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慎言平静地 看着他,微笑道:“皇上,刀剑无眼,臣妾也没办法啊。”
公孙淳抱着谨言站了 起来,讥笑地看着皇上:“她手无寸铁,完全没有反抗,刀剑怎会无眼,若不真刀实枪,是怕逼我不出来吧,如此阴险的诡计,利用女人,殿下您用出来时,一点也不觉得脸红?”

一旁的侍卫 听他对皇上不敬,大喝道:“放肆,大胆公孙淳,见了皇上不跪,还如此出言不逊,真是罪该万死。”

“罪该万死么?你说得没错,若我早一步出现,她应该就不会受伤了吧。”公孙淳忧伤地看着谨言,脚步有些踉跄。

皇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两眼却上盯着公孙淳怀里的谨言,“公孙淳,快快将谨言交出来,她受伤了,得赶紧医治才是正经。”

“你会好心医治她?笑话,刚才不是要置她于死地的么?”公孙淳怒目看向新皇,嘴角带着讥讽。

“朕没想要伤她,你抱她过来,再挨下去,她会危险的。”

公孙淳看着谨言苍白的脸,心痛得揪成了一团,又气又愧,若是早一点出手,若是自己走时便带上她,若她不那么犟,若……若她不嫁给自己,都不会受这么些苦楚吧。

如今血虽然是止了,但她却虚弱得像只轻飘飘的蝴蝶,似乎随时都会飞走,离开的日子里,他每日里想的都是她,从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也会对一个人那样的思念和担忧,原来相思真的刻骨噬心,以前不懂,只是没有可以相思的人,现在才知,她放着他身上的一缕情丝,不知从何起,攀攀缠缠,密密织织,结成了网,已将他的心裹得严严实实,一日不见,岂只三秋,心就像要干涸的死湖,见不着她,便会想,便念,会忧,会枯。

如今见着了,却是他害她流血,受伤,受痛,一时间,突然觉得自己已前的执着很无趣,谁当皇帝,谁继皇位与他何干?他又不想要做皇上,掌尽天下之权又怎么样?江山万里,富贵无敌那又如何?抵不得她嫣然一笑,抵不得她一声相公,来得真切,来得心动。

抬起眸,看到新皇眼里真真切切的心痛,如今自己想要带她走,根本不可能,就算闯得出去,她受伤的身子怎生承受得住那样的颠簸,罢罢罢,只能堵新皇不会真的伤害她吧。

“你……真的会救她?”公孙淳脸色冷峻,声音苍凉,若不是万般无奈,又怎么会将自己心爱的女人交与他人。

“当然,朕乃天子,岂能戏言,快快将她送过来,朕保证绝不再伤她。”看着谨言痛苦地紧闭双眼,却不忘两手紧紧地抱着公孙淳的腰身,皇上的心如坠了大石般沉郁,额头青筋猛跳,却不能逼得公孙淳太紧,狗急了也会跳墙,若公孙淳真抱着谨言硬闯,他还真不知道要如何应对,阻止势必会让谨言更受伤,放了,那先前的心血就白废了,公孙淳是二弟最得力的助手之一,能抓了他,就如二皇弟断了一只手臂一般,如今他初登大宝,必须尽快解决所有不稳定的因素,而二皇子,就是最大的顽石,只有消灭了二弟,自己才能算是真正的皇上。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