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的二十两,只是小枚被她们逼得自尽,撞成了重伤,我买个半成品回去,当然亏了,要点医药钱哪里就错了。”谨言理直气壮的说,两眼都湿了,一副你就是欺侮了我的样子。
公孙淳心中一凛,自已可不就是因为船上的人逼人太过了,才来的么?府里哪里就缺个受伤的小丫头了,看那小公子样子,分明就是想给小丫头讨点公道去,倒是自己无状了。

可银子都付了,难不成又要反侮?一时间倒有些无措,怔在原地看着谨言。

“人我是要买回去的,银子也是二十两,只是,十两得给小枚自己拿着治病,公孙公子,请您收回您的银子,讲个先来后到的规矩。”谨言步至公孙淳身边,仰头看他,这丫没事长那么干嘛,都高出自已一个头了,跟他说话都累,还弱了气势,好郁闷,语气就带了丝不容置疑的味道。

他说的也没错,可是听着怎么觉得别扭,仰起的小脸在灯光下如罩上了一层薄纱,确更带了丝朦胧的美丽,那双眼眼却闪闪发亮,眸子里透着若隐若现的玩味,这让公孙淳觉得很不是滋味,觉得很没面子,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谨言。

“你有十两银子没?”谨言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突然问道。

“有。”公孙淳下意识地回道。

“拿来。”谨言伸出小手。

公孙淳含笑看着她,手负在身后,小毛孩子,他以为他是谁?

“那我不管了,钱是你出的,人我背回去了。”谨言懒得再看她,对丽娘一挥手,两人就去背人。

手还没下去,公孙淳的人便到了小枚身边,挡在了前面,脸上仍带着温和无害的笑:“人我已经买下了,阁下不能背走。”

谨言也不说话,出手如电,一掌便向这个沙文猪的面门打去。

公孙淳早有防备,身子一偏,躲了过去,并指如刀,向谨言肩穴处点去,他只想制住谨言而已,不想伤了她。

谨言只是半吊子水,但胜在身子轻灵,她向后一倒,躲了过去,不等公孙淳再出手,丽娘一记无影脚又攻了过去,谨言可是丽娘的心头肉,哪容别人动手,何况还是未来的姑爷,真打惯了,以后的日子还不得被欺侮死?

她也存了要试试公孙淳的意思,下手便不留情。

丽娘一出手,公孙淳便提了几分精神,先前的小公子没几分力气,但这个护卫却是个练家子,功夫不错。

两人便在船上打了起来,云娘愣在船中不知道要帮哪一边,反正银子已经收了,人也就不是船上的了,至于你们谁抢回去,那是你们的事,老娘不管了,只是,今晚的生意怕是要泡汤了。她怕殃及小池鱼,小心地往后退着,到了楼道口,一转身,快步向楼上跑去。

谨言眼疾手快,一个飞身跃向她,小手一探,刚收入去的二十两银子便被她掏了出来,又一个漂亮的翻身,跃回船板上。

丽娘与公孙淳正打得激烈,公孙淳到底是武将世家,功夫比丽娘高了不只一点两点,只是他存了结交谨言的心,出手并不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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