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言月那清澈的声音,暮雨蒙这才睁开了美眸正眼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少年。
言月看上去和暮雨蒙差不多大的年龄,至多也就二十左右,还算俊朗的脸庞配上那温煦的笑容让人不禁产生一种舒适的亲近感。怀揣着大堆书籍的身姿稍显瘦削,但是脊背却很是挺拔,一言一行间,那股书卷气质浑然天成。

“可惜了,又要牵连一个无辜的人了。”

稍稍惊讶于言月的儒雅气质之余,暮雨蒙不由地轻叹道。

和两个明显混迹江湖的大汉相比,言月此刻给人的感觉就好比是古代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不说帮助暮雨蒙脱险了,只怕连他自己都只有搭进去的份。

“小子,老子不管你是什么狗屁学者,想要从这过去,行啊,把两条腿给留下就行了!”

言月那气定神闲的自我介绍在两个大汉看来无疑便是一种**裸的挑衅了。不等刀疤脸大汉发飙,他身旁的猥琐男便提着球棒径直走向了言月。

眼见着猥琐男一步步地逼近,言月微微地蹙了下眉,轻叹着说道:“都说了我赶时间的,没想到抄个近路却碰上这种事,真是伤脑筋啊。”

猥琐男当下以为言月害怕了,金属制的球棒有节奏地敲击着地面,脸上不乏得意地说道:“小子,知道后悔了吧?可惜了,世上没有后悔药可以买,看在你还算配合的份上,乖乖地让大爷我砸断你两条狗腿,今天的事就算了解,如何?”

暮雨蒙听到猥琐男的话后,顿时为言月紧张起来,这个心底善良的女孩哪怕是在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却还不忘担心一个陌生人的安危。

仅管暮雨蒙心里为言月担心的要命,但是言月自己倒没有露出一丝惊慌之sè,那风轻云淡的表情,仿佛被恐吓威胁的人并不是他本人一般。

见自己被言月华丽丽无视掉的猥琐男登时只觉怒火上涌,此刻的他心头便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将眼前这个狂妄无比的小子身上所有的骨头给剁碎,让他在自己脚下挣扎不已。

金属制的球棒在空中飞速地划过,凌厉的破风声呼啸入耳,怒火交加的猥琐男一出手便是朝着言月的头颅而去。这一下要是打实的话,只怕言月的脑袋就真的要像西瓜般炸裂开来了。

一旁的暮雨蒙见得猥琐男突然的出手,顿时发出了一声惊呼,那直yù将人置于死地的血腥手段更是让她心中悸动不已。

“嘭~”

一道闷沉的打击声传来,紧接着是身体倒在地面上时发出的声音,倒在地上的人赫然便是之前不可一世的猥琐男。

“这又是何必呢。”拢了拢抱在怀里的书籍,言月很是无奈地叹道。

暮雨蒙那双美眸惊异地看着眼前安然无恙的言月,欣喜之余更是难掩希冀之sè。虽然她没看清怎么猥琐男就倒下了,但是她隐隐间有种预感,眼前的这个少年或许真的能够帮助自己脱困。

如果说暮雨蒙此刻的心情是惊喜的话,那刀疤男此刻的心情无疑就截然相反了。有着多年混迹**势力经历的他还是有着基本的眼力的,自然很是清晰地目睹了刚才言月出手的全过程。就在猥琐男的球棒快要降临在言月头顶的瞬间,言月闪电般地一侧身子,同时抽出了抱书的右手,旋即一拳印在了擦身而过的猥琐男的太阳穴之上。当即,被击中要害的猥琐男失去了知觉,推金倒玉般扑在了地面上。

眼前的这个少年绝对是个练家子,刀疤男心中瞬间得出了一个让他发寒的结论。仅管他刀口舔血拼搏了好几年,但那毕竟都是些野路子,在那些从小习武的练家子面前,他最多也就是个笑话而已。得罪一名练家子是很不明智的选择,得罪一名可能有着深厚背景的练家子那就更是不明智的选择了。

“这位小兄弟,不知你师承何处啊?今天是我老胡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小兄弟,还望你多多包涵。”定了定神,刀疤脸对着言月抱拳道,言语间显得颇为恭敬,生怕言月一怒将他也放倒在地。

对于刀疤脸这突然转变的态度,言月似乎并不意外,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暮雨蒙,说道:“走了。”

仍在发神中的暮雨蒙听到言月的呼喊后,顿时清醒了过来,只见言月此刻已经走出了十来米有余。当下,她也不顾一旁的刀疤脸,飞快地跟了上去,生怕再出什么意外。

直到两人都走出巷子之后,刀疤脸这才长出了口气,一屁股栽倒在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在刀疤脸多年混迹的阅历当中,那些不小心得罪了有背景的大人物的同道中人几乎个个都没有落得善终,被打成残废或是直接做掉的倒还好,有些不幸的更是祸及父母妻儿,最终家破人亡。而今天能够如此轻易地了结,这无疑是天大的运气啊。

暗暗jǐng告自己以后罩子放亮点之余,刀疤脸很是不屑地看了一眼兀自躺在地面之上的猥琐男,随即便飞快地离开了原地。今天的事情让他很是清楚地明白了一点,跟着姜乐那个纨绔大少,总有一天会踢到铁板。运气有那么一次就够了,总不可能指望每次碰上的铁板都像言月那么好的脾气吧?毫无疑问,脱离姜乐这个为非作歹的团体绝对是明哲保身的最佳选择。

且不说刀疤脸复杂的心情,此刻暮雨蒙的心里亦是百感交集。看着走在前面的那道身影,暮雨蒙感激之余,更多的是一种想要深入了解的好奇心。

“呐,为什么还要跟着我?到了这边已经安全了哦,快点回家去吧。”

走在前面的言月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对着暮雨蒙说道,平静的脸sè之上丝毫看不出他此刻心里究竟有什么想法。

暮雨蒙顿了顿,幽幽地说道,空灵的嗓音给人一种心灵上的恬淡气息:“我叫暮雨蒙,很是谢谢言先生你今天的搭救之恩。其实我并不是京都人……”

也不知为何,面对眼前这个并不比自己年长多少的救命恩人,暮雨蒙莫名地抱有着一种信任,不知不觉间,便将自己的处境和遭遇全部告诉了言月。

听完暮雨蒙的讲述后,言月皱了皱眉,这才开口说道:“暮小姐,也就是说你现在害怕姜乐的报复所以没办法回住处了?嗯,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就来我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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