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处呢,你要是想给我,那我以后都不用努力了,你要是不想给我,我说再多都没用。”陈鹿兵搬了把椅子,坐得离齐鸿雁更近了一些。
此时曹海涛逃之夭夭了,所以,陈鹿兵不怕有人来堵他,再说了,外面还有石道林和齐书语呢,只是这会怎么没动静了?

齐鸿雁看着陈鹿兵侵略性的目光,不由得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想要把自己包裹得更严实一些,奈何身上多处被打的青一块紫一块,只要稍微动一动都疼得要命。

从昨晚到现在自己都忘了什么是疼了,因为那时候只想着活命,只想着逃出去,现在终于消停一会了,身体上的痛感才渐渐明显起来。

“我现在脑子和浆糊似的,你还是说吧,到底想干嘛?”齐鸿雁不想费那个力气去猜。

“那好吧,我实话实说,你嫁到曹家这么多年,对曹家的事怎么也得知道了差不多吧?”陈鹿兵问道。

“曹家?”齐鸿雁一愣。

她以为陈鹿兵会对她怎么样呢,没想到他此时还惦记着曹家,他到底想干嘛?

“大姐,你不会以为曹海涛跑了,这事就算完了吧?你咋这么天真呢,其实这点事对曹海涛来说都不算事,他家老爷子只要是在位一天,曹海涛就不会被清算,就算是打死你,你觉得谁会为你伸冤?”陈鹿兵说得有些过分,但是这也是事实。

第一次被家暴的时候,齐鸿雁不是没想过去报警,结果是被拉回来打得更狠。家暴这种事情,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一旦打顺手了,以后就成了解决矛盾最简单的方法。

齐鸿雁闻言一下子愣住了,此时她刚从曹海涛的阴影里走到了阳光下,可是这丁点儿的光线又被陈鹿兵给遮住了,对啊,曹海涛不是死了,而是跑了。

“你想怎么样?”齐鸿雁抬头看向陈鹿兵,问道。

“五五分成怎么样?”陈鹿兵问道。

“什么五五分成?”

陈鹿兵看着貌似一脸天真的齐鸿雁,也恨不得给她一巴掌,这娘们真妈的会装,自己都说到这个程度了,她还在这里和自己装呢?

“曹海涛虽然不是唐文贵那样的大老板,但是这些年也没少划拉,他有多少资产,你知道吗?”陈鹿兵问道。

齐鸿雁刚刚确实不是装,而是没想过陈鹿兵这小子的胃口这么大,居然敢打曹海涛的主意,此时当他问起曹海涛资产的时候,齐鸿雁才明白过来。

“你……陈鹿兵,你有几个胆子?你真以为有林泉东给你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曹正山是吃素的吗?”

“我知道他不是吃素的,但是人嘛,不可能没有缺点,我这不是在和你商量合作的事嘛,你这么着急干嘛,我们商量一下,总会有机会的,对不对?”

陈鹿兵的话让齐鸿雁彻底惊呆了,如果陈鹿兵和她商量对付曹海涛,那她还有可能和他扯一扯,可是他居然要对付曹正山,这不是找死吗?

齐鸿雁愣了好一会才说道:“你要是找死,那你自己去死吧,不要拉着我,我也不打算在唐氏集团干了,你如意了吧?因为我还没活够呢。”

齐鸿雁以为自己这么说陈鹿兵一定会大发雷霆,但是陈鹿兵闻言只是笑了笑。

“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么多年的算计,到头来也就是得到一个物业公司而已,你知道为什么吗?”

齐鸿雁知道陈鹿兵是在激她,但是她不想上当,通过这么长时间的交往,齐鸿雁愈发认为陈鹿兵这个人不好相处,算计太多,而且自己无论是人脉关系还是城府,好像都不如他,对于这样的人,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陈鹿兵看齐鸿雁没吱声,于是一伸手,将自己的手放在了齐鸿雁的头上,并且慢慢捋着她的头发,说道:“头发太长,见识太短,该出手的时候不出手,不该出手的时候瞎出手。”

昨晚自己的头上也被曹海涛打了几下,现在又被陈鹿兵捋着头发,确实有些疼。

但是齐鸿雁咬牙忍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就是没让眼泪流下来。

“你和我说这些都没用,曹正山不是曹海涛,他是个当官的,城府极深,我每每去见他都提心吊胆,仿佛他看我一眼就能把我看穿一样,你想利用我,我也得能用才行啊,到时候我要是一个把握不好,坏了你们的事,你还不得宰了我?”齐鸿雁慢慢说着,她是在强调自己的无能,也是在告诉陈鹿兵,别打曹正山的主意,你们不是对手。

而且此时齐鸿雁的脑子终于回到了正轨,她意识到这很可能不是陈鹿兵的主意,一来他没这个胆子,二来他和曹正山没有那么大的矛盾,怎么可能自不量力打曹正山的主意呢?这背后一定是有人在唆使他这么做,但是这背后的人是谁,她也不知道。

“你想多了,我没想让你去找他,利用他,我只是想了解这个人而已,你都这样了,我还能让你去干那么危险的事吗?关于曹家,我想知道一切,越详细越好,齐总,你真的该下定决心了,无论曹海涛回不回来,你们之间都完蛋了,就算是以前那种关系也不可能维持了,而且你可能不知道,唐家那边也有杂音,你想知道不?”陈鹿兵抛出了最后一张牌。

“什么杂音?”齐鸿雁一下子警惕起来。

“董事会有人提出来,当时物业公司转到你名下的程序有问题,那是唐文贵的个人行为,所以现在有人提出来,既然唐文贵不是董事长了,也不是董事会成员了,有人把这事扒出来,唆使公司和你打官司,你想想,一旦这官司打起来,物业公司那边的财务一定会被冻结,你觉得这事是别人能唆使的了吗?”陈鹿兵问道。

齐鸿雁闻言浑身冰冷,气得发抖,她当然知道这事不会是别人能唆使的,这一定是唐文贵那个老混蛋在背后指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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