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淳一抬手 ,很随意的说道:“刘兄不必行如此大礼,本侯不过也是看着郑氏服侍多年的份上,给她这个恩典,如今你既是能官居五品,自然不能再有奴籍,郑氏,你了收拾收拾,明儿起,一并跟你父母跟了你兄长走吧。”
此言一出,全员背皆 惊,这不是变相的休弃郑氏么?俗话说,嫁出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有再退回娘家的道理,公孙淳是先给个甜栆,再打一闷棍,叫刘铭一时都难以招架,更无计可应对。

就是谨言听 了,也是楞怔了一下,但随即一想,这倒是个最完美的法子,如今翠玉被杀,那两个婆子也是生死未卜,不知去向,而最大的嫌疑便是郑氏,如此处置,公孙淳真算是念了旧情的,若是在以往,只要查出证据,便可以将郑氏乱棍打死,就算她兄长是五品官员又如何,家生子早就签过死契的,生死由主家自断,皇上也不能干涉了。

郑氏手中的酒杯光当一声掉在了地上,眼圈通红地看着公孙淳道:“侯爷……你……你要……休弃奴婢吗?”

公孙淳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你明日起便脱了奴籍了,这不是更好吗?与你的父母兄长一起生活,可以改头换面,再行嫁人便是,如今公孙家也比不得往日的富贵了,跟着我,你也没什么好日子,我这是在给你一条好路子走啊。”

郑氏听了便哭了起来:“当奴婢不知道么,奴婢虽是贱籍,可也熟读女戒,女子从一而终的道理还是知晓的,奴婢既嫁与侯爷为妾,自当是服侍侯爷一辈子,哪有中途离开的道理?”

公孙淳听着就烦了,真是给脸不要脸啊,若不是看在她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的份上,自己又如何会轻易的放过她,便宜她呢,她非不知死活,那就当着刘铭的面将那些事抖了出来算了。

“你还有脸说要服侍本侯一辈子?你当侯是瞎子,是笨蛋么?少夫人在宫里时,为何会被顾夫人毒害?你也出过不少力吧,尤其是你的兄长,皇上那时可是派了不少人手守住乾清宫大殿的,为何顾氏还能冲进去,为何她能行凶而无人制止?顾娘娘就算再有本事,也无权调配皇上的侍卫,这一点,刘兄你应该也清楚得很吧,如此便宜你们,算是看着这么些年的情份上,最大的宽容了,你……还有不满?”公孙淳将手中洒杯摔在了地上,怒斥着郑氏说道。

刘铭听了手就下意思抚着腰间挂刀,两眼惊怒地看着公孙淳,没想到自己私下违背皇上所作之事,竟然被公孙淳察觉了,此事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那真可能性命不保啊,皇上对公孙夫人的感情他最是清楚,若没有顾夫人下手杀人那一件事发生,可能皇上还会找了借口继续留公孙夫人继续在宫里的。

“刘将军,你自问能在本侯手里过三招吗?还是你要逼本侯将你擒了送到皇上面前去?赶紧着些,带着你的父母家人离开吧,这已经是本侯已经是最大的宽限了。”公孙淳冷笑着睨了眼刘铭握刀的手,讥诮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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