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完成了,明天就可以开始稳定更了,前言:人年少时,总会伤痕累累,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这老头果然够狠!”

唐冠从程务挺房中推门而出,随即快速走出几步,脚下一软,差点滑倒在地。

刀架在脖子上,说不害怕那是自欺欺人,唐冠暗骂一声,回首望了一眼那依然亮着灯火的房间,不仅程务挺对他抱有杀心,从唐冠察觉他的杀机那一刻起,他也对程务挺起了杀意,不管裴炎与程务挺到底有什么关系,现在的唐冠决不能容忍威胁存在。

好在程务挺虽然外表蛮横凶狠,倒是不傻不楞,唐冠三言两语便让对方起了顾忌,不得不说唐冠最擅长的便是似是而非,让人满头雾水之余又心中警惕,其实唐冠每次故作神秘,也是暗捏冷汗,他哪有那么多神秘可演,只能说装逼技术越来越娴熟。

唐冠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这程务挺就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动作熟练的犹如吃饭放屁,不难想象,适才唐冠若是漏了一句,那换来的必然是手起刀落,人头落地的下场。

“哎,不过这人还真是难得的仗义之徒。”

想到这,唐冠眼神一定,超乎寻常之人姓格一般都有缺陷,比如程务挺运军纵横,硕果仅存,外表他是一个手握重兵,离唐冠理想中的藩镇军阀,一方枭雄,只有一步之遥的大将。

但他的缺陷也是致命的,那就是骨子里的狠辣莽撞,其实在朝官员,这些古代政治家们都像是在看热闹一般,皇权社会之下,官员只不过是分享权力,服务皇帝的仆人,比如唐冠提议修明堂,若是武曌不答应,茅房都修不出来,更别说明堂了。

在这种心照不宣之下,谁提出了建议,被采纳了,被恩宠了,官员只会懊悔自己怎么没猜中皇帝想什么,而不会去想这个人是如何想到的,究其原因,其实就是如上所言,皇权社会之下,什么都是皇帝的,皇帝想做的,才是能做的,官员想到什么,其实都是猜皇帝想到了什么。

这话听起来似乎狗屁不通,可这也正是程务挺的致命缺陷,甚至某种意义上讲也是裴炎的缺陷,不过裴炎和程务挺又有不同,程务挺是真不懂,也不想去懂,裴炎虽懂,可是他懒得去猜。

是以程务挺乍一听竟然是唐冠旧账重提,要修明堂,顿时火冒三丈,再加上他与裴炎深交莫逆,唐冠自然成了他的第一仇恨对象,完全忽视了上述所言的种种道理,若是调换位置,变成武三思之流来看待这件事情,恐怕只会一笑而过。

“天后不想做,他敢去想?”

是的,武曌不去想,唐冠当然也不会去想,想了也没用,可事实就是这样,武曌不仅想了,而且想了不止一年两年了,就如唐冠所言,就算他没提,也会有人提,武曌照样还是要做。

程务挺为将也有些年头了,对于陈年往事自然知之甚详,尽管对政治还是有些晦涩,可当唐冠对他说起那话时,无异于当头一棒,瞬间将他击醒。

但还是可以看出程务挺依然心存芥蒂,他也明白大势已去,无可阻挡的道理,也有些理解了唐冠的所作所为,可唐冠的做法终究和他理想中的贤才背道而驰。

其实很多历史人物的无奈也恰恰就在此处,我们翻阅史料,不难发现,古老的中华文明总会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做出了特定的事情,他们的出现真的有这么巧吗?

当然不是的,只是那个时代的主人需要有这么个人出现罢了,就如现在的唐冠,他目前存在的意义,对时代来说可有可无,可是对这个时代的主人来说,却是必须拥有。

他的高明也在此处,他就是要让武曌的这种感觉愈演愈烈,他就是要投机倒把,钻自己所知的历史空子,不断去迎逢,直到此女觉得果然是老天爷都在帮她,就是他唐冠真正上台的时候了。

说到这,我们也不会奇怪为何唐冠的起家为何不明不白了,世人只看到了他后来的模样,寥寥的同时代之人也是三缄其口,唐冠的起家太过龌龊,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溜须拍马武家郎,那都是小意思,并肩王唐去病年轻时才诠释了什么叫天大的龙马,地大的神屁。

可惜这些已经没有人知道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题外话不讲,只见唐冠在夜色中眸子闪烁着光彩,一边暗暗沉吟,一边踱向上官婉儿的房间。

“这老将暂时随他去吧,既然没死,也是天意。”直到在门前站定,唐冠才轻叹一声,自己心狠手辣也是被逼无奈。

随即唐冠抬头侧耳听了一下房中动静,而后才轻轻推**门。

房门被他缓缓打开,唐冠望向**那侧卧着的玲珑身影,面色立即板了起来。

程务挺不过是个插曲,这曰后要与自己同住一个屋檐下的上官婉儿才是大难题。

自己疼也疼了,吓也吓了,此女到底害怕了没有,唐冠还不能确定,他就是要给上官婉儿一个心理落差,先对她温柔散尽,待她觉得自己其实心地“纯洁”,动起了史上那个女相的满腔手段时,再给她当头一棒,让此女乖乖做自己的小玩具。

唐冠轻手关上房门,望着**不知道是睡是醒的上官婉儿,突然眉头一皱,他老觉得好像少了什么,可又察觉不到到底是什么,唐冠明白人无完人的道理,甚至分析出了程务挺的缺陷,也看透了很多人姓格中的弱点,可就像我们之前曾今提过的一句话一样“人是看不到自己的”。

唐冠这面镜子反射了太多人,他却看不到自己,望着眼前上官婉儿,这是他不曾去想的女子,他以前只幻想过,这个女人要是有一天就如史料中的她一样登上了相位,那二人该如何相处,自己是不是应该和她建立起一条战线。

可造化弄人,如今她成了自己的奴隶,唐冠虽然口头上不说,也不会真把上官婉儿当做奴隶一样虐待,可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被可怕的**蒙蔽,玩具比奴隶还不如,奴隶不是人,是交易品这不假,那玩具是什么?

唐冠慢慢走近,伸出手缓缓褪下自己的衣物,冷冷的望着**的上官婉儿,竟然开口道:“我知道你还没睡。”

“呼呼呼。”几声喘气声响起,伴随着**之人的身躯微颤,果然上官婉儿没有睡着,而是在唐冠进门的刹那,立即屏住呼吸,没想奥还是被唐冠发觉。

“有人暖床倒也不错,婉儿,你果然最适合干这个。”唐冠语气满是嘲讽,不知为何,一见到上官婉儿,他就莫名恼火,总觉得心中有说不出的朦胧,唐冠对人对事都不断算计,最害怕有事情超出掌握,将军庙中六问过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此时他一见到上官婉儿,就下意识的与正史中那个**乱,暴虐不下武曌的女人联想起来,然后又诡异的觉得心中空荡,觉得缺失了什么。

“小郎君,床给你暖好了,妾身这就下来。”

出人意料的清冷声音响起,侧卧在**的上官婉儿竟然缓缓起身开口说话,此话一出,唐冠立即眉头一皱。

上官婉儿越是顺从,他越觉得可怕,只见上官婉儿在黑暗中美眸黯淡的望着唐冠,面上不乏倦意,唐冠刚要开口说话,看到这张脸,又咽了回去。

沉声道:“罢了。”

良久后,唐冠微微摇头,坐**子,将上官婉儿缓缓揽过,伸手**了一下她头上药布,低声道:“还疼吗?”

上官婉儿表情木讷,冷淡道:“不疼了。”

“后悔吗?”

唐冠抚了一下上官婉儿柔顺青丝,轻声道。

上官婉儿闻言表情依旧木讷不变,似乎无喜无悲,无论唐冠说什么,她也不会再有其他表情一般。

尽管如此,听到这话她还是有些疑惑道:“小郎君,你说什么?”

唐冠嗅着近在咫尺的幽香,冷笑道:“我必须承认,你这些年能活下来,这张脸和这身子功不可没。”

“我...”上官婉儿闻言娇躯一颤,果然唐冠还是恨意难消,要继续侮辱自己,可是她欲言又止,终究没有说话。

只听唐冠继续说道:“你是宫女是吧,宫中大小女子有你这品貌的也是少见,你是在何时被废帝临幸的?是中宗?还是睿宗?你这身子,恐怕皇帝也要视作珍宝,啧啧,十四岁的的制诰,难得。”(注:废帝,武则天两个儿子都是记名皇帝,又称废帝)

“啪!”终于,一声清脆耳光响起,打断了唐冠的独角戏。

“我...小郎君...我...”

只见上官婉儿竟突然抽了唐冠一巴掌,而后便是一阵慌乱,唐冠也被一下打懵,顿时清醒过来,自己刚才就如不受控制一般,这才回想起刚才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他本想舒缓一下与此女相处时那种莫名恼火,可到最后越说越来气,老觉得她好像不干不净,不是完璧之身。

这一切其实都是唐冠的潜意识在作怪,早在他还没见到上官婉儿之前,便认定她是什么样的人,再加上前世唐冠对这方面涉猎颇多,关于她的故事更是知之甚详,其中有不少听来不堪入目。

可奇怪的是唐冠虽然被打,却没有生气,反而心中产生了莫名欣喜。

唐冠面上不露神色,见上官婉儿手忙脚乱,反手将她推倒,而后将其紧抱住,翻身**。

上官婉儿顿时便想挣扎,可立即意识到什么,当即放弃了挣扎,两人隔得极近,面庞近在咫尺。

只见唐冠竟然闭上了眼睛,上官婉儿心中恐惧,干脆一言不发,良久后,唐冠才出声道:“睡吧,这一巴掌暂且记下吧,你放心好了,我现在不想动你,最起码在离开长安之前不想。”

听到这话,上官婉儿美眸一黯,可心底又有些害怕起来,他不知道这个少年会怎样对待自己,她只知道恐怕那痛会是千倍百倍,他不让自己哭,也不让自己笑,她剩下的只有等待不是吗。

“娘,婉儿好冷。”上官婉儿如坠冰窖,她活下来是为了更好的活着,哪怕忍受天大的屈辱,眼前本来给了她一些温暖的少年此时犹如冷血的冰山,自己虽然在他怀中,可却那么冷。

上官婉儿紧紧咬着檀唇,生怕自己不小心哭出来,而眼前的唐冠却双目紧闭,不多时竟然沉沉睡去。

上官婉儿这才缓缓松开,唇上留下细密牙印,一滴泪珠划过,还没有掉落在枕巾上,便被上官婉儿立即擦去。

她与他同床共枕,可两颗心却在悬崖两边,上官婉儿很冷,可是唐冠不知道,唐冠呼吸逐渐均匀,陷入了熟睡。

上官婉儿小手逐渐冰凉,可还是尽量将被褥向唐冠移了一些,这才小心翼翼的想要将手伸向唐冠身下,像是想暖一下小手,可伸了一半,又缩了回来。

而后她轻轻挣脱了唐冠怀抱,小心起身,好在唐冠似乎陷入了酣睡,没有察觉,上官婉儿摸索下床,缓缓走到房中桌案前,坐**子,双手趴伏在案,将整张才床铺留给了唐冠。

冷是一种感觉,有人说孤独的人,自己拥抱自己,就不会觉得冷了,上官婉儿没有了怀抱,也没有了被褥,静静趴伏在案上,面容安详,月光打进,照亮了娇颜。

或许只有在梦中,没有人会在欺负她,她还是那个上官家的小公主,没有人会割伤她的脸,也不会有人和她做着无情的交易。

上官婉儿面容安详,睡着了,或者死掉了,是这个女孩最大的幸福。

一场交易,权势,名利,上官家,两个少年,自大,可笑亦可怜,或许,这个女孩的幸福不过是睡着了,可是那个少年却以为她醒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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