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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娘娘与皇上这最高领导的亲自题字,这完全出乎了吕汉强和张掌柜的意外,这算是彻底的钉死了自己皇家御用的调子,这张虎皮大旗,算是彻底的呼啦啦打起来了。

又闲谈了一阵,才知道这王公公打小入宫,深受宫内教育,诗文书画样样精通,感情还是一代有学问的太监,怪不得就他这什么时候都能哈哈大笑的性格,也能在娘娘面前火红.两人相谈,要不是吕汉强有后世知识垫底,就凭借这生那秀才的学问,一定会弄个灰头土脸。

旁敲侧击的为娘娘探听了林黛玉贾宝玉的结局,这位王公公竟然为他们的凄美的结局大大的叹息,而且还强烈要求吕汉强修改,竟然以收回娘娘的手书为要挟,感情,这位年将四十,性格开朗的太监,也是红楼梦最忠实的粉丝,林黛玉最忠实的追随者。但是,吕汉强还是顽强的坚持了自己的思路。

虽然在林黛玉身世上没能改变,这多少让王公公感觉憋闷,但是,与吕汉强的整个谈话还是非常开心的,在看看天色不早之后,王公公站起来,笑着道:“虽然我很恨你将一个朱玉佳人写的如此凄婉,但喝先生一番谈话,咱家深深感觉先生胸中大才,若是有机会,希望先生能够出仕为官,为这大明操劳一番。”

吕汉强就哑然无语,出仕做官,这个提议也不知道是这位与自己已经成为朋友的王公公的心思还是那位娘娘的心思。

不过不管是谁的心思,自己科举上肯定是不行了,更何况做官,也和自己当初的打算不符,自己可是要攒下大大的一笔钱财,然后带着家小往南方跑路的,更何况,做崇祯的官?到最后那是早上上朝,也不知道晚上回不回得了家,尤其还要受那只会空谈误国的清流东林的闲气,就自己能动手就绝不吵吵的性子,那还不把自己玩死?做官那是弟弟的事情,自己还是算了吧。

看看对自己的提议不置可否的吕汉强,王公公也不再多说,拱拱手道:“与先生闲谈甚欢,天色不早,我也该回宫侍候娘娘了,先生我们改日再见。”

吕汉强有点惋惜的看看天色,也只能作罢,这样的表情落在王公公的眼里,更让他欢喜。

这时候,张掌柜小跑着跑了进来,手里托着一个沉甸甸的布包,那里的银子,少说也得有百两之多。上前几步,恭恭敬敬的双手奉上。

王公公看了看,也不矫情,笑着接过,随手递给身后的一个已经欢喜无限的小太监,对着吕汉强道:“这趟不白来,不但与先生相谈甚欢,多受教益,而且还弄了一笔不小的贴补,这下我手下的那些崽子们又能吃点好的啦,哈哈,可谓名实双收啊,吕兄弟,告辞,告辞。”说罢就那么潇潇洒洒的扬长而去,那神采的确让吕汉强羡慕,这种羡慕绝对没有半点市侩的意思,而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真的期盼,和这样的人交往有种沐浴春风的感觉。

送走了王公公,吕汉强和张掌柜刚刚舒了口气,结果又一个小二就踉踉跄跄的冲了进来,脸色苍白的禀报:“先生,掌柜的,外面,外面——”

吕汉强和张掌柜的互相看了一眼,一股不详的征兆就立刻冲散了刚刚得到皇后赏赐的喜悦,看来,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果不其然,还没等那小二禀报明白,一个身影横着就进来了,推开挡住自己的小二,直接对吕汉强高高在上的道:“吕汉强是吧,东缉事厂掌班陈公公要见你。”

吕汉强一听,不由得一咧嘴:“现在的东厂厂督由魏忠贤亲自代理,这掌班就是第二号人物,还真看得起我,直接来个大的。”

张掌柜一见来人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小绦。一看就是一个档头,相当于小队长,忙上前点头哈腰的对这个东厂档头施礼道:“不知道大人所说的贵人在什么地方召见,我和吕先生现在就去拜见。”

那档头横了一眼张掌柜,不耐烦的道:“事情紧急,也不劳你大驾,我们掌班陈公公就在茶楼大堂等候吕汉强,还不跟我前去拜见?”

张掌柜的闻听,汗当时就下来了,魏忠贤督东厂,这掌班实际就是一把手,轻易不离皇宫,今天这大晚上的赶来,看样是要出大事。

赶紧一拉吕汉强,神色紧张的低声道:“赶紧的去吧。我这就准备准备去。”说着冲着那位档头一阵点头哈腰之后,悄悄的在他身边挤过去,转眼就跑的没影了。

这算是什么事?难道是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你老东西丢下我开溜啦?吕汉强就一脸瀑布汗一边哀叹,交友不慎啊,这猪一样的队友最害人啊。

没办法,这时候是不上也得上了,虽然这天下所有的人最不愿意见的就是这东厂人物,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随着那个横着走的档头来到前堂,却见前堂客人早就被驱赶一空,门里门外,楼上楼下全部是跨刀的番子,一个个全神戒备如临大敌。

大堂正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金碧辉煌的大椅,一个锦衣太监,正如电影里一样,斜着身子半躺在那了,一只脚踩在一个趴伏在地上的小太监的背上,手中端着一个名贵无比的细瓷茶盏,慢条斯理的拨弄着,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这内外上百人的茶楼竟然只有这丝丝的茶盏摩擦声,剩下的连一声喘气的声音都听不到。

吕汉强跟着那档头刚刚进门,列就有一股阴森森的气息迎面扑来,让吕汉强不由得汗毛倒竖,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走在前面,刚刚还横着走的档头,这时候突然塌陷下肩膀,矮下了身子,偌大的一个汉子,脚步轻的像是个小猫一般,乖巧的屈步上前,隔着老远就悄悄的跪下,细声细气的禀报:“启禀掌班,吕汉强带到。”

好久好久,那太监才眯着眼睛吐出一声:“传。”

那档头立刻一个头下去,然后悄悄站起,倒退着走了几步,然后转身,立刻换上了原先的那副面孔,对着吕汉强低声道:“公公传你进去,小心侍候着。”

吕汉强正惊诧于这家伙变脸变身的数度,闻听这小心的侍候着,差点就按照清宫剧的节奏来个喳,好在反应的快,出口一句是,要不,说不定当时就被这群人当满清尖细砍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吕汉强穿越到这来,早就有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心理准备,于是,学着那档头的样子,缩脖,塌肩,弓腰,垂首,小步快行,悄悄的进来,然后离着老远深施一礼,刚刚弯下腰,就瞄见那死太监眉头一皱,于是,赶紧双膝一弯跪下。

当初给神仙跪下过,再给这位跪下,心理已经没有阴影,同时,吕汉强深深的知道,给神仙跪不跪,报应有没有不知道,不过不给这位跪下,报应马上就来到,这是真的,不是闹着玩的。

“学生吕汉强,拜见掌班大人,学生对掌班大人的敬慕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祝掌班大人文成武德——”刚要顺嘴跑火车弄出一统江湖,却觉得不妥,赶紧改口“乾坤紧握。”

刚开始,见吕汉强神态还算恭敬,姿势还算下贱,这个陈公公比较满意,但依旧不说话,就那么慢条斯理的喝茶,想着先让他跪上半个时辰,磨磨他的性子给他弄个下马威,却不想吕汉强朗朗的来上这么一句,当时一口茶差点噎死他。

不过狠狠的咳嗽了一声,心中却为这样新鲜的马屁拍的无比畅快,心中暗想,感情马屁还可以这样拍,回去,我一定要向九千九百岁也送上这么一出。

“哈哈哈哈”如夜莺一般的尖笑突然在整个大厅响起,让自甘堕落的吕汉强感觉一阵阵毛骨悚然。

这位陈公公被吕汉强逗得酣畅淋漓的笑了一阵之后,不由得喃喃道:“好久没这么痛快的笑了,这真舒服啊。”然后微微抬手,对吕汉强道:“起来吧,也算是一个好玩的人,我也就不难为你了。”

吕汉强赶紧爬起来,对着高高在上的陈公公再次施礼:“谢公公体恤。”

“嗯,很好,很好。”陈公公很满意,接着道:“听说刚刚你得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亲笔题字,是吗?”

吕汉强低眉顺眼的答:“是。”

陈公公点点头,然后慢条斯理的道:“其实皇上给你题字,也是九千九百岁给你说项的,也算是厂督为你撑腰,你可知道吗?”

吕汉强忙再次装作诚惶诚恐的回答:“感谢厂督厚爱,学生——”

陈公公忙打住看样又要让自己失态大笑的恭维,转而一脸严厉的道:“既然知道,那你以后办那个什么小报就给我警惕着点,不要弄出什么让厂督不高兴的事情来,明白吗?”

“学生明白。”

“但是,我还是为你好,准备在你这安排个坐班,你可愿意?”坐班,也是明探,也就是明目张胆的监视。

吕汉强闻听,这次是真的举双手赞同欢迎了,只要东厂派人来坐班监督,这不但让自己少了许多麻烦,同时也会在即将翻盘的清流面前做出一番委屈,看看,我也是被打压滴,我也被阉党监视滴,我们是一样苦大仇深滴。

这个陈公公不知道吕汉强的心思,按照他习惯性的察言观色经验,这吕汉强是真心的欢喜的,那么就说明,他是可以被拉拢到自己这里的人啊。

于是,面色也和缓起来,“吕汉强,厂督日理万机,你这屁事本来不管,但是,厂督惜才,却又不舍得放一个人才浪费,因此才出言帮衬,希望你能好好的在下面磨练一番,然后出仕帮帮厂督做些事情,这番心思你可要明白。”

听到这话,吕汉强就惊呆了,今天这短短的一段时候,就已经有两拨人和自己说出仕的问题了,而且还是绝对的对立势力,自己这就成了人人争抢的香馍馍啦?这怎么和自己的规划越来越远呢?

陈掌班见自己一句话就让吕汉强呆若木鸡,以为是这天大的画饼砸晕了他,当时也不多言,对跪在门外托着一个包袱的张掌柜不屑的看了一眼,轻轻一挥手,几个强壮的太监抬起那把金碧辉煌的椅子扬长而去,转眼间,这内外上百人便走的干干净净,似乎根本就有来过一般,但屋子里的那种阴森却久久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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