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趣的东西？见对方如此神秘，梅大有更加感兴趣了。
“大人请随我来。”
跟着他进了门房，透过一扇不足尺许的窗子，刚好可以看到外面一排排的马车。梅大有看了片刻，并没发现任何不妥，不以为意的道：“不就是马车吗？有什么好看的。”
这下轮到李新岩惊奇了，怎么对方看到这么多马车停在门口，一点也不吃惊呢？啊！……难道说？……
“大人莫非知道这些马车的来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
“知道，不就是去旁边吃斋吗。”梅大有丝毫不在意的回道。
“呵呵，原来大人真的知道啊。”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难道你大半夜的跑到这来，就是眼巴巴的看着人家进去吃斋的？”
被梅大有如此说，李新岩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喃喃道：“一定是庆虎那个小兔崽子。”
“不错，是他告诉我你在这的，可他并没说你来这儿做什么。”
“大人，您误会了，我来这可不单单是看人家来吃斋的，下官所关心的是都有哪些人来这儿吃斋了。”
嗯？梅大有将脸上的不屑和戏谑之sè一收，似乎找到了感兴趣的东西。
“你经常来这里看吗？”
“啊……几乎每天都来。”
“那你看了这么久，都见到哪些令你感兴趣的人了？”
“那可多了去了，什么王爷、世子、公子，各部的官员，各路的富商，只有大人想不到，没有下官见不到的。”说起这个，李新岩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甚至还有些洋洋自得。
“是吗？那这些人你都认识？”
“起初不认识，不过后来我结识了外面的几个车夫，常听他们说起，慢慢也就认识了。”
“哦？听你这么说，朝中大员只要是来过这儿的，你都认识咯？”
“旁的不敢说，只要是常来的，下官保准认得出。”
“呵，这倒有点儿意思，那你说说，都有谁常来。”
“那下官就说几个大人想不到的吧。费同书费大人，大人应该认识吧？”
“费相国？他也常来这儿吗？”梅大有闻言一惊。
“经常倒算不上，但也有那么十回八回的吧。”李新岩故作不以为意的道。
“十回八回？那你都看见了？”
“见过几次，剩下的都是听他们说的，毕竟这位每次过来都小心之极，包场是必不可少的。”
“呵，好大的排场。还有谁？”
“吏部尚书，杨桦；礼部尚书，刘胤；工部尚书陈溪南、户部尚书袁仁海，总之一句话，只要大人能想到的，他们几乎全都来过，只不过是有人来的勤，有人来的少罢了。”
“哼！让你这么一说，这里简直堪比朝堂了。”
“何止，就算是朝堂也没这里热闹，这才是三教九流无所不聚。”
“有意思。那你天天到这来看，图什么呀？”
“呵，无他，就是觉得好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是。”
“那你如何能记得清楚，就不怕看走了眼，又或者把人给弄混了？”
“当然不会，大人也忒看不起下官了，但凡没看清楚的重要之人，转天下官都会去向那些车夫打听求证。为了防止记错，每天一早下官都会将昨晚看到的人给记下来，反正咱们这有得是纸笔，我都记了好几本了，不信，赶明儿个拿出来给您瞧瞧。”
“啊？你还有账啊？”
“嘿嘿，也算是吧，不过全都是他们的黑账。”
嗯……梅大有暗中思量，没想到这家伙有窥视他人的癖好，而且还做了记录，吃斋这种事可大可小，说不定哪天还真或许有些用处。
“行，那过两天你拿予我瞧瞧。”
“没问题，明儿一早就交到大人手上。怎么，大人对此也有兴趣？”
“呵，没有你那么有兴趣，只是好奇罢了。对了，说了半天，你自己进去过吗？”
“啊……这……斋我倒是吃过，但咱们这两处邻居我可没去过，听说里面黑得很，去上一次也不止我一个月的俸银，咱可舍不得。”
“哈哈，闹了半天你说的这么热闹，自己竟然没去过啊？实不相瞒，我在无相庵还住过半个来月。”
“啊？住在里面？那岂不是要很多银子？”
“嗯，是我的一位朋友请的，后来听他说，十四天，一共花了一百一十多两。”
“一百一十多两？那岂不是下官三年的俸银？！”
“无妨，反正他有得是银子，也不在乎这些。虽然我也没什么钱，但今天就破例一次，请你去次无相庵，如何？”
“大……大人要请我去……去无相庵？”李新岩结结巴巴，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去还是不去吧，别那么婆妈。”
“这……，走，我请大人！”李新岩一咬牙一跺脚，这才狠狠地道。
“行了，你就不怕几个月的俸银都没有了？我手上还有些不义之财，花了了事。走！”
“不义之财？对了大人，其实……咱们司里每月多少也能有些进项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和您说。”
“什么进项？”
“就是采办文房啊，以及那些书局的孝敬之类，每月大概能有那么十两八两的。”
“这些龙老大人是如何用的？”
“大多都会用于司里的rì常开销，若有剩余，有时大伙儿也会分了，不过老大人是从来都不要的。如果大人想……”“不必再说了，我也不会要，不过是些小钱。咱们这本就比别的地方差，要是这点小钱我再拿，呵，那可真是……”“大人，您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几个……”“行了，不说了。走，请你去无相庵吃斋。”“该是我请大人才是。”
……
二人出了门，直奔无相庵，二者本就相邻，几步就到了。梅大有来过一次，轻车熟路；李新岩虽然没来过，但也不知窥探过多久，对这里是既陌生又熟悉。
添了香油，先去正堂。依旧还是那香艳的乐舞，梅大有坐在台下，不由想起昔rì的时光。
二人有美相伴，又喝了不少酒，相谈甚欢。天sè渐晚，梅大有为李新岩安排好陪夜之事，他自己却与一名管事之人吵了起来。
“不可能，怎会没有这两位姑娘？”
“爷，真的没有，您是不是记错了……”
（一言蔽之：你找过同一号码的吗？）
“大人请随我来。”
跟着他进了门房，透过一扇不足尺许的窗子，刚好可以看到外面一排排的马车。梅大有看了片刻，并没发现任何不妥，不以为意的道：“不就是马车吗？有什么好看的。”
这下轮到李新岩惊奇了，怎么对方看到这么多马车停在门口，一点也不吃惊呢？啊！……难道说？……
“大人莫非知道这些马车的来历？”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问道。
“知道，不就是去旁边吃斋吗。”梅大有丝毫不在意的回道。
“呵呵，原来大人真的知道啊。”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难道你大半夜的跑到这来，就是眼巴巴的看着人家进去吃斋的？”
被梅大有如此说，李新岩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喃喃道：“一定是庆虎那个小兔崽子。”
“不错，是他告诉我你在这的，可他并没说你来这儿做什么。”
“大人，您误会了，我来这可不单单是看人家来吃斋的，下官所关心的是都有哪些人来这儿吃斋了。”
嗯？梅大有将脸上的不屑和戏谑之sè一收，似乎找到了感兴趣的东西。
“你经常来这里看吗？”
“啊……几乎每天都来。”
“那你看了这么久，都见到哪些令你感兴趣的人了？”
“那可多了去了，什么王爷、世子、公子，各部的官员，各路的富商，只有大人想不到，没有下官见不到的。”说起这个，李新岩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甚至还有些洋洋自得。
“是吗？那这些人你都认识？”
“起初不认识，不过后来我结识了外面的几个车夫，常听他们说起，慢慢也就认识了。”
“哦？听你这么说，朝中大员只要是来过这儿的，你都认识咯？”
“旁的不敢说，只要是常来的，下官保准认得出。”
“呵，这倒有点儿意思，那你说说，都有谁常来。”
“那下官就说几个大人想不到的吧。费同书费大人，大人应该认识吧？”
“费相国？他也常来这儿吗？”梅大有闻言一惊。
“经常倒算不上，但也有那么十回八回的吧。”李新岩故作不以为意的道。
“十回八回？那你都看见了？”
“见过几次，剩下的都是听他们说的，毕竟这位每次过来都小心之极，包场是必不可少的。”
“呵，好大的排场。还有谁？”
“吏部尚书，杨桦；礼部尚书，刘胤；工部尚书陈溪南、户部尚书袁仁海，总之一句话，只要大人能想到的，他们几乎全都来过，只不过是有人来的勤，有人来的少罢了。”
“哼！让你这么一说，这里简直堪比朝堂了。”
“何止，就算是朝堂也没这里热闹，这才是三教九流无所不聚。”
“有意思。那你天天到这来看，图什么呀？”
“呵，无他，就是觉得好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是。”
“那你如何能记得清楚，就不怕看走了眼，又或者把人给弄混了？”
“当然不会，大人也忒看不起下官了，但凡没看清楚的重要之人，转天下官都会去向那些车夫打听求证。为了防止记错，每天一早下官都会将昨晚看到的人给记下来，反正咱们这有得是纸笔，我都记了好几本了，不信，赶明儿个拿出来给您瞧瞧。”
“啊？你还有账啊？”
“嘿嘿，也算是吧，不过全都是他们的黑账。”
嗯……梅大有暗中思量，没想到这家伙有窥视他人的癖好，而且还做了记录，吃斋这种事可大可小，说不定哪天还真或许有些用处。
“行，那过两天你拿予我瞧瞧。”
“没问题，明儿一早就交到大人手上。怎么，大人对此也有兴趣？”
“呵，没有你那么有兴趣，只是好奇罢了。对了，说了半天，你自己进去过吗？”
“啊……这……斋我倒是吃过，但咱们这两处邻居我可没去过，听说里面黑得很，去上一次也不止我一个月的俸银，咱可舍不得。”
“哈哈，闹了半天你说的这么热闹，自己竟然没去过啊？实不相瞒，我在无相庵还住过半个来月。”
“啊？住在里面？那岂不是要很多银子？”
“嗯，是我的一位朋友请的，后来听他说，十四天，一共花了一百一十多两。”
“一百一十多两？那岂不是下官三年的俸银？！”
“无妨，反正他有得是银子，也不在乎这些。虽然我也没什么钱，但今天就破例一次，请你去次无相庵，如何？”
“大……大人要请我去……去无相庵？”李新岩结结巴巴，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去还是不去吧，别那么婆妈。”
“这……，走，我请大人！”李新岩一咬牙一跺脚，这才狠狠地道。
“行了，你就不怕几个月的俸银都没有了？我手上还有些不义之财，花了了事。走！”
“不义之财？对了大人，其实……咱们司里每月多少也能有些进项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和您说。”
“什么进项？”
“就是采办文房啊，以及那些书局的孝敬之类，每月大概能有那么十两八两的。”
“这些龙老大人是如何用的？”
“大多都会用于司里的rì常开销，若有剩余，有时大伙儿也会分了，不过老大人是从来都不要的。如果大人想……”“不必再说了，我也不会要，不过是些小钱。咱们这本就比别的地方差，要是这点小钱我再拿，呵，那可真是……”“大人，您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几个……”“行了，不说了。走，请你去无相庵吃斋。”“该是我请大人才是。”
……
二人出了门，直奔无相庵，二者本就相邻，几步就到了。梅大有来过一次，轻车熟路；李新岩虽然没来过，但也不知窥探过多久，对这里是既陌生又熟悉。
添了香油，先去正堂。依旧还是那香艳的乐舞，梅大有坐在台下，不由想起昔rì的时光。
二人有美相伴，又喝了不少酒，相谈甚欢。天sè渐晚，梅大有为李新岩安排好陪夜之事，他自己却与一名管事之人吵了起来。
“不可能，怎会没有这两位姑娘？”
“爷，真的没有，您是不是记错了……”
（一言蔽之：你找过同一号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