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摇摇头,我轻声嘟囔道:“我在想,我的耳朵、鼻子可能真的在水下受到什么外来的刺激产生了幻听、幻嗅。”
一直窝在沙发上的寂邈缓缓站起身,走到笔记本旁打开了笔记本。

“寂邈,你什么想法?”看着寂邈,洛空轻问一句。

“除非我们能证明我们耳朵的听力和鼻子的嗅觉比他好,否则他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

寂邈从笔记本里调出那段录影播放,边看边说道:“在水里,你们水鬼的感觉最强烈,而在有空气的地方,听风者就是我们中的佼佼者。”寂邈说完这话双眼紧盯着录影看,而我们也不再吭声,全都盯着笔记本的屏幕。

一遍过去了,正如洛空说的,画面里什么都没有,八只眼睛的严密审视下,没有任何可疑的画面出现。

摄像机的镜头是不会骗人的。

颓废地向着身后倒下,我闭上了双眼,难道真是那间怪屋子让我产生了什么错觉?

“你进入的那个洞是连着房间的?”在看完录像所有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小桂看着我猛地问了句。

我轻轻点了下头。

“里面都有什么?”

随着小桂这句话落地,我再次感觉到屋子里的那股死寂。很显然,大家对于我进去过的那个屋子很好奇,多半在观看录影无果的情况下已决定将我目前的不正常状态跟那间屋子挂钩,寻思着只怕是我这一倒下就睡了26个小时的确让大家有点担惊受怕,所以刚醒来的时候他们才没直接问我屋子的事,而是拐弯抹角跟我聊了这么半天,以验证我的思维是否清晰。

“是间很奇怪的屋子,里面东西很多,光是棺材就摆了好几口,而且我肯定有人进去搬走过棺材里的一些东西。”我紧皱眉头开始回忆,“让我极不舒服的不是那些棺材而是那间屋子的四面墙壁。四面墙上全有刻画,一面墙是兽,一面墙是树木、草,还有一面墙刻画的是我根本看不懂的线条、圆圈、方块,最后那面墙,也就是我跳下来的洞口那面墙,画满了一个个山丘之类的图案,一个连着一个,似乎没有尽头。”

“小袅,你进去的那间屋子极有可能是温陵的一部分,耳室或是其他什么房间,它的墙壁上会刻有图案并没什么稀奇。”

叹了口气,我从床上站起身举起手臂摸向头顶的天花板说道:“耳室会有多高?我也到这个陵那个墓之类的旅游景点观光过,那些古墓耳室一般我都要弓着腰身进去,否则就会撞到头,我估摸着古墓里的大部分耳室保守高度在1米5左右。你们估计这间房有多高?我估计房间高度应该在3米左右,对于这种高度的墙,我通常借力一脚就能轻松地够到天花板,可是那间房,我的双脚借了三次力,三次踩踏我才将定位仪塞进屋顶的缝隙中。

还有,自幼就在大自然的环境中长大的我对于植物、动物绝不会太生疏,那面刻满树木花草的墙壁上,树木、草的姿态奇怪极了,从小到大我从见过那种非静止状态下的植物,好像好几股气流同时在一个空间对撞造成了树木花草的扭曲,总之它们刻在墙壁上摆动的枝干和方向都太诡异了,比那些棺材叫我看着更诡异。”

“小袅,”寂邈看着我,脸上露出了一抹耐人寻味的表情,“你对那个房间是否感觉害怕?”

似乎明白寂邈这句话背后所指,我再次坐回床上躺下身子回了句,“我不知道。”

我胆子不小,并不喜欢被人当胆小鬼看待,“它有气味,很臭......要是我没有幻视的话,那么在那个房间厚厚的尘土上,我看到了许多不属于人类的足印。”

“那你刚从那条通道里出来的时候为什么不说?”

“那时候的我哪有时间说这个,我听到的声音就在我们身边,我想做的就是挥动手中的潜水刀逼退它,立刻攀爬到最高点,找到它在哪里。”

“所以,上到坡那里,你一直傻傻地坐着看向上攀爬的我们,其实是在确定什么?”

叹了口气,我实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表达也出了什么问题,才使得大伙一遍又一遍地问着我差不多相同的问题,“我的眼睛没有看到任何东西所以我也没办法确定,即使是现在,我都无法肯定我是不是真的......产生了幻觉。气味、脚印、呼吸声,幻嗅、幻视、幻听我都有了,可是录像上没有任何东西,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话语一顿,我又补充了一句:“或许我还没休息好,还得再睡26小时。”

小桂走到床跟前坐下,照着我肚子轻捶一拳,说道:“袅爷,要不再休息一两天看看,要是身体情况还没有好转的话......我们陪你去医院再查查。”

看着小桂我没有吭声,就见他打了个哈欠说道:“我先回去洗个澡,清醒下头脑。”身子一扭,我以为他会站起身离开,哪知他忽地扭头看向我说道:“我就是好奇,那些墙壁能吓到你。”

“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墙壁,”闭上眼我嘟囔道:“感觉像是淋了层墨又好像被烧过一样,有些古旧感却看着别扭。”

小桂木然地瞅着我,猛地一抓我的肩膀使劲晃悠着我,嘴里嚷嚷道:“把我的袅爷还给我,把我的袅还给我!”

这小子又抽风了,我双眼瞪着小桂不知道这家伙要玩到什么时候,这说正事呢,偏他这人不分场合没个正xìng。

“桂,让他休息。”洛空不解地看了眼小桂,“他明显是幻觉。”

“也许不是,”寂邈窝在沙发里看着我问道:“小袅,你仔细回忆下,你进去的屋子里有没有装着什么液体的大缸或是池子?”

“没有!”我使劲摇摇头,肯定道:“绝对没有。”

寂邈一撇嘴继续说道:“那么我敢确定你身体好得很,一点异常都没有!你即没有幻听也没有幻嗅更没幻视,那里面的确有什么东西存在。”

洛空斜眼瞟向寂邈,似乎在质疑寂邈怎么敢用这么肯定的语气,就听寂邈说道:“你身上是带着双氧水味道出来的,所以可以肯定那间屋子绝不是耳室或是龛室,就算是,也一定有人带着双氧水这种东西进去过。”

双眼向着小桂瞅去,寂邈淡淡说道:“亦枫,咱们几个人里头似乎就你们桂家对于药之类的东西jīng通些,难道你没发现什么疑点?”

小桂嘴角一紧冷冷瞅着寂邈,我心里一跳,双眼紧盯着两人,心里寻思着要是这两人几句话不合打起来了,我这刚恢复的身子能制住哪一个。

“双氧水可以消毒、去污、杀菌,如果有合适的工具、设备还能制氧,可是有一个疑点你们注意到没有,袅出来的时候身上的双氧水味道有多大!”

寂邈这话刚说完,小桂的脸sè就变得奇怪并吼了句:“我擦!这几天刚有人进去过那里!”

我和洛空不明所以地看着这两人,就见小桂使劲咬了下牙低声说道:“双氧水有氧化作用,先别说它的危害或效能有多大,如果充分暴露在空气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它的味道会慢慢变淡消失的,就算是十九年前留下的双氧水,只要不是密封好的,经过一段时间后它自己也会分解掉,不该有这么浓的味道。”

双眼看向我,小桂的脸sè变得严肃多了,“小袅,你再仔细想想,那屋子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或许那东西的味道跟双氧水差不多,时间一久发生泄漏正巧被你碰到,你身上才会有那股味?”

心里也明白这简简单单的一句疑问背后究竟牵扯着怎样的重要xìng,我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那个房间里的每一个地方。

没有,除了棺材、箱子、墙壁,绝没有什么怪异的东西,更何况双氧水味道是均匀地存在于那个房间里的,根本不像从某个角落某个地方泄露出来。

睁眼,看向小桂、寂邈、洛空,我轻轻摇了摇头。

洛空猛地挥拳向着面前的空气打去一拳,脸sè也随之变得极差。

我能体会他的心情,正如此刻的我也一样懊恼。

有人就在近期进去过那个地方,双氧水之类的东西就是他带进去的,否则不会在那个房间里留下这么浓重的双氧水余味。

十九年了,我们的爸妈失踪了十九年,他们最后失踪的线索都指向这个诡异的地方,可就是那个落在我们眼里异常干净仿佛从没人进去过的地方,最近居然才有人进去过!

对那里如此了解的人,对于十九年前我们父母的遭遇又是否了解?

会不会只是一个单纯的巧合?

“有可能是爷爷nǎinǎi他们吗?”沉默中洛空开口说道:“除了他们,我再想不出有谁有本事能进那里,还走得那么干净。我查过当年我爷爷和寂邈、小桂的nǎinǎi爷爷都来过这里,我爷爷最初也是推断温陵在水下,可是后来他们被当地人误导了。因为当地有人说他们进去过温陵,温陵里面如何如何,所以他们在误导中去了另一个地方,并没有在水里细查过,那一次的结果不用说了,他们肯定是一无所获。我觉得爷爷、nǎinǎi他们当时也不肯定温陵到底跟咱们的爸妈失踪有没有牵扯,那时他们的注意力只怕都集中在菏泽的整个区域,恐怕在周边城区找人的几率更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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