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瘦子哆嗦着说:“我这里有比文物还值钱的东西。”
“什么东西?”

“一个宝贝。”

“在哪儿?快说!”

“在这里,我这就拿给你,你别着急。”瘦子一步步向墙角挪去,边走边喘粗气,吓得显是不轻。

到了墙边,瘦子在一幅油画旁按了几下,那副裸女油画向旁边移开,露出一个白色铁柜,柜子上面有一个巴掌大小的密码盘。

瘦子哆嗦着手按了十几个数字,密码盘慢慢向两边分开,里面出现一块黑色的玻璃板。

“你把这根刺挪开,我需要瞳孔识别才能打开这个柜子。说好了,你可不能杀我呀!”瘦子不放心的说道。

“少罗嗦,快打开!”

“哎!”瘦子用手轻轻把眼角的触须捏住,把眼睛贴向黑色玻璃板。

玻璃板上的绿灯闪了两下,砰地一声柜门打开,大家都瞪着眼睛往里看。可就在这时,瘦子的手突然快速伸进柜子里掏出一支手枪,回身对准海生扣动扳机!

“砰!”的一声枪响,罗莎吓得一激灵。

再看海生却纹丝不动站在原地,而瘦子却杀猪般的惨叫起来,他的大腿上出现一个血洞,鲜血迸流,而那支枪已攥在海生手中。

海生是干什么的?早就提防着会有这么一手。在瘦子把手伸进柜子的一霎那,就已经从他的速度和表情上明白了一切。等他回过身来时,两根触须已牢牢缠住他的手腕,把枪口压向了他的大腿。

这孙子实在太狡诈,不让他吃点苦头还真不行!

海生一招手:“铁木耳,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好嘞!”铁木耳早就等着这句话了,大步流星走到近前。

这厮虽然憨傻但却没傻实心,唯恐瘦子说出话来,哥哥又要阻拦自己下手,不由分说一把捂住他的嘴巴让他叫不出声来,另一只大手攥着他的小细胳膊往上一转。

“咔吧!”一声骨头碎裂的脆响,瘦子的整根右臂被生生掰了下来,疼得脸上五官挪位却又说不出话来。

哎呀呀!海生一咧嘴,怎么下手这么重?把铁木耳轰到后面,快走两步扯下瘦子身上一块衣角把他的断臂紧紧扎上。就是这样,鲜血仍然咕咚咕咚往外直冒。

要是对付别人,这种手段未免有些残忍。可是想想被他糟蹋过、杀害过的那些良家女子。他在行凶时又何曾有过半点怜悯呢?正是恶有恶报,也该着如此!

瘦子“妈呀”跪倒在地:“黑爷爷饶命,我说我说!”

铁木耳洋洋得意,心说:“看见没有?还是我这招灵,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恶人还需恶人磨!”

瘦子边哭边喊:“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不要吃我,求求你不要吃我,我给你磕头了!”一个劲把脑袋往地上碰,嘣嘣嘣直响。

海生有些纳闷?怎么平白无故冒出这句话?难道是被吓傻了?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只见铁木耳抱着一只血淋淋的人手啃得正香,地上还扔着几截碎骨头。

我靠!什么都吃!

虽然见惯了他的吃相,但还是被雷到了!想要出口阻拦时,那只人手早已被咽入肚里,噗的一声还吐出个钻戒来。

“嘿嘿!这个东西好玩,还会发亮,送给你,大妹子。”铁木耳抹抹血糊刺啦的大嘴,摊开血手把钻戒递给罗莎,吓得小魔女尖叫着直往后躲:“不要不要!吓死人了!”

铁木耳一脸无辜看着海生说道:“哥,你不是让我给他点儿颜色看看吗?难道我又做错了?再说了,我早饭还没吃饱就干活,吃点零食总可以吧!”

这也是零食?

海生苦笑不得,但事已至此多说无用,只得板起脸瞪着眼对瘦子喝道:“看见没有?我这个兄弟还没吃饱,他的胃口可大着呢,你知道该怎么做!”

“知道知道!”瘦子忍痛哭嚎着挪到椅子旁边。

“慢!”海生唯恐他有什么诡计

这些天所有被弄死的女人,她们的灵魂都存在这个车厢里。这个车厢其实就是个灵魂收容器,最多能存一万个灵魂,你们放过我吧!”

什么?灵魂收容器?

海生虽然有充分的心里准备,但听到这个词的时候还是深深地震撼了!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灵魂吗?而且还能被收容?真是骇人听闻!一把揪住瘦子的领口喝道:“她们的灵魂在哪里?还能不能复活?快给我找出来!”

“我也不知道,这个我真的不知道,饶命啊…啊!别过来!别过来!”瘦子一眼看见铁木耳又要向这边迈步,吓得“嗷”的一声背过气去。

海生把他扔到一边,沿着车厢四壁仔细查找,其他三人也跟着一通忙乎。从左找到右,从前找到后,把地板和顶棚都翻遍了也没任何发现。而且这个车厢也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坚硬无比!撬也撬不开,捶又捶不烂,想尽了办法也打不开缺口,更别说跳车了!

正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车厢猛地颠簸了一下然后停在原地不动。

“到了!到码头了!”罗莎十分害怕的依偎在海生身边,两只大眼睛紧张的四处扫探。

“你都看到了什么?”海生做好了战斗准备。

“好多集装箱,还有不少人…啊!”

没等罗莎说完,忽然从四处冒出阵阵青烟,将众人团团裹住。

“不好!是**药!”罗莎赶紧把鼻子捂上。

其他几个人也急忙闭住气不敢呼吸,可是青烟却继续源源不断的喷出,越来越浓,整个车厢里很快就变得烟雾缭绕。

“该死!”海生心里暗骂:“这帮人渣真够狡诈,在开箱之前还不忘记喷药!”

尽管不愿意,可终归还是得呼吸。不到两分钟,罗莎第一个支持不住,瘫软在海生怀里,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阿驴是第二个,直接倒在了地上,情况和罗莎一样;铁木耳的耐力远胜过他俩,但约莫十分钟过后一张黑脸憋得发紫,终于忍不住张开大嘴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就像半截黑塔一样轰然倒地。

凭着在特训中练出的过人耐力,海生咬牙支撑着就是不换气,但是头上的青筋也像小蛇一样鼓起老高。

车厢一阵晃动,像是离开了地面,过不多时又哐啷一声落了下来。

等来等去还不见动静,海生两手颤抖,急得百爪挠心,几次想要张嘴都强行忍住。顶多还能支撑一小会儿,再不开门就真得玩完!

可是仍凭海生心急如焚,车厢四壁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一分钟…两分钟…

终于支持不住了,海生猛地吸入一口浓烟,顿时感到头晕眼花,然后又觉得无比舒适,眼前突然出现一副极其美好的画面:远处有一座带着神奇光晕的高山,山的那一边是无尽的大海,山的这一边是绿色的草甸,草甸上面有成群的牛羊和许多不知名的野花,无数带着七彩荧光的花瓣从天空飘然而下,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沁人心脾的甜香…

海生不再控制自己的呼吸,任凭胸部剧烈而自由的起伏,嘴角不停的往上翘,想笑又笑不出声来,心里一阵明白一阵糊涂:“我这是在哪里?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天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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