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一下,一个不通水xing之人,在呕吐的时候,被人拽住头发,突然闷到水中,而后不断的抬起,再闷下去,是何等的难受?!
饶是文丑铁打的汉子,此刻也觉得浑身一阵难受,不单单的五官的,更有喉咙、胃、脏腑的,让文丑恨不得干脆晕过去。

然而甘宁好像跟文丑卯上了一样,任凭文丑求饶,却手中动作不停,一直沉沉溺溺了数十遍,才猛然将文丑朝小船上一摔,落在小船板上的文丑仰面朝天,脸sè苍白至极,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双目中的神采早已经涣散开去。

“兀那贼将,将袁绍速速交过来!”

甘宁忿忿的踢了文丑一脚,直接大踏步的朝着蒋义渠疾走而下,神sè凶狠至极的瞪着蒋义渠,吓的蒋义渠浑身直哆嗦,拖着袁绍朝着船头不断后退。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将他扔下去了!”蒋义渠眼看着甘宁不断的走近,双目胆寒的搂住袁绍,作出一副就要将袁绍扔下去的动作,冲着甘宁,吼道。

蒋义渠可是被刚刚甘宁对付文丑的动作给吓怕了,连一向凶狠的文丑,都被弄成了那副模样,那他自己....蒋义渠可不敢去体验一番,只能期待,甘宁能够看在袁绍的份上,不要走过来了!

然而甘宁显然对袁绍的生死没有多大的关心,目光看向蒋义渠,冷笑道:“扔吧!反正袁绍那厮抓过来,也是要死的,死现在了干脆一点!”

蒋义渠闻言,差点直接坠落河中,这貌似,也是这个理呀!

那岂不是说,袁绍没用了?

正思索间,原本一脸冷笑,缓缓走动的甘宁,速度陡然一块,三步并两步,直接探手过去,便要揪起袁绍。

轰!

陡然的一声轰然巨响,小船顿时一阵摇晃着倾斜了过去,文丑最先落入水中,蒋义渠搂住袁绍紧随其后,神sè惊恐,惨叫着滚落到了滚滚黄河之中,迅速被水流朝着下流冲去。

而甘宁也被船翻给打落到了水中,好在水xing不差,直接一个翻身,宛若鲤鱼打挺朝着最近的一艘艨艟而去。

“快去救袁绍太守起来呀!”

一声惊呼声响起,一艘不属于锦帆贼的艨艟驶入水域之内,迅速放下渔网,朝着袁绍等人被水冲走的方向打捞而去。

“该死!大哥,那是泰山水军!”

几个前几天去泰山打秋风的锦帆贼一眼便认出了来敌的身份,不觉间已经神sè大惊。

“应劭?!”云夜一眼便看到了正站楼船甲板上的应劭顿时目光一凝,下令道:“甘宁,准备应战!”

另一头,艨艟上已经将袁绍、文丑、蒋义渠三人捞了上来,就连袁绍都被河水给冻醒了过来,躺在甲板上,浑身直打哆嗦。

“nǎinǎi个熊的,兄弟们,给这群泰山废物点教训!”甘宁浑身湿漉漉的爬上了艨艟,脸sè难看至极,一指袁绍所在的艨艟,怒吼着下令道:

“艨艟,直接给本将撞过去!”

“拦住它!”应劭的命令,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憋出来的一样,充满了怒意。

前不久锦帆贼去他泰山郡,可是整整捞走了三四个粮仓的粮食,这也便罢了,关键的是,临走之前,竟然还不忘一把火把他泰山的粮仓给全部焚掉了,弄得整个太守,这段时间都在闹饥荒!

一想到这,应劭就对锦帆贼恨的牙痒痒。

此刻船只已经脱离了铁索的范围,十余艘艨艟齐齐朝着甘宁所在的艨艟冲去,箭矢如雨般打在艨艟之上,甚至将全速前进中的艨艟打得摇摇晃晃!

“大哥,不行呀,敌人太多!”

此时,艨艟上的锦帆贼也慌了神了,连称呼都下意识的改了回来。

“退回去!”

一艘艨艟对付十几艘艨艟,而且还是正面的冲撞,连一向高傲的甘宁,此刻也不敢摆大了!连忙下令下去,船头一调,朝着后方艨艟群而去。

“大人,用不用追击?!”泰山水将张韶望着甘宁退去,也停住了行驶,抱拳看向应劭。

张韶乃是彭城张家的人,而今已经年过四十,因为出生名门,于水战一道,也算得上颇有本事,自然看得出来,甘宁在水战上,比之他,强上不止一筹,况且两方船只数量也相差没有多大,若是真的战起来,胜负还在两可之间!

因此张韶在说完之后,便立刻趋船到了应劭所在的楼船旁边,低声说道:“大人小心一些,那甘宁不好对付,若是真战起来,胜负两可呀!”

应劭闻言,心头便已经通达了,张韶恐怕不是甘宁的对手!

不得已之下,应劭只有忍下心头的怒火,手一招:“暂时不要攻击,列防御阵型!”

说完,脸sè难看的看向云夜,咬牙道:“不知道,侯爷前些ri子是什么意思?抢了本官的粮仓不说,还焚了本官的粮草,本官自认未曾得罪于侯爷吧?!”

应劭一袭青衫,头顶儒士冠,本应该显得颇为秀气,然而此刻却因为脸sè挂着恼怒,却显得颇为狰狞。

“此事怎么回事?!”云夜没有先回答应劭的话,而是有些神sè难看的看向甘宁。

被云夜目光一扫,甘宁顿时神sè羞愧的头一矮,抱拳请罪道:“末将有罪,还请主公责罚!当初虽然打着泰山水贼的名头,却忘记取下铃铛了,恰巧那应劭家中又有亲戚乃是蜀郡中人,因此...”

说到这,云夜已经算明白了,脸sè无奈的摆了摆手,抬头望向应劭,脸上露出一丝杀意,说道:“粮草之事,本侯会给你一个交代!”

顿了顿,语气变的森寒了起来:“但是,今ri应太守,还是将袁绍交出来的好,否则的话,休怪本侯来ri拔大军,以伐泰山!”

应劭心高气傲,被云夜这般一威胁,脸上顿时浮现出一抹恼怒之sè,拂袖怒斥道:“侯爷在北方纵横惯了,但是,今ri恐怕是捞过界了!袁绍,本太守是保定了,要对付本官,侯爷大可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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