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忽然想起来什么,就问道:“安徽到贵州的火车都没有,怎么会有客车?”大杨还是冷冰冰的说道:“咱们的车是到湖南的,我已经买好了湖南到贵州的火车票。”
“你怎么也不跟咱们商量一下,就这么决定了。”我有些生气他自作主张。

超子见我真的是生气了,连忙打圆场:“小天啊,你是不知道,那个大杨做事就是这样,他虽然不爱说,可是呢,他做事是肯定有道理的,这点我跟你保证。”

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车子缓缓的开动了,难得的是这辆车的人并不多,只是刚刚好满坐,平时都是连过道都有人。我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地方,拿出了师傅给我的那本书,其实我已经是烂熟于胸了,可是我却很喜欢翻看。

旅程漫长而又枯燥,坐在我旁边的大杨还是没有话说,低着头看着下面好像是在想着什么。

我渐渐的又睡着了,后来是被被超子给拍醒的,原来是让我吃些东西,就这样在车子上坐了将近一天,我们三个下了车,就直奔火车站,上了火车,我们的位子居然是软卧,大杨这回可真是实力不浅,人多车少的年代,软卧可不是一般人都能买到的。

早先的怒气现在基本上都消失了,我们找到了自己的床位,一间软卧间有四张床,我们进去的时候那张床是空着的,我们把行李放下就各自在自己的床上躺着,刚刚赶路累了。

“诶,小天,你说咱们这次去,到底能不能安全的回来,龙大娘上次找你单独说了什么啊,有没有说那个墓到底在哪,还有那个什么释迦和尚到底是咋回事儿,他真有那么大的力量?”超子朝我说道。

我张嘴刚想回答,就看见软卧间的门被打开了,于是就感觉收回了想说的话,进来的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瘦高瘦高的,长的有点尖嘴猴腮,一看就让人觉得不像是好人,脸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儿,一看见我们就满脸堆起笑,说:“哎呀,你们好啊,我差点就没有赶上火车,幸好幸好,这一路就大家多多照顾了。”明显的南方口音,我们并没有搭理,他也不甚介意,还是满脸堆着笑的提着行李走到了自己的床位边。然后就开始自顾自的打理行李和自己的床铺。

听见火车汽笛的声音,感觉到火车已经开了,我们三个都不说话,就连超子也没说话,不知是不是顾及这个南方人,他没有再继续问我。

这个南方人打理好了东西,就下到下铺,在桌边坐下了,那是大杨的床,他拿出瓜子对大杨说道:“兄弟,你吃不吃啊,吃一点吧,不要客气的。”

大杨没有搭理他,超子倒是从床上坐起来,从他那不客气的拿了一大把瓜子儿嗑了起来,那个南方人于是就和超子搭话:“兄弟啊,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呀?”

“我们去贵州。”超子不经意的答着。

“哎呦那真是巧了呢,我也是去贵州的呢。好有缘的呢,你们都认识吧。我刚刚听见你们一起说话了呢。”

听见他这句话,我就是心里一个激灵,难道这个男的听见我们说墓的事儿了吗?虽然是躺着,可是就开始留意起超子和他的对话了。

他继续的说道:“我姓裴啊。是个生意人,我是个南方人,这次去到贵州就是要做生意的呀。你们是去干嘛呀。”

“我们去找人,然后去xīn jiāng。”

“哦哦,是这样子呢,我给你们一张我的名片啊,以后要是做生意的话,就光顾我啊。”说完还奇怪的笑了笑。

超子接过去看了下说道:“原来你是倒腾古董的,那咱们可不沾边,我是养鱼的,跟你没什么生意可以做。”

“哎呀老弟啊,不要说的那么肯定嘛,来rì方长。”

我在上面听他说的语气明显就是有深意,看来他是听见我们刚才说的话了,于是我也就起身下去,坐到了超子的旁边,防止他大大咧咧的把啥都说出去。撇了一眼大杨,他躺在自己的床上,闭着眼睛,一句话也不说。

看来这一路都得我看着超子一点了。湖南到贵州要坐十几个小时,中间要过一夜,我和大杨超子晚上在车上买了点东西吃,然后也没说什么,就各自躺在各自的床上睡觉了,我却不敢睡着,我担心那个姓裴的有异。

可是却并不像我相像的,那个姓裴的在自己的床上看了一会报纸就也躺下了,然后就传来了他的鼾声,下面的超子也是鼾声不断,我的注意力不自觉的又到了大杨的身上,他依旧是一样的动作,没有一点声音的躺在床上,就在我也迷迷糊糊的时候,我忽然看见大杨起身了,他起身以后盘腿坐在床上,看样子是在打坐一样,可是却什么没说,只是那样坐着,然后他起身走到了那个姓裴的床边上,不知道做了些什么,然后就又回去躺下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什异样,我也是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我起来的时候,软卧间里只有我和超子,我就问他那两个人哪去了,他说大杨不知道干嘛去了,而那个裴老板是出去车厢买早饭了。

我赶忙下到下铺,做到超子的旁边,问道:“这些年你有没有觉得大杨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他是一向很奇怪的,你怎么这么问?”

“我昨晚看见他半夜起来打坐。”

“这很正常,自从那次以后,他就变成这样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总说那件事,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儿啊?”

超子挠了挠脑袋说道:“我不能说,大杨会生气的,他不让我说的。”我就跟他说:“他是你好兄弟,我就不是和你一起长大死党了?你这样可不对.”

他显然很为难,挠了又挠他的脑袋,就在这时候,啪嗒一声,原来是大杨回来了,他手上端着一碗稀饭,走到我的面前,把粥递到我面前:“给你买的。”

我接过粥,他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躺下,超子在一边嘟嘟囔囔:“你这么偏心,这么我没有。你这个兄弟可真是没义气,我早上到现在也还没吃呢。”

我心里觉得好笑,看了一眼大杨,把那碗粥喝了下去。

大概快到中午的时候,我们就到了。下了车,就站在了安顺的车站上,我们三个正打算往外走,就听见那个裴老板的声音:“三位啊,不要走啊,我有车子的,你们去哪里,送你们去吧。”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不麻烦了,我们也有人接的。”

“哦哦,是这个样子哦,那咱们后会有期。”然后他就背着包朝一个出口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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