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总有些不 和谐的事情发生。
这天,公孙淳去了前 院,谨言正在屋里拿着自画的小卡片教婉姐儿认字,侍琴神色不安地走了进来。

“少奶奶, 绿萼在外面求见。”

最近日子过得太舒心了,谨言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个人,楞了一会神,才想起是谁,便问侍琴:“她身上的伤可好利索了?”

“差不多了。”

“爷上次不是说让送到庄子上去的么?她还要见我做什么?”谨言不太想见绿萼,那个是个心思重的,又对公孙淳有那意思在,如今正经的小妾通房们她都有些吃不消了,还弄个备用的,不是自己找气受么?

“她……是想来跟少奶奶道别的。”侍琴犹豫着说道。

自己跟她又不熟,道什么别,算了,见一见也没什么,谨言就对侍琴点点头,让绿萼进来。

绿萼看着消瘦了很多,人也没什么精神,穿着也朴素简单了一些,一进来,便给谨言磕了个头。

谨言忙侍琴扶她起来。

绿萼却不肯,依然跪着:“少奶奶,奴婢是来向少奶奶陪不是,少奶奶您宽宏大量,不要跟奴婢一般见识。”

谨言被她说得莫名,不解地看着她道:“是爷要罚你,可不是我,你要陪不是,也得找爷去才对啊!”

绿萼一听,脸色便有点发白,竟咚咚地磕起头来,谨言就皱了眉,这是什么意思,要在自己面前死磕?不由沉了脸。

“来两个人,把她拉起来。”有些人是给不得好脸的。

侍琴看着也着急,她今天去看绿萼,原是看在多年的情份上想送她一程的,没想到绿萼一见她就哭,拼命哀求,说是只想见少奶奶一面,陪个不是了就走,绝不惹事,没想到绿萼嘴里说的陪不是竟是用的这种方式,早知道就不答应她了,自己才得了少奶奶的信任,被绿萼这样一闹,只怕少奶奶心里会生了膈应,那就不值当了。

琴儿就叫了两个婆子进来,婆子拖着绿萼就往外走,绿萼哭叫了起来:“少奶奶,少奶奶,您饶了我吧,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一时外面的丫头婆子们都朝轩院里探,绿萼原是公孙淳身边贴身的,又是府里的家生子,认识她的人也多,如今看她哭得这么惨,以为真是谨言虐待了她,有大胆的就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

绿萼见外面看的人多,也就哭得更卖力了,“少奶奶,求求您了,奴婢老子娘都在府里,奴婢不想骨肉分离啊!”

做奴婢的最怕就是父母兄弟分开各地当差,奴婢没假期,想要回家一趟都得主子心情好时,请假,家里人多的就很难同时聚齐,所以,绿萼这一喊,在大家心里就引起了共鸣,就连胆小怕事的也开始议论了起来。

谨言终于坐不住了,她把婉姐儿交给丽娘带着,自己走到院子里来,对两个拖着绿萼的婆子挥了挥手,让她们放开绿萼。

绿萼见少奶奶终于出来,以为自己计谋得惩,决定表演得更逼真的一些,跪着爬向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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