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老 百姓反倒对新皇更加的拥戴了起来,京城茶馆酒肆里,议论新皇时,总要说到二皇子和公孙家,二皇子如今仍逃在外,没有回来,但公孙将军已经效忠皇上了,预料的血战怕是打不起来了,老百姓当然高兴,加之新皇又颁布了几条利民的法令,下了大赦令,对皇上的评价就越发的好了起来,倒是对在逃的二皇子有了指责之意,既然皇上是好皇上,又没有非要手足相残,又是正当上的位,二皇子就不应刻再行那叛逆乱党之事,应该臣服于皇上才对。
人清醒了,有些事情 便觉得不对,身子总是不太干净,便开始着急了起来,这一日,公孙淳回来,便看到谨言歪靠在榻边发呆,原本清亮的眼睛茫然的盯着某一处便眨也不眨,他不由心一紧,大步走过去,轻轻将她揽进怀里:

“娘子,今 儿可好些了。”心痛地抚着她的秀发,公孙淳柔声问道。

谨言仍是木木的,他唤了两声,她似是没听见一般,公孙淳便低头在她前额亲吻了一下,颤着声音道:“娘子,要出去走走么?”

谨言总算有了反应,一颗清泪自眼角滑落,久久都没有说话,公孙淳急了,心里一阵恐慌,将她拥得更紧,“娘子,外面……天气很好,冬梅花开了,你要不要看看,要不,我帮你摘来回来插着可好?”

说着,也不管她同不同意,拦腰一把将她抱起,抬步就往外走,她在屋里窝的时间太长了,一个总是胡思乱想,他很怕她想不开,保不齐,出去看看天,看看树木花草,能舒缓下她心里的压力。

“不要,我不要出去。”谨言惊慌地揪住公孙淳的衣服,尖叫道。

公孙淳脚步一顿,却还是向外走着,谨言见就将头往他怀里死命地钻,哭道:“我不出去,我对不住我的孩子,我没脸见人,我不要出去。”

她终于知道了!谨言的话像刀一样绞着公孙淳的心,没脸见人的是他啊,他堂堂男子汉,自以为文武疯流,却连妻儿都护不住,算什么男人啊,谨言的泪打湿了他衣襟,更湿了他的心,让他痛得转不过劲来,“娘子……不是你的错,孩儿他……不会怪你的,不是你的错,是为夫没用,我说过,要护着你们的,护着我们的孩子了,可是……”公孙淳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滴滴打在谨言的脸上。

谨言伸手搂紧他的腰,伏在他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先是拼命压抑着,后来,干脆放声大哭,公孙淳走回榻边,抱着她,任她尽情痛哭,知道她痛,他也痛,可是悲伤不能压在心里,要释放出来才心,她肯哭就是好事,前几日她便神思恍惚,总一阵一阵地发呆,他便怀疑她是真道孩子没了,想要劝,又不知道从何劝起,看她越发的懒怠神思,他便急了起来,总想着用个什么法子开解她才好,总算现在哭出来了,他也松了一口气,但她的泪扔是在撕裂着他的心,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却没了,如何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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