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亏姐姐还笑得出来。他弄一群花子聚在门口,这不是影响咱们的生意吗?”
“嗯,长此以往的确如此,看来咱们不得不管管了。”

“就是。姐姐,那咱们该怎么个管法?”

“先派些人把那些花子弄走,顺便看看他还有什么后手。”

“好,那姐姐需要多少人手,我这就回去安排。”

“不用太多,一二十个也就够了。”

“那要带上家伙吗?”

“不可,就是把他们赶走,可别把事情闹大了。”

“好,我这就去准备。”

……

那名绿衫女子依旧等在门外,还未等她开口,年轻妇人就沉声吩咐道:“回去告诉东子,让他带十几个人去把那些花子弄走。动手的时候以无相庵为主,让他掌握好分寸。”

“是。主子,咱们终于要动手了?”

“只是试探,不过也就在这两天了。”

“太好了,下面的人早憋着一口气呢。”

“告诉他们,这次可不是出气的时候。”

“阿娥明白。”

……

两群壮汉分别从无相庵和七仙庵的后门出来,双方为首之人略商量几句,便气势汹汹朝着不同的方向去了。此时天sè已晚,要来的客人大都已经到了,庵堂门口略显冷清,只有誊撰司门前的过道里,灯火通明,车夫们三五成群,或是聊天,或是聚在一起整上两口儿。

……

“上。”为首的壮汉一声令下,众人快速跑上前去,道路两旁的黑暗处,花子们或蹲或躺,正无聊的候着。

“有人来了。”一名小乞丐眼尖,看见暗夜里的黑影,大声喊道,一众乞丐闻声而逃。就在这时,另一群壮汉从前方冲出,拦住他们的去路,来人二话不说,上来便是一阵拳打脚踢,旁边有人高声嚷道:“给我往死里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敢到这儿来捣乱,以后别让爷再看见你们,否则见一次打一次,看谁还敢再来。给我打!”

……

“大人,大人!”

“何事如此慌张?”

梅大有正坐在椅子上对着手里的龟甲发呆,李新岩慌里慌张地跑进来。

“大人,他们动手了!”

梅大有将龟甲一放,目光微沉,“呵,终于忍不住了。花子们伤得重吗?”

“不重,都只是轻伤,估计这次只是教训而已。”

“好,时候也不早了,你也歇吧,明天继续。”

“是。”

梅大有重新拿起龟壳,转瞬陷入痴迷。李新岩用怪怪的眼神看了他片刻,一声未响地走了。

……

转天晚上,一切如旧,客人络绎不绝。当有人想在稍远处下车时,花子们一拥而上,将马车围个水泄不通。

两庵之人闻讯赶到,打算再好好教训一下这些不怕死的乞丐。谁知这些乞丐奋起反抗,甚至还拿出早已备好的棍棒,反让两庵之人吃了个大亏。

……

还是那间屋中,除了两名妇人,地上还跪着两名壮汉,只是如今一个用布裹着头,一个吊着条胳膊。

“一群废物!”

“主子,这也怨不得小的们,对方根本就不是花子,而是些练家子。”

“是不是花子都分不出来,说你们是废物,还委屈了不成?”

“回珍姐,昨天那伙儿的确是花子,可今天他们悄悄换了人。我等这才一时不查,着了他们的道。”

“是啊主子,他们连家伙都备好了,就等着我们呢。”

“那更是废物,一点准备都没做,活该挨打。”

“好了好了,妹妹就别再骂他们了,此番你我也有失察之嫌。你俩的伤都没事吧?”

“谢婴姐,小的没事儿。”

“谢主子,无妨。”

“都先下去好好养伤吧。”

“是。”

包着头的壮汉看向年轻妇人,露出胆怯与询问的眼神。

“去吧。”

“谢主子。”

……

遣走两个不中用的家伙,二妇一时谁也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那年长些的妇人才道:“梅大有!不愧是榜眼,心思细密,设计jīng巧。先是收买那些车夫,然后以咱们的名义收钱;又逼着客人不得不在他门口停车,而今又使了个掉包儿,将咱们的人给打了。这一桩桩、一件件,丝丝入扣,做得可真叫一个绝啊!”妇人微眯着一只眼睛,尽显怨毒之sè。

“姐姐,不如咱们再多派些人,好好教训他们一番。”

“糊涂!此乃下下策。人家找的不过是些花子,你凭什么说就与人家有关?再说,教训那些花子有何用?就算打跑了,还会有更多,这天底下还少得了花子吗?”

“那该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为所yù为吧。”

“唉!……他现在唯一的把柄,就是门口那几个假尼姑,她们可是假冒咱们的名号,咱们索xìng就去报官,说有人假借庵里的名义行骗。”

年轻妇人眼睛一转,“哎?姐姐这招不错。任显圣那个老东西,虽然油滑,但绝对不会不管。”

“唉!但愿不是前门拒虎后门进狼啊。”

……

同一时间,李新岩也立在梅大有面前。

“大人,都办妥了。照您的吩咐,几个丫鬟婆子每人五十两,让她们有多远走多远;那些花子也都打发了,只是有几个还不愿走,我找那些泼皮一吓唬,他们也就去了。现在就剩那些泼皮,不过他们好像有点儿醒了,恐怕没那么好打发。”

“这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已经让刑部那些人去了。驱赶寻衅滋事的流民,这也是他们的责任。”

李新岩眨了眨眼睛,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哈哈大笑,“大人,您这招实在是绝了!”

……

一户破旧的庄户人家院外,人影晃动。

“把火把都点上,动静儿弄大点儿。”

“是。”

“来人啊,给我进去搜,一定不能让闹事儿的流民跑了。”

“是!”

“给我搜!”

……

院子里的泼皮一听,立刻一阵轰乱,纷纷跳窗的跳窗,翻墙的翻墙,片刻间如鸟兽散。待刑部众人冲进去时,早已人去屋空。

“大人,里面没人,看来他们是听到了风声,跑了。”

“跑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给我在外面安插两个人,就不信他们永远都不回来。”

“是。”

(一言蔽之:乞丐?泼皮?执法者?敬请看新书《ChengGuan是怎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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