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一听就炸 了毛,怒道:“大姐这是要做什么,太不知好歹了。”
谨言听了也没阻止默 言的怒气,只是静静地看着,抱胸看着远处正调零的枯叶。

默言一跺脚 ,便走进殿去,谨言也没劝她,仍是老实地站着,抬头仰望青白的天空,她突然觉得无趣得紧,再一次想要逃离这个世界就好,琴儿在庄子上也不知道过得怎么样,真想她啊,若是在自己的田庄里,种几亩庄稼,喂些猪羊,再种几块菜地,生活应该也很惬意的吧。

“三妹妹,你在想什么?”谨言正胡思乱想着,便听到皇上清明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她听得一怔,忙回过神来,盈盈拜了下去。

“臣妇参见皇上。”谨言礼才行至一半,皇上已经双手托住了她,“三妹不必多礼,怎地不进殿去,倒站这里吹风呢?”皇上笑意吟吟,多日不见,谨言又清瘦了,他看着有些心疼。

谨言看了殿内一眼,欲言又止,半晌才道:“臣妇方才进去看望过娘娘,站在此处便是想等皇上。”

皇上听得眼睛一亮,但想起方才来时,在乾清宫见到的公孙淳,他的心立即又黯淡了下来,她来,不是因为想自己,只是有事相求吧,是为了顾慎言么?总这么烂好心,将来怎么在那个侯府深院里生活啊,公孙淳的女人也不少,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便多,太好心,只怕会被人吃得连骨头渣滓都有剩的。

“既是等我,那便随我去暖阁坐坐吧,你看你,脸都冻红了,喝杯热茶,去去寒好了。”皇上说着便抬脚走,谨言看得诧异,忙问道:“皇上您不进去看看娘娘么?”

皇上顿住脚,无奈又心疼地看着谨言:“她分明就不喜欢你,你又何苦来讨她的嫌,怎么还不长让性呢?”

谨言听得微郝,红了脸,眼睛里却升起一团泪雾,颤着音道:“是不想来的,只是,家里大人求着,心里受不住,只好还是来了,皇上,她怕是就这几天要生了吧。”

皇上点了头,继续往前走,谨言只好小跑着跟在后面,一路上有太监宫娥看到,全都退避开来,只是那来不及收回的眼神里闪着惊奇和暖昧,让谨言看着心里好不烦闷。

进了暖阁,里面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松软服适,软壁里烧了火龙,所以,整个殿里暖融融的,很是舒服,谨言一进门便打了个喷嚏,鼻头痒痒的,她伸了手,摸了摸鼻子,感觉方才在外面冻了那么久,再一遇上暖风,便有点鼻塞了。

一块干净的帕子递到她面前,谨言抬头看却,便触到皇上深幽的眸子,清亮亮的,带着丝怜惜和无奈,谨言默默接过帕子,捂了捂鼻子,嗡声说道:“谢谢。”

“一会子让人烧了姜汤来,创了风寒可不得了,坐吧,在这里不必拘束,你来,定是有事找我,你说吧,能办的,我会帮你的。”皇上自己在软榻上坐了,指着对面的方榻对谨言说道:“你以前说过,当我朋友的,如今又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是我的样子很吓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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