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遭总算是没有白来,“既得玉虚功内修心法,又得天龙破城戟戟法”,真是不虚此行啊,敬雄心里很是开心,也倍感满足。
随着玉海神君出到密室外边。

空气一下子清新了许多,敬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心旷神怡。

“敬雄啊,我那到客房去吧,这会儿小徒应该熬制好了你需要汤药。”

神君说罢,头前引路直奔客房。

“嗯,好,神君前辈,请。”

敬雄尾随其后。

咦,这小溪里的鱼居然也非同一般。

敬雄一边走着,一边看向溪水那边。

只见那鱼儿露着头,大口大口的换着气,却不急于下水,直到敬雄他们走到客房,那鱼儿才游回水里,甚是奇怪,如同一位美丽的少女端坐于溪水边上,目送着远来的客人,那鱼儿既有好奇,又有深情。

莫非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非凡品,或是成jīng成仙,呵呵,rì后再来探看究竟,先不理你了,敬雄冲着那鱼儿挥了挥手,才进到客房之中。

“来,敬雄坐。”

玉海神君招呼敬雄坐下来。

“怎么,难道敬雄对老夫这里感兴趣?”

玉海神君一路走早前面,随没有回头看敬雄,却对身后的情形一目了然,且了如指掌,随即问道。

哦,这神君前辈眼神不是一般的犀利,居然对我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看来自己还是收敛点好,免得rì后叫神君前辈挑礼,那就不好了。

敬雄摸着后脑一时间不知如何对答才好,冲着神君前辈会心一笑。

“您这里果然神奇了得,敬雄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一时好奇罢了。”

敬雄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也不知道自己所言是否欠妥。

“若果敬雄对此感兴趣,那就多呆些时rì,待你内伤痊愈之后老夫再送你回去,你看?”

神君之言,意在挽留,可不能胡乱拒之。

“这,这不太好吧,敬雄此来多蒙神君恩惠与cāo劳,敬雄实在无以为报,又岂能忍心叨扰神君前辈清修,使不得,使不得啊。”

敬雄婉言以拒。

神君脸sè似乎没什么变化,喝了口茶。

“敬雄啊,你切勿拘礼,在老夫这里,就如同在你师傅那里一样,就把这里当成你的家好了,当然不是唯一的家,有时间就常回来看看,看看老夫,看看小徒,还有那多情的鱼儿,呵呵……。”

“前辈拳拳盛情,敬雄心领身受,不知我师傅那里,是否会忧心?”

敬雄这一举分明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怎奈,玉海神君对敬雄的抬爱甚笃。

“好说,这个好办,老夫知会一声便是,你就踏实住下吧,好好养伤,过段时rì你再回凌云洞。”

“那敬雄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前辈!”

敬雄施礼答谢。

神君乐的合不拢嘴。

两人这一阵叙谈,居然忘了办正事。

“哎,这小徒,汤药怎么还没送来,敬雄你先在这里坐会儿,老夫看看去。”

神君外出催促汤药。

“好,前辈费心了。”

敬雄随即回了一句。

看着神君出到外面,敬雄这才放松下来。

这老人家,第一次见面就如此盛情,这叫我如何承受的起,想走又走不起,我的个乖乖,这可如何是好,敬雄此心纠结不已。

有时候过多的馈赠会给他人造成很大的压力,人情债背负不起太多啊。

敬雄踱步在客房中,也不知道外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师傅,您怎么现在才出关,我已经将汤药热了好些遍了,也不见你们出来。”

药仙童子,坐在后屋石凳上,摆弄着他那些个草药,集子,见师傅寻到后屋,立即起身回话。

“这倒是为师的不是了,那汤药现在可还热着?

师傅说罢,便问。

“现在应该凉了吧,有好些个时辰了,小徒再去热热。”

那徒儿起身便往厨房下处跑去,殊不知这小子根本就没有照办,眼下见师傅问起,才撒谎以对。

看着小徒,忙着起身,跑去厨房,玉海神君到也没多想,确实是没有给小徒留下确切的时间,这也很正常。

神君信步回转客房中。

“呵呵,让敬雄兄弟久候了,那小徒还在熬药,还需要等侯片刻,这样我们先对弈几盘如何,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玉海神君回到客房,见敬雄不住的踱着步,甚是无聊的样子,开口解释,并提议对弈棋局。

“好,好啊。”

敬雄连连应道。

神君挑帘,进到客房里屋准备棋盘棋子。

也不知道老前辈的棋艺如何,凡事还是需要礼让才行,不可锋芒尽露啊,切记,敬雄心里不断告诫自己。

“来啦。”

神君前辈一提到对弈兴致就浓郁起来,有时候激动的样子,活脱一个老小孩。

神君前辈一声喊道。

敬雄起身,接下前辈手里的棋盘,一手将棋子放在一旁。

棋盘摆在石桌之上。

二人很快,均已坐定。

双方各执一sè棋子,敬雄执白,神君执黑子。

按照规则,黑先白后。

两人分别执棋置于棋盘中的点上,交替进行。

两人的棋艺都非常的娴熟,很快就形成了广泛的‘气场’,且双方之气场,势均力敌,谁也没机会抢占上风。

僵持着。

寸点不让。

神君也陷入沉思中。

敬雄白子这一落定,就萌生了悔意。

这意味着,黑棋大半气场被毁,玉海神君本就举步维艰,却不料被敬雄这一子,围得更是无路可循。

玉海神君,拖着下巴,看着黑子之势,恐如困兽之斗一般。

罢了,神君弃权一子,再看究竟。

敬雄看着神君前辈的表情,似乎有难,又好像故弄玄虚一般,这可真让敬雄一时难以捉摸。

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敬雄并没有直接将白子落入黑子的气场之中,而是回落在自己棋子相邻的点上,使其形成了更加宽大的气场,唯一没中不足的是,敬雄刻意留了一处空点。

希望神君能有所觉察。

神君看这棋局的不断变化,心头一喜,手执黑子,落入白子阵营,白子阵营的气场尽数提出。

这一局,敬雄单官尽数提出,告以结束。

神君反败为胜,敬雄仁义败落。

“呵呵,小兄弟,你的棋艺可以啊,老夫方才差点就输定了,不料你选择了固守,而老夫却不然,固守已经无望,何不奋力一搏,兴许成败就在此一举,果然你那所受之势瞬间便土崩瓦解。

敬雄看着终了的棋盘,棋子,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

但也只是些许的片段。

鸿门宴上,本来可乘势灭掉劲敌,自己选择了成全对方。

那一幕犹如昨夕。

刻骨铭心,悔之晚矣。

“小兄弟,敬雄,敬雄,…….。”

玉海神君叫着,以示提醒敬雄。

却只见敬雄,魂不守舍,眼睛直勾勾的定着棋盘,眼神顿生阵阵杀气。

无奈,神君只得起身,近前拍醒敬雄,否则长时间的回忆过往,对他的伤势反而会极为不利。

“敬雄,醒来。”

神君边叫,边拍着敬雄的后背。

“啊”

一声。

大喊。

敬雄又是一阵吐血不止。

血水四溅开来。

敬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玉海神君,俯身下来,用手蘸了一下敬雄吐出的血水,定睛一看。

怪了,怎么这兄弟的血居然呈现粉红sè,奇哉怪也。

若说他是凡人,可这又作何解。

若说他是仙凡参半之人,这粉红sè的血液,也不对啊。

神君看着这一切,迅速给敬雄拔了一下脉象。

嗯,脉象倒是并无不妥,只是这兄弟心结甚深,恐一时难解,看他这情形,应该是想起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可以推断出来,这件事给他造成了深刻的yīn影。

神君在心里思虑着重重不好的情形,这小兄弟究竟经历过什么,现在无从得知,也只能给他服几副药看看情况了。

“师傅,汤药已经熬好了。”

药仙童子端着碗熬好的药,上前回禀。

“好,你先放那儿吧,来,过来将敬雄扶起来,喂药给他喝。”

师傅吩咐道。

噢,弟子遵命。

小徒将汤药搁在了一旁,近前与师傅一起将敬雄吃了的服了起来,靠在床榻之上的靠枕上。

“快,把药递给为师。”

师傅急忙吩咐一旁傻站着的徒儿。

“噢,这就来。”

药仙童子端着药,点着步子,生怕汤药洒了出来,小心翼翼的递到师父的手里。

玉海神君,接过徒儿递来的汤药,轻轻地一吹,汤药的味道,四处散发开来。

“嗯,嗯,这药,药味不对,这药是怎么回事?”

师傅就怎么一闻一嗅,便知这药肯定不对。

“说,快说,不然的话,将你逐出师门。”

师傅严声恫吓道。

药仙童子,脑子闪念而过,坏了,居然没把药给换过来,这下可真玩完了,得了,还是实话实说吧,否则被师傅真赶出去,可就惨了。

“师傅,师傅,我错了,本来想以此药戏耍一下敬雄的,没想到他真的病了,求师傅就饶过徒儿这一次吧,以后绝不会了。”

药仙童子苦苦哀求着,希望师傅能原谅他的顽劣行径,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师傅居然不买他的账。

“你这顽劣成xìng的恶徒,你知不知道,敬雄现在命悬一线,奄奄一息,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为师怎么向他师傅交代,这一次师傅绝不饶你,你还是收拾一下,离开吧。”

“你还不走!”

玉海神君一阵呵斥道,直吓的小徒后撤了几步,一脚踩了个空差点摔个四仰朝天。

此时的敬雄也被这恫吓声给惊醒了过来。

“前辈…,前辈你就留下这小徒吧,他人….并,并没有恶意,况且他身世如此可怜……….。”

敬雄吃力的结结巴巴的为药仙童子求情道。

神君看着敬雄,再瞧瞧小徒,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

“还不下去,煎药?”

半晌,神君终于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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