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瞎了眼了，撞翻我家公子的东西。”
“对不起，对不起，是刚才那人撞了我，我才撞了你们。来，我给您拾起来。”
“别动！瞧你那双手，弄脏了我家公子的书，你赔得起吗？”
“都已经弄脏了，还是让他赔钱吧。”
“对，赔银子。”
“这……我赔，我赔，这书多少文？”
“多少文？这可是前朝旧本，最少值一两银子。”
“一两？”
前方有人相撞，几个下人正围着一个老汉指手画脚，倒是他们的主子，只站在一旁瞧着热闹。
“拿来俺瞧瞧，啥书能值一两。”尽管有梅大有从旁使劲儿拉着，但那郑虎还是一步跨上前去，一把抓过那撞人老汉手里的书。
“大有，你给瞧瞧，这书到底值不值一两。”郑虎也不问梅大有的意见，直接将书扔给了他。
哎！梅大有心中发苦，一看就是这几个家伙借故找茬儿，遇到这种事，躲还来不及呢，他还主动凑过去，真是自找麻烦。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位哥哥脑袋不大好使，惊扰诸位了，对不起，对不起。”梅大有急忙上前，一边去拉郑虎，一边陪着笑脸解释道。
“你说什么呢？哪个脑袋坏了，他们欺负人你没看见吗？遇到这样的事儿都不管，你还是不是条汉子！”
梅大有一声没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好啊，黑大个儿，你想替他出头是吗？那你就替他赔银子吧。二两，少一文都不行。”
“二两？好啊，有本事你就过来拿啊。”说着，郑虎挥起一拳，直奔那接话的下人而去，嘭一声，拳头落在脸上，那人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一旁的两个家丁呼啦围上前来，同时抡起拳头朝郑虎身上招呼。
“来得好！”郑虎一声疾呼，闪身躲过左边一人的拳头，同时抬起一脚，直奔右边的家丁而去。那家丁倒也机灵，闪身躲过，不过郑虎却是虚晃一招，大手一把抓住左边一人的胳膊，往回一带，同时抬起的那条腿迅速收回，用膝盖狠狠往手中家丁的小腹顶去。这家丁也还机jǐng，同样抬腿用作防护，不料郑虎依然是虚招儿，右腿往地上狠狠一落，右手顺势一拳划出，正击在那家丁的腋下，只听嘎巴一声，家丁的右臂脱臼，疼得他五官一阵扭曲；这还不算完，郑虎抬腿又是一脚，结结实实落在他的身上，砰一声，家丁翻倒在地上，左手抱着右边肩膀，疼得叫不出声来。另一名家丁本想上前施救，但到了半路却堪堪停住，因为此时，郑虎已经得手，正虎视眈眈的望向他。
“伤人了！伤人了！……”
不知哪个见了这一幕，大声喊道。一旁原本还有心看热闹的小贩仓皇四散，趁着这股乱劲儿，那撞人的老汉也推起车，一溜烟儿的跑了。梅大有本可以拦住他，可当时的注意力都在郑虎那，等发现时，老汉早已混入人群不见了踪影。
唉！这回麻烦可大了！梅大有心中一声长叹，甚至有想骂人的冲动。
“好小子，你竟敢出手伤人，有本事别走。”那主子模样的公子哥儿一边喊，一边跑，全然不顾受伤的家丁和奴仆。
没受伤的家丁赶紧上前搀扶起那奴仆，却没管已经受伤的同伴，只向他喊了一句，快走！同样朝着同一方向去了。那受伤的家丁咬着牙，晃晃悠悠的爬起来，抱着那条胳膊跟着逃，还不时回头看，生怕郑虎再追上来。
“有本事都别跑，跑算什么能耐！”郑虎虽然没去追，却在后面大声喊道。
唉！真是个不怕惹事儿的家伙，这武君城里是不能呆了，得赶快走，待会儿城门一关，想走都来不及了。梅大有赶紧拉起郑虎往城门的方向去，郑虎却不以为然，大声道：“哎？你这是拉俺去哪儿啊？你糊涂了，那边才是进城，这边是出城的路。”
“你就赶紧跟我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去哪儿啊？”
梅大有连拉带扯，总算把郑虎拉出城，这时天sè已暗，城门也在他们出来不久后就关上了。梅大有坐在官道一旁的土丘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心里既苦闷又庆幸，哎！总算是出来了。
“你到底要带俺去哪啊？这城门都关了，咱们还怎么进城啊？”郑虎依然不明就里，大声抱怨道。
梅大有也懒得和他解释，独自坐在一旁生闷气。
……
郑虎一直在旁边吵嚷了大半宿，梅大有还是不肯理他，独自靠在一棵大树上，昏昏沉沉地睡了。天刚蒙蒙亮，从睡梦中醒来，却不见了郑虎，梅大有心里不免一惊。不过还好，远处的城门并没有开，看来他并没走远，至少不能进城。又等了一会儿，郑虎才从另外的方向走回来，手中正提着水囊，看样子应该是去找水喝了。
“嗯，喝水吧。现在你该告诉俺，昨晚为什么跑出来，害得俺陪你在这儿睡了一宿吧？”
梅大有接过水囊，打开塞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这才悠悠道：“还不都是你，你以为这是安邦县吗？要是引来官差，被抓事小，耽误了进京的时间怎么办？”
“哈，就为这点儿小事啊？他们敢去报官，看俺不打断他们的狗腿。”
“又说混话，你打伤了人，人家报官有错吗？”
“俺是见不得他们欺负人才出手的。”
“就算你有理，可这毕竟不是在安邦，上了堂，你说得清楚吗？”
“有何说不清的，大不了赔银子就是了。”
“那你还不如一开始就赔人家二两银子，倒省得麻烦。”
“赔给他们？不可能！”
“真要进了官府，还不是要陪给人家，而且一定不止二两。”
“那俺也认了，至少出了这口恶气。”
唉！梅大有见多说无益，干脆闭口不言，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向对面的岔路走去。
“哎？俺说你去哪儿啊？城门在那边儿呢。”
“我绕路去京都，你愿意来就跟着，否则自己走。”
郑虎皱着眉头，拿他也没办法，只得跟在后面。
……
（一言蔽之：快意恩仇，小心行事，哪种更好呢？也许永远都没有答案。）
“对不起，对不起，是刚才那人撞了我，我才撞了你们。来，我给您拾起来。”
“别动！瞧你那双手，弄脏了我家公子的书，你赔得起吗？”
“都已经弄脏了，还是让他赔钱吧。”
“对，赔银子。”
“这……我赔，我赔，这书多少文？”
“多少文？这可是前朝旧本，最少值一两银子。”
“一两？”
前方有人相撞，几个下人正围着一个老汉指手画脚，倒是他们的主子，只站在一旁瞧着热闹。
“拿来俺瞧瞧，啥书能值一两。”尽管有梅大有从旁使劲儿拉着，但那郑虎还是一步跨上前去，一把抓过那撞人老汉手里的书。
“大有，你给瞧瞧，这书到底值不值一两。”郑虎也不问梅大有的意见，直接将书扔给了他。
哎！梅大有心中发苦，一看就是这几个家伙借故找茬儿，遇到这种事，躲还来不及呢，他还主动凑过去，真是自找麻烦。
“对不起，对不起，我这位哥哥脑袋不大好使，惊扰诸位了，对不起，对不起。”梅大有急忙上前，一边去拉郑虎，一边陪着笑脸解释道。
“你说什么呢？哪个脑袋坏了，他们欺负人你没看见吗？遇到这样的事儿都不管，你还是不是条汉子！”
梅大有一声没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好啊，黑大个儿，你想替他出头是吗？那你就替他赔银子吧。二两，少一文都不行。”
“二两？好啊，有本事你就过来拿啊。”说着，郑虎挥起一拳，直奔那接话的下人而去，嘭一声，拳头落在脸上，那人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一旁的两个家丁呼啦围上前来，同时抡起拳头朝郑虎身上招呼。
“来得好！”郑虎一声疾呼，闪身躲过左边一人的拳头，同时抬起一脚，直奔右边的家丁而去。那家丁倒也机灵，闪身躲过，不过郑虎却是虚晃一招，大手一把抓住左边一人的胳膊，往回一带，同时抬起的那条腿迅速收回，用膝盖狠狠往手中家丁的小腹顶去。这家丁也还机jǐng，同样抬腿用作防护，不料郑虎依然是虚招儿，右腿往地上狠狠一落，右手顺势一拳划出，正击在那家丁的腋下，只听嘎巴一声，家丁的右臂脱臼，疼得他五官一阵扭曲；这还不算完，郑虎抬腿又是一脚，结结实实落在他的身上，砰一声，家丁翻倒在地上，左手抱着右边肩膀，疼得叫不出声来。另一名家丁本想上前施救，但到了半路却堪堪停住，因为此时，郑虎已经得手，正虎视眈眈的望向他。
“伤人了！伤人了！……”
不知哪个见了这一幕，大声喊道。一旁原本还有心看热闹的小贩仓皇四散，趁着这股乱劲儿，那撞人的老汉也推起车，一溜烟儿的跑了。梅大有本可以拦住他，可当时的注意力都在郑虎那，等发现时，老汉早已混入人群不见了踪影。
唉！这回麻烦可大了！梅大有心中一声长叹，甚至有想骂人的冲动。
“好小子，你竟敢出手伤人，有本事别走。”那主子模样的公子哥儿一边喊，一边跑，全然不顾受伤的家丁和奴仆。
没受伤的家丁赶紧上前搀扶起那奴仆，却没管已经受伤的同伴，只向他喊了一句，快走！同样朝着同一方向去了。那受伤的家丁咬着牙，晃晃悠悠的爬起来，抱着那条胳膊跟着逃，还不时回头看，生怕郑虎再追上来。
“有本事都别跑，跑算什么能耐！”郑虎虽然没去追，却在后面大声喊道。
唉！真是个不怕惹事儿的家伙，这武君城里是不能呆了，得赶快走，待会儿城门一关，想走都来不及了。梅大有赶紧拉起郑虎往城门的方向去，郑虎却不以为然，大声道：“哎？你这是拉俺去哪儿啊？你糊涂了，那边才是进城，这边是出城的路。”
“你就赶紧跟我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什么来不及了，去哪儿啊？”
梅大有连拉带扯，总算把郑虎拉出城，这时天sè已暗，城门也在他们出来不久后就关上了。梅大有坐在官道一旁的土丘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心里既苦闷又庆幸，哎！总算是出来了。
“你到底要带俺去哪啊？这城门都关了，咱们还怎么进城啊？”郑虎依然不明就里，大声抱怨道。
梅大有也懒得和他解释，独自坐在一旁生闷气。
……
郑虎一直在旁边吵嚷了大半宿，梅大有还是不肯理他，独自靠在一棵大树上，昏昏沉沉地睡了。天刚蒙蒙亮，从睡梦中醒来，却不见了郑虎，梅大有心里不免一惊。不过还好，远处的城门并没有开，看来他并没走远，至少不能进城。又等了一会儿，郑虎才从另外的方向走回来，手中正提着水囊，看样子应该是去找水喝了。
“嗯，喝水吧。现在你该告诉俺，昨晚为什么跑出来，害得俺陪你在这儿睡了一宿吧？”
梅大有接过水囊，打开塞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这才悠悠道：“还不都是你，你以为这是安邦县吗？要是引来官差，被抓事小，耽误了进京的时间怎么办？”
“哈，就为这点儿小事啊？他们敢去报官，看俺不打断他们的狗腿。”
“又说混话，你打伤了人，人家报官有错吗？”
“俺是见不得他们欺负人才出手的。”
“就算你有理，可这毕竟不是在安邦，上了堂，你说得清楚吗？”
“有何说不清的，大不了赔银子就是了。”
“那你还不如一开始就赔人家二两银子，倒省得麻烦。”
“赔给他们？不可能！”
“真要进了官府，还不是要陪给人家，而且一定不止二两。”
“那俺也认了，至少出了这口恶气。”
唉！梅大有见多说无益，干脆闭口不言，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向对面的岔路走去。
“哎？俺说你去哪儿啊？城门在那边儿呢。”
“我绕路去京都，你愿意来就跟着，否则自己走。”
郑虎皱着眉头，拿他也没办法，只得跟在后面。
……
（一言蔽之：快意恩仇，小心行事，哪种更好呢？也许永远都没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