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故现场是一个女性死者,在一个胡同里的垃圾箱附近被发现,浑身赤果,身上爬了很多的虫子,有的上伤口都直接生了蛆,且面目几乎被刀毁的分不出来。
郝正思见此,面色不改地上前检查了一番,说出初步观察出来的结果:“

死者身上伤痕青紫交加,手腕有几个应该是自杀未遂留下的伤疤。”

“腿脚被绳索勒的变形,身上背部还有被皮带抽过的痕迹。”

她扒开死者的嘴,用棉球再上面粘了一下:“牙缝里有毒苹的残渣,嘴角有些撕裂。”

不过面目被毁,查找死者的身世是个问题。

“手臂上有很多烟头的烫伤,脚筋已经被挑断。”

腿间还有些泥泞的白浊和已经凝固了的血液……

死因很简单,性虐过度。

施暴者恐怕不止一人…

郝正思亲自拿过笔记录,但她注意到,死者的眼睛始终圆圆的瞪着,她停下笔,想要帮她闭上眼睛,死者已矣,何况是个社会中这样弱势的女性群体?

就在落手的一瞬间,她看到了几条细微的痕迹,她凝神细看,同时冷静的声音响起。

“快,拿放大镜来。”

听到的小警察一脸惊讶,他怎么刚当上警察就遇到这种事。

拿放大镜来?难道这个女人还要仔仔细细的查看一下?

小警察随意地看了一眼死者腿上的蛆慢慢的爬动,胃里一阵翻滚,赶紧去取了放大镜了,他怕再呆一会会直接吐出来。

郝正思拿过放大镜仔细的看着死者的眼珠,瞳孔已经散了,她用手稍微挡住一些光线。

目光一凝,没错那里果然有指纹的痕迹。

她将这个细节告诉了几个长辈警察。

几位警察听后,为之大喜,这个发现对案件可是有莫大的帮助,几人眼里满是欣赏,这郝法医敬业,认真,观察又细微独到,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巷口早已被警察用警戒线拦上,这里垃圾多,臭烘烘的,又因为这女人死相太恐怖,所以这次周围没有多少群众围着。

就连老一辈的警察都不忍看这个女人的死相,忍不住感叹,这是多狠的心,能做出如此没人性的做法。

郝正思听闻,神色更加冷然,她目光微微扫过死者微凸的肚子,没人性?恐怕没人性的还在后面。

检查完毕后,郝正思沉痛的叹了一口气,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死者的身上。

这大约就是生为女人最大的不幸了吧。

不知怎么的,她想起了三年前的一晚,到底应不应该庆幸,那晚是他。

郝正思有些迷茫。

她抬头看了一眼乌云密布的天,心情一样沉重。

……

郝正思又是好几天没看到过顾修齐,不用多想,除了白雅筠的事,还有什么能让顾修齐心头如焚。

晚上太阳落山,郝正思看着夜色被披上了一层黑幕,简单地去收拾了一下,今天和游烨赫约好了在上次的咖啡厅里见面。

游烨赫基本上白天不出现,郝正思是他很少的一个特例,因为他另一个身份就是夜行者,所谓夜行者,还真是个说不清道不明的职业。

但是郝正思很多案子都和他合作过,可她性子太冷清,所以两人只是慢慢地才发展成了好友。

游烨赫拿出一个文件递给郝正思,一贯的轻佻语气,

“你前几天处理的那个案子大约是一个团伙所为。”

“我大概猜到了一些。”郝正思语气平淡,想到那个死去的女人,和这段时间一直在失踪的女人关系来看

“应该是绑架年轻女人,用他们来做一些违法的勾当。”

“没错,被绑架的很多都是年轻貌美的少女。”

游烨赫点头,“但是,大多数家人不曾敢报警,恐怕是受到恐吓…对方似乎开头不小。”

游烨赫很清楚,这大约不是普通的买卖少女案,很有可能是用这些少女来做一些什么交易,或者套取什么机密的消息。

但是,郝正思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太感兴趣。

她淡漠的眼神看向他,意在告诉他说些自己要问的人的消息。

“小思思,你这么心急是做什么,你就这么不想和人家多说几句话吗。”

游烨赫富有怨念的眼神向她看来,但是继续说道:

“我和你说这些依然是有些关系的,据我了解,你要找的女人,白雅筠,曾经和这个神秘的团伙的人有那么一丁点关系。”

游烨赫斟酌了一下措辞:“有人说,曾看到过这个女人出现在这个团伙一个头目的身边,但具体是不是白雅筠,那个人也记得不清,那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但是如果真的是白雅筠,很有可能白雅筠是自愿跟在那个人身边,那她接近顾修齐又是什么目的呢?

两人并没有再继续谈这件事,毕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也没确切的得到白雅筠的消息,没必要在这里瞎做猜测。

郝正思两个人谈完事情出来的时候,天色有轻微的暗沉,几滴雨水稀稀落落的降下来,这几个月份是雨季多发期,时常下雨没什么奇怪。

天色太晚,郝正思没拒绝游烨赫的车,很自然的送到顾修齐的别墅。

车里没伞,下车的时候,游烨赫目光微动,亲自把外套遮在了郝正思的头上。

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小思思,晚安,记得要梦到人家哦。”

郝正思抬头看他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冷声说道:

“我可不想做噩梦。”

游烨赫轻声笑了,眼角瞄着别墅里的那一丝亮光。

那种角度从远处看,就好像亲了她一样,郝正思没多想,游烨赫目送她进去,才上车回了家。

进入屋子里,其实已经很晚了,佣人都睡了,可是郝正思进屋的时候,却看到顾修齐阴沉着一张脸,像是一个等待捉奸妻子的丈夫…

郝正思低垂了眼睛,自己似乎最近没惹到他。

而且还很好心的帮他寻找白雅筠的下落。

“你就这么饥渴难耐吗?”

顾修齐眼带轻蔑的看着面前水性杨花的女人,这是他给她下的新定义,就是在看到她三番四次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之后。

“我不过就是这几天没时间睡你,你就去找了别的男人?”

郝正思面色一白,不懂他又抽什么疯,很想反驳他。

可她知道,如果她现在不知死活的和他对着干,不一定会发生什么。

郝正思倔强的抿着唇,抬头看着为了白雅筠忙的如此疲惫的他。

平静的面上闪出一丝不甘,突然就很想质问他三年前的那晚,她到底算是什么?

各种情绪在内心里交织,最后都化成了一声叹息。

面色平静,内心却在苦笑,自己喜欢了他这么久,他一直都那么遥不可及,现在可以近距离的看着他幸福也就够了,贪心,会让她就连这种近距离的远望也会失去。

郝正思只轻声说了一句:

“我没有。”

转身就要上楼。

手腕被一只大手抓住,郝正思低头看着那双手,还没来得及说话,嘴就被顾修齐堵上。

她惊恐的抬眼看他,才看到他暴怒的神情,像要扒了她皮的野兽。

她无法挣脱他手的禁锢,那力道太大。

感受到男人胯下的坚挺抵着她的肚子,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镇定,可是男女力量悬殊太大,她挣扎的快要失去力气,也没挣开面前如暴怒的雄狮的男人。

男人眯起眼睛,散发出冷意。

“装什么矜持,这不就是你想要的么,和别的男人公然在门口亲吻,还说你不饥渴?”

郝正思无力的解释:“我没有。”

但其实什么解释都没有用,顾修齐认为那就是事实,哪怕他并没有看到那是真的亲吻,。

男人慢条斯理的用一个手解开皮带

“还是说你觉得我满足不了你?”

郝正思看着他慢慢贴上来,屈辱的记忆爬上心头,她用含泪的目光哀求他,她不要,不要再一次被……

“嗯。”顾修齐突然的挺进,让郝正思疼的闷哼。

那种没有任何前戏的原始运动,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折磨,眼泪无声的落入发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沙发滚到地上,一遍又一遍,郝正思感觉自己就像没有根的树叶,随着顾修齐的动作无力的摆动。

郝正思紧紧咬住嘴唇,不让自己随着他的动作发出一点声音。

双眼无神的看向上方的男人,却突然回忆起和他的初见,那是大学的校园里,郝正思远远的看着作为毕业生回来讲话的顾修齐。

二十年没动过的心砰砰乱跳,那种美好的如神祗一般的男人是她的学长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发泄似的低吼,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战争,不再看地上的郝正思一眼,毫不眷恋的抽身离开。

郝正思还没来得及起身,就沉沉的昏睡过去。

顾修齐洗完澡也不见那个讨厌的女人上楼,心中闪过不好的预感。

下楼却看到郝正思如一个破败的布娃娃,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他走过去踢了几下:“臭女人,起来。”声音带着纵欲后的沙哑。

没有动静,

“喂,装什么死。”顾修齐低头看她,才发现她的不对劲,脸色泛着病态的红。

顾修齐脸色微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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