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玉衡需要气运加身的男人双修,她当了国师,却一直不愿与元景帝双修..........
金莲道长八成知道我气运加身的事,金莲道长多次向洛玉衡求药,并指名道姓要我去.........

出发楚州前,洛玉衡托楚元缜送了一枚符剑给我..........

剑州守护莲子时,金莲道长强行把护身符给我,让我在危机关头呼唤洛玉衡,而她,真的来了..........

各种看似合理,或不合理的细节,在许七安脑海逐一闪过。

你要这样的话,那我的头可就要大了!他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可我听说国师并没有选择和元景双修。”

许七安稳定情绪,以闲聊般的语气说道。

王妃眼睛往上看,露出思考表情,摇摇头:

“嗯........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经常劝她,干脆就委身元景帝算啦,选择皇帝做道侣,也不算委屈了她。

“但她对元景帝似乎不满意,各方面都不满意,不,我能感觉到她对元景帝的嫌弃。”

各方面都嫌弃,而不仅仅是因为气运不够.........许七安目光一闪,问道:

“以国师这样修为的女子,应该不会像凡俗女子一般,注重三从四德这种繁文礼节吧。”

王妃“嗯”了一声:“洛玉衡自然不会,但选道侣和繁文缛节有什么关系?选道侣是极为慎重的事。”

这洛玉衡是一条鲨鱼啊..........许七安心里一沉。

双修便是选道侣,这能看出洛玉衡对男女之事的慎重,所以,她在考察完元景帝之后,就真的只是在借气运压制业火,从未想过要和他双修。

如果我刚才的猜测是真的,洛玉衡同样也在考察我。

一旦她觉得不妨和我双修试试,就意味着她要选择道侣了。

以小姨对道侣的看重,还有她二品高手的位格,只要她选择了我,那我鱼塘里的鱼,还有活路吗?

你要是这样的话,我的头突然又大不起来了.........他心里吐槽。

凡事都有利弊,好处是,我的底牌又多了一个,将来迫不得已,我可以卖身给洛玉衡,以此来换取回报。

当然,前提是她对我比较满意,把我列为道侣候选名单首位。

嗯,找个机会试探一下她。

“你问这么清楚干嘛?”王妃狐疑道。

“国师这样倾城倾国的美人,如果能成为她的道侣,那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许七安故作感慨。

“你少做梦了,就你这点资本,洛玉衡怎么可能看上你。”

王妃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大,一顿冷嘲热讽。

然后,她不经意般的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菩提手串,淡淡道:“洛玉衡姿色固然不错,但要说倾国倾城,未免过誉了。”

说罢,她昂起下巴,睥睨许七安。

这副姿态,分明是在说“看我呀看我呀”、“我才是大奉第一美人呀”。

许七安不屑的嗤笑道:“你回屋照照镜子呗。”

王妃大怒,抓起小石子砸他。

“行吧行吧,国师比起你,差远了。”许七安敷衍道。

王妃仍不甘心,捏住菩提手串,非要现出真面目给这小子看看不可,叫他知道究竟是洛玉衡美,还是她更美。

“你可想好了,这里是京城,你把手串摘了,可能明儿司天监就带着官兵来抓你。”许七安威胁道。

王妃一下就怂了。

监正是监正,司天监是司天监,监正知道的东西,司天监其他术士未必知道。他们若是发现王妃瑰丽万千的气象,也许扭头就报给宫里了。

许七安虽然能拦住,但同时也会暴露他私藏淮王未亡人的事。

秘密一旦被人知道,就很难守住。

另外,还有一个不能说的小秘密,他害怕看到王妃的真容,那个被隐藏起来的女子太过耀眼,完美的不似人间俗物。

即使面对一个姿色平庸的妇人,许七安依旧能感觉到自己对她的好感与日俱增,倘若再见到那位绝色美人,许七安难保自己今晚不对她做点什么。

比如让她明白什么叫瓜熟蒂落。

虽然许七安对洛玉衡的推崇让大奉第一美人心里不是很舒服,但总体来说,她今天过的还是挺开心的。

所以第二天清晨,许七安离开前,她下面给许七安吃。

............

“又黏又糊,明显煮过头了,鸡精这么多,是要齁死我吗.........改天让她尝尝我的手艺,好好学一学。”

许七安一边吐槽一边进了勾栏,改变容貌,换回衣着,返回家里。

修行了两个时辰,他骑上小母马,哒哒哒的去了一家档次颇高的勾栏。

在熟悉的包厢等待许久,宋廷风和朱广孝姗姗来迟,穿着打更人制服,绑着铜锣,拎着佩刀。

因为要谈正事,所以就没点姑娘,三人围坐在桌边,看着下方大堂里的戏曲,边喝酒边嗑花生米。

“让你们查的事怎么样了。”许七安踢了宋廷风一脚。

“昨晚,确实有一群穿黑袍的家伙进入内城,从南城的城门进去的。还警告守城士卒不要泄露出去。呵,楚州来的北方佬,根本不知道京城是谁的地盘。我花了一钱银子,就从昨晚值守的士卒那里问出情报来了。”

宋廷风喝了一口小酒,啧吧一下,说道:“他们没进皇城,进了内城之后便消失了。今早拜托了巡守皇城的银锣们打探过,确实没人见到那群密探进皇城。”

没有进皇城?

恒远被囚禁在内城某处?不,也有可能通过秘密渠道送进了皇城,乃至皇宫,就如同平远伯把拐来的人口悄悄送进皇城。

“道长说恒远大师短期内不会有生命危险,留给我们的时间应该相当宽裕,不能太着急,如果恒远被带进了皇宫,那么我们解救他的同时,势必要和元景帝决裂。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得提前留好退路,做好准备,不能急惶惶的救人.........”

念头闪烁间,许七安道:“通知一下巡街的兄弟们,如果有发现内城出现异常,有看到穿黑袍戴面具的密探,一定要及时通知我。”

朱广孝点头,“嗯”了一声。

宋廷风突然说道:“对了,我听说三天后,北方妖蛮的使团就要进京了。”

妖蛮使团进京?妖蛮两族刚联手破了楚州城,这才过去多久,他们敢进京?许七安皱了皱眉:

“我没听说这件事。”

宋廷风“嘿”了一声:“陛下昨日召开了小朝会,秘密商议此事。姜金锣昨晚带我们在教坊司喝酒时透露的。”

北方打仗我是知道的,根据消息传递的滞后性,北方的战事应该早就开启,可就算这样,北方妖蛮派使团来京,这足以说明战事不利啊..........许七安沉吟道:

“妖蛮两族未免太不济了,这么快就求援了?”

北方妖蛮、大奉和巫神教,是三者制衡关系。

宋廷风道:“靖国的骑兵是九州之最,山海关战役前,蛮族骑兵能与靖国骑兵争锋,山海关战役后,蛮族强者死伤殆尽,如今是靖国骑兵称雄九州。

“我觉得北方战事不会拖太久,北方蛮族撑不过今年。”

朱广孝补充道:“吉利知古死后,妖蛮两族只有一个烛九,而巫神教不缺高品强者。况且,战场是巫师的主场,巫神教操控尸兵的能力极其可怕。”

烛九经历过楚州城一战,重伤未愈,这么想倒也合理..........许七安点点头。

朱广孝叹口气:“相比大奉国力日渐衰弱,巫神教统辖的三国国力却蒸蒸日上。要不是还有魏公在...........”

朱广孝和宋廷风是打更人,监察百官,眼界不差,能清晰察觉到大奉国力衰弱。

一年不如一年。

不过忧国忧民的感慨,很快就被小娘子们的娇笑声取代。

宋廷风和朱广孝各自挑了一位清秀女子,搂着她们进屋埋头苦干。

许七安一个人坐在桌边,默默的喝着酒,没什么表情的俯瞰大堂里的戏曲。

............

夜里,许二郎书房。

许七安端着茶盏,听完许二郎的念诵,皱眉道:“只有这么一点?”

“近来翰林院事情颇多,朝廷要修兵书,我没什么时间去背先帝的起居录。”许二郎无奈的解释。

“修兵书?”

“每逢战事修兵书,这是惯例。”许二郎喝了一口茶,道:

“我告诉你一个事,三天后,北方妖蛮的使团就要入京了。北方战事如火如荼,不出意外,朝廷会派兵支援妖蛮。

“其实早在楚州传来情报时,朝廷就有这个决定,只不过还需要酝酿。呵,说白了就是鼓动人心嘛。明日国子监要在皇城举办文会,目的就是传扬主战思想。”

这事儿怀庆跟我说过,对哦,我还得陪她参加文会.........许七安记起来了。

他上辈子没经历过战事,但古代近代史看过不少,能明白许二郎要表达的意思。

每逢战事搞动员,这是自古以来惯用的方法。要告诉百姓我们为什么要打仗,打仗的意义在哪里。

当然,在这个时代,朝廷要动员的不是普通百姓,是士大夫阶层。

“那,我背的这些起居录,对大哥你有用吗?”许二郎问道。

“有!”

许七安给出了肯定的答复,说道:

“通过这份起居录可以看出,先帝请教人宗长生之法的频率不多,但也不少,这说明他对长生抱有一定的幻想。

“但因为某些原因,他对长生又极为不抱必要幻想。我暂时没看出先帝想要修道的想法。”

“先帝本来就没修道啊。”许二郎说完,皱眉道:“因为某些原因?”

先帝是聪明人,知道自己的斤两..........许七安笑了笑,没有解释,转而说道:

“先帝直到驾崩,也没修过道,但他对修道确实有幻想,我猜可能是先帝影响了元景帝。你继续去看起居录,尽早记下来吧。”

第二天,暴雨哗啦啦的下着,风卷起雨沫,带着几分凉意。

雨水顺着屋檐流淌,形成一道道水珠帘。

夏季渐渐走到尾声,田里的青苗也有了泛黄的迹象。

今天休沐,许二郎站在屋檐下,颇为感慨的说道:“看来文会是去不成了啊。”

许七安走出房间,与他并肩看雨,笑道:“我也这么觉得,所以二郎,借你官牌用一用。”

兄弟俩的对面,是东厢房,许铃音站在屋檐下,挥舞着一根树枝,不停的“切割”屋檐下的水珠帘,乐此不疲。

她的小鞋,裤脚都被雨水打湿了。

这个点,丽娜还在呼呼大睡,李妙真在房间里打坐修行,许二叔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悲催的当值去了。

许七安今天也有事,他要去灵宝观做两件事,一:试探洛玉衡对他的真实态度。

二:问一问上一代人宗道首的事。

...........

大雨滂沱,魏渊的马车行驶在雨幕中,雨点不断在马车顶棚爆开,噼啪作响。

大青衣打开车窗,默默的看着雨,模糊了世界。

某一刻,雨水仿佛凝固了一下,宛如错觉。

“雨水能冲刷尘埃,却洗不净人心啊。”

感慨声在马车里响起,声音带着沧桑。

魏渊依旧看着雨幕,淡淡道:“清云山的雨景,难不成还没我这里的好看?”

无声无息出现的院长赵守,脸色严肃:“山海关战役后,大奉本该蒸蒸日上,但因为,因为........”

赵守几次想开口,却发现自己记不起来。

“因为期间出了变故,京察之年的年尾,极渊里的那尊雕塑裂开了,东北的那一尊同样如此,到头来,你只为大奉,为人族争取了二十年时间而已。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如果监正当初不袖手旁观,结局就不一样了。”

魏渊依旧没有表情,语气平淡:“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世上任何事,不会依着你赵守的意思走,也不会依着我的意思。监正与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

赵守点了点头,说道:“蛊神是上古神魔,却也是无根浮萍,但巫神不同,祂主宰着东北,统治数百万生灵。人族的气运,祂至少占三分之一。

“祂若解开封印,九州无人能挡。除非儒圣复活。”

魏渊叹口气:“我来挡,去年我就开始布局了。”

赵守盯着他,问道:“你若失败了呢?”

魏渊笑了:“你可曾见我输过。”

............

马车缓缓停靠在宫门外。

南宫倩柔松开马缰,推开车门,道:“义父,到了。”

他审视了车厢一眼,除了魏渊,并没有其他人。但他驾车时,武者的本能直觉捕捉了一丝异常,转瞬即逝。

南宫倩柔撑开一把大伞,引着魏渊下车,雨点噼里啪啦敲打在油纸伞上。

魏渊接过伞,淡淡道:“在这里等我。”

他撑着伞,独自进宫,青衣在风雨中摆动,仿佛独自一人,面对世间的狂风暴雨。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