿驴嬉皮笑脸说道:“这位哥哥,你的身材真不错,怎么练出来的?能教小弟两招吗?”

“啊!你说这个呀,哈哈!我每天做一百个俯卧撑,两百个仰卧起坐,还练一小时杠铃…嘿!我跟你说得着这个吗?长脸,少要花言巧语,挨鞭子吧你就!”

“哎呦我的妈呀,哎呦我的爸呀,哎呦我的姐姐呀!”阿驴被打得连连惨叫,脸上五官挪位,鼻涕眼泪流了一脸。

八条大汉不停抽打着海生、阿驴和铁木耳,一连抽了几十鞭,忽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怎么样?滋味还不错吧?”

角门里晃晃悠悠转出一人,左肩头上裹着层层白布,右手端着一把枪型武器,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作恶多端的瘦子!

瘦子站在海生十米外停下,用枪口对着他森森笑道:“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这手,真是刘爷看走了眼。幸亏少东家足智多谋,让几个替死鬼试探试探,否则现在躺在地上的恐怕就是我了!”

“哎!”海生心里这个后悔:“早知如此,就该让铁木耳在车厢里把他一掌拍死!”

瘦子似乎有些忌惮,但还是壮着胆子走向海生,并围着他转了几圈,然后用挑衅的口吻说道:“怎么?没什么新招了?还有什么牛黄狗宝都使出来让大爷瞧瞧!”

“呸!”海生一口唾液飞去,正落在他的脸上。

“好小子!我叫你狂!”瘦子恼羞成怒举枪要射,哆嗦了几下却没扣动扳机,抹了抹脸一转身奔罗莎而去,用枪口挑起罗莎的下巴,淫笑着说:“小美人,没想到吧!咱俩前世有缘,今生你注定逃不出刘爷的掌心!嘻嘻!”说着就把一只焦黄枯瘦的手伸向罗莎高耸的胸脯。

“别过来!你别过来!”罗莎尖叫着左拧右晃,急得眼泪都下来了,仿佛被按在砧板上待宰的羔羊。

“住手!你个畜生!”海生气炸连肝肺,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眼看那只邪恶的手就要碰触到罗莎的胸前,忽听有人喊道:“停!”

瘦子就像早就准备好了似的,麻利的把爪子收回,向后连撤了五六步,缩着脖子向墙角看去。

“你地,戏演的不错!”又一个人从角门里走出,虽然说的是中国话,但是语调却十分生硬。

海生定眼观瞧,只见来者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一米八五左右身高,肩宽腰细,身材健美,上身穿着一件粉红色短袖t恤,下身紧绷着宝蓝色贴身七分仔裤,脚上是一对白色半高跟尖头皮鞋,还穿着两只高帮的白色绣花袜子。往脸上看去,鼻直口方、唇红齿白、额头饱满、下巴圆润,生得十分俊俏,偏偏长着一对桃花眼,虽然又大又亮,但却时时泛着淫光,一看就是个花中的魔王、色中的恶鬼。

再往他身后看,跟着四个身形相貌几乎一模一样的年轻女孩,都在十七八岁上下,个个貌美如花、身材高挑,清一色的超短裙套装,八条大腿白嫩晃眼,四道深v暴露无遗,所不同的是每个人的服装颜色,分别是红、白、绿、黄,左胸前还各绣着巴掌大小的梅、兰、竹、菊图案。

“少东家,按照您的吩咐我都试探过了,我都已经做到这份儿上了,他们要是有能耐早就使出来了。我看他们也就这两下子,您可以放心审问了。”瘦子点头哈腰的迎上去,像条哈巴狗一样摇尾乞怜。

“嗯。”青年用鼻子哼了一下,有些不满的说:“你的手差一点就要碰到她的那个了,你知道吗?”

“不敢不敢!打死我也不敢!少东家您看上的人,我哪敢有那个心思呀!”瘦子一个劲的摇头,额头上冒出冷汗。

“谅你也不敢!”青年用桃花眼看了看罗莎,快步来到她的跟前,还彬彬有礼的鞠了一躬:“欢迎来到我的船上,美丽的小姐,让你受惊吓了,都是底下人办事不利!你地,不要害怕。有我在,没有人敢伤害你!”

“少跟本姑娘来这套,你去死吧!”罗莎也不是三岁小孩,还能分不清眼前这个东西是禽是兽?把脸扭向一边不去理他。

“哼哼!敬酒不吃吃罚酒!”青年刚才还温柔甜蜜的眼光霎时变得异常凶狠,像两把刀子一样在罗莎脸上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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