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刑天抓起自己战袍下摆一角,不嫌肮脏的擦拭他长矛上沾染的血污,大呼过瘾,他这人几天不和人动手就觉得浑身难受,刚次一上来就搞死了二十多个刘家的直系子弟。
“老任,你能不能少点打打杀杀的,多念点书啊!”

“老子看字那蚂蚁大的字就头晕,坚决不学,你打死我都不学!”

萧远峰也不知道劝说他第几百回了,实在不耐烦的他一点脚尖,飞身纵上了一座边民屯田时住的草棚顶上,目光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狂扫,处理被俘的一百多人,得是专业的才行。

对于刘家直系子弟,记仇的萧远峰一个都不想放过,但杀降兵,意味这不详之兆,还会受到世人的唾骂,所以他提前在来途中找的肉铺店的老板王二就可大派用场了。坐在一把老百姓搬来的藤椅上,没再去多管战况的萧远峰,闭目养神,他不以为然道:“跑这里撒野,找错地方了!”

憋着坏主意的萧远峰目光扫了几眼,却无法从一干瘦巴巴的边民堆里找不到王二那肥胖的身影,只能大骂道:“你爷爷的!王二,草/尼/马/的,死哪儿去了?”

“来了,来了,王爷,我来了。”

一头人形的大肥猪从人堆里努力挤出条路,挤着两只小眼睛,连蹦带跳的的跑到萧远峰所处的草棚底下,露出了他标准的谄媚笑容,点头哈腰道:“王爷您有何吩咐!”

“哪儿来的废话,找你这来肯定有好处,那些闯入乐府的人,不管死活,都交给你了,明白?”

“是滴,大大的明白!”

王二肥嘟嘟的两个圆溜溜的眼珠一转,会意的笑道,哪知道这幅腔调却差点把萧远峰给寒颤的从草棚上掉下去,在努力平复恶心情绪后道:“你王二说话,怎么带着倭瓜的的味道!”

“咳咳……王爷,您……唉,没事了。”

突然间,他祖祖辈辈都是九州大陆“老实人”的王二觉得很委屈,怎么和海寇这等丧尽天良的外族搭边了,可他还是很专业的抛开委屈,掏出随身带的算盘,查验了被抓的一百多人高矮胖瘦,又打量了下拖到一起的死尸。

王二用他粗短的手指非常灵活的拨打着算珠,给了萧远峰一个价码:“王爷,死的都不chéng rén样了,价钱得低点,那活的肉货,小的给您这个数。”

对于算盘上的数字,时刻都需要用钱的萧远峰满意的点了下头,jǐng告道:“要有一个人活着走出太平乐府,当心你店铺半夜失火。”

猛然的打个哆嗦,王二背后凉飕飕的,很明白萧远峰不是在和他开玩笑,这位王爷是个说到做到,言出必行的人,忙抽着鞭子加紧拍马屁道:“您放心,进了小的门,就别想再出去去。”

“哈哈……那合作愉快了,让本王高兴,也绝不让你吃亏!”

“托王爷洪福!你的“大元帅”需要的上等五香腌肉已经有货,一会就给你送府里去。”

“恩,不错,对了,上回那群暴民的善后工作你出来的很好。”

“愿意为王爷效劳哈!”

…………

一脑袋后边梳着三条辫子的地痞拿着把铁叉在萧远峰的路拦住,跳跃着大叫道:“王爷,咱们得按老规矩办,去抄了拿姓周的老窝,路我认识,就离这里五里的地方,他家该有不少好东西!”

“对呀!我们不能这样便宜了对手,必须杀一儆百!”

几个和福萨拉的一样出生市井的地痞无赖围在萧远峰身边,硬要越境去抄人家的窝,搞点浮财回来。

萧远峰也没去计较这几个地痞的德行是否对他这位王爷很不尊重,反倒很欣赏的道:“恩……你们几个出了个不错的主意,老子王爷当久了,都忘记这茬了!谁得罪咱们,就得把他根给刨掉,要不怎么服众啊!”

“王爷英明啊!”

那带头拍着萧远峰马屁,出损招的地痞叫赵大善,名字好,人不好,长得獐头鼠目,是出名的不要脸,不要皮,咬上你就别想甩掉他的角sè。

可他这样的人却能在太平乐府担任个民兵千户,着实叫外人不解萧远峰的任官之道。

大拍萧远峰马屁的赵大善得到了命令,一招呼,身边围拢了数百号小弟,都是打不死,烂泥都扶上墙的货,平时就爱打架斗殴,刚刚打不得不过瘾,都敢憋闷,现在得到了老大的指示,兴奋的不得了。

但有人也提出了顾虑,一cāo着把柴刀的汉子道:“姓周的住在蒙克强族那头,我们得越境才能去到,怕是会惹来麻烦!”

赵大善不爽的上前就是一嘴巴子,骂道:“怂蛋子,万事都有老子在你们后边撑着,再不行还有王爷,你怕个蛋啊!”

口袋不富裕的萧远峰也不管赵大善在狐假虎威,他脱下外套,骑上同样左右飞快摇晃尾巴的“大元帅”,用土匪的口吻吆喝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想发财的跟本王来,老子宣布,抢来的女人,钱财,都归自己,不用缴公!”

太平乐府不管正规军队还是民兵部队,在打仗结束后的战利品都是要缴公,然后再按功劳分配,今天萧远峰突然下令,查抄周博笔家的产业时,东西都归私有,可把在场的人乐坏了,瞬间充满了无穷的动力。

自己种地收获的麦子是很开心,但割别人的麦子,那更开心啊!

唯恐天下不乱的萧远峰,生怕一群地痞流氓吃亏,叫上了任刑天等一千骑兵护驾,由于此处边境是刘朝虎巡逻的,他们被拿下后,就没有人能阻止风风火火的越过两地的边境线,冲入了蒙克强族的领地的乐府百姓。

可怜的周博笔被人绑在马鞍上,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家院墙被人撞塌拆毁,连破门而入都省去了,数百人是见什么搬什么,周家的仆人家奴有敢叫嚣能的,一律棒杀,从不废话,一个时辰内就把周家几代人辛苦积攒的财物给收光。

萧远峰在外围见赵大善带着小弟撤出周家大院后,他好奇的进去扫了眼,不免倒吸口冷气,自语道:“缺德的玩意,怎么把人家供奉祖宗的水果瓷盘和牌位都顺走了。”

“王爷,牌位能当柴火烧,瓷盘子得当传家宝儿,留给孙子们!”

“我?草?本王叫你们要勤俭过rì子,也不是这过法啊!”

周博笔挣扎着从马鞍上跳下来,因为手脚被困着,他只能直挺挺的跳到萧远峰的面前,哭丧道:“你们这群土匪,亏你还是太平王,根本就个活土匪,你不如杀了我呢!”

方圆占地五亩的周家大院里,已经干净的就如同狗舔过的盘子,啥都不剩了,里面的十几间大瓦房都给拆成零件,啥门窗,顶梁,横梁,都给太平乐府的这些人给拆下,带回去自家盖房子用。

“本王没兴趣杀你,留着你当个样板,给别人知道,敢犯我太平乐府的下场。”

“你不讲理啊!呜呜……”

yù哭无泪,把肠子都悔青,给打成伤残人士的周博笔,还算有点善心的萧远峰没再去为难他,叫人松绑,还留下了几袋子小米,杀这种叫虾米实在没有意义,办了刘朝虎和那些刘家直系子弟,足够刘家的人喝一壶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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