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书院,一处颇为偏僻的大院
司马徽打开大院院门,伸手指了指院子内,请道:“侯爷请进!”

云夜点了点头,迈步先进入院子内,徐庶和许褚两人才跟了进去。

院子内有一张石桌,石桌旁有四方石凳,云夜随意挑了一方石凳落座,司马徽坐在云夜对面,笑着举拳说道:

“不知侯爷为何会出现在颍川境内?要知道,颍川虽然地处兖州,但是附近也是侯爷的敌人环伺,危险不小呀!”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况且,本侯自信,纵然是一万兵马追杀,凭本侯手中一柄长枪,也足以突围而处!”

云夜笑着摇头道,语气中带着一个凛然的傲气。

司马徽闻言,笑着点了点头,也没有反驳,云夜的武艺,他也是知道一二的,冀州之战中,挑杀老枪王,之前更有擒拿剑神王越的战绩,凭此确实无惧人多。

“那不知道,侯爷准备在此停留多久呢?”司马徽端起桌案上的凉茶,轻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干裂的嘴唇。

司马徽提到这,云夜才猛然想起,貌似司马徽门下,人才颇多呀,其中尤以卧龙诸葛亮,凤雏庞统为首,其余诸如博陵崔州平颍川石广元汝南孟公威等人如今虽然尽皆年幼,但是却也是潜力股,让云夜眼馋的不行呀!

顿了顿,不由抬起头郑重的看着司马徽,提道:“素闻先生在荆州有一水镜山庄,平素之间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若是有大才愿意出仕,还请先生为孤美言两句,孤不胜感激!”

司马徽闻言一阵苦笑,前不久,同样也有人这样请过他,只是被委婉的拒绝了,但是那个人如今的地位,远远比不上面前这位。

司马徽敢婉拒那人,却不敢婉拒这一人,不过想想,或许,有些人也真是已经学识通达,欠缺的只是阅历了而已,介绍给云夜,也没什么....

只是,他门下学有所成的,大多都已经外出游历去了,而剩下还在山庄乃是跟随他到颍川的,大多都是学无所成的。

愣了一瞬,司马徽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笑容,抚须,道:“不瞒将军,老夫如今门下,却有一人,有大才,欠缺阅历,若是出仕一段时间,可堪大用!”

“敢问先生说的是?”云夜脑海中掠过无数的人名,但是却想不起究竟是谁,不由浮现出一抹苦笑。

“名石韬,字广元,正是颍川之人!”

司马徽脸上带着微笑,这也是对云夜的一次试探。

他司马徽虽然知道石韬有大才,但是其他人却不知道,司马徽倒是很想看看,云夜对于这个籍籍无名的石韬如何对待。

“石韬?”

云夜挑起了眉头,心中暮然闪过一抹激动,历史上,诸葛亮叹:“魏殊多士邪!何彼二人不见用乎?”一人说的乃是徐庶,另一人,正是石韬,虽然石韬历史上只做到了典农校尉。

但是云夜相信,能被诸葛亮叹为与徐庶并列的石韬,绝不是碌碌平凡之辈。

而这个时候石韬尚未显露名声,正是云夜最好将其收入麾下的机会,历史上,刘备曾经想要邀请石韬共论一番,只是被石韬以山野慵懒之辈不足与谋婉拒了,想来还是因为当时刘备地位平庸,云夜有把握显露出身份之后,将石韬收入麾下。

“敢问先生,如今广元在何处?”云夜微微一拱手,询问道。

司马徽人老成jing,如何发现不了云夜嗓音中压抑的激动,不由心头一愣,莫非这武昭侯认识石韬?

愣归愣,司马徽还是起身,打了一个哈欠,往屋内走去:“两ri后,颍川书会!”说着,扬了扬手:“老夫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切去休息一番,侯爷自便!”

“多谢先生!”云夜嘴角勾勒起一抹微笑,起身朝着司马徽微微一礼。

交好司马徽这等人物,无论对谁,都是好处极大的,说不准,ri后卧龙凤雏,还要依靠司马徽才能够交好!

等到司马徽回到屋内之后,云夜才起身冲徐庶和许褚笑了笑,说道:“先回去吧!”

许褚和徐庶二人点了点头,转身将门打开。

正好门外一少年,刚刚举起手准备敲门,望见云夜三人,不由一愣,问道:“三位是?”

“我等乃是前来拜访水镜先生的!”

云夜淡淡的回答了一句,望见那少年年龄虽小,然而却长着一双狼顾之木,鹰钩鼻,嘴角上掀,一副yin险凶狠的模样,让云夜心头竟然升起了一丝不悦的感觉。

少年虽然年龄不过十岁,但是却已经养就了一副观人入微的本事,注意到云夜语气中的不悦,笑了笑,抱拳说道:

“既然如此,在下先去寻老师了!”

说着,直接步入了大院之内。

等到那少年离开,徐庶脸上也露出两颗一丝不悦之sè,甚至手下意识的摁到了腰间,轻声道:“此子观年纪不过十岁罢了!但是智慧已经完全不输于成年人,甚至犹有过之,而且生xingyin狠凶辣毫不掩饰,真不知道,生xing淡然的水镜先生,怎么会收下这种人!”

“罢了,这等事情,还是交给水镜先生处理,反正与我等无关!”云夜神sè闪动,直接离开了。心中对于司马徽的定位更高了一筹。

之前突然离开,想必便是已经知道了此子到了吧?

......

廖立缓缓将大院院门拉住,眼中目光流转,从大门的缝隙中望着云夜离去的背影,嘴角勾勒起一抹冰冷的微笑,喃喃道:

“行走之间龙骧虎步,浑身上位者气息丝毫不加掩饰,那壮汉一看便有万人敌只有,两人皆不是普通人,门外还有百战jing兵保护,究竟是哪一位诸侯到了呢?”

喃喃着,直接朝着司马徽住的房间而去,脸上伪装出一丝和煦的笑容,伸手敲了敲门,轻声道:“老师,在吗?廖立求见!”

“是廖立呀?进来吧!”房内传出一声中正平和的老人声音。

廖立闻言,才缓缓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望着坐在床榻旁的司马徽,躬身一礼:“老师,黄承彦先生,庞德公先生皆已经到了颍川书院,郑玄先生请您前往一会!”

“哦?没想到承彦还有子鱼已经到了,哈哈,走!”司马徽闻言,微笑着站起身来,朝着门外走去。

廖立一直弯着腰,眼见司马徽要离去,好似不经意的问道:“先生,不知道刚刚那三位是?”

司马徽闻言,脚步一滞,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感慨道:“廖立呀廖立,休要误己误人呀!许多事情,或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能活的更好!”

“学生受教了!”廖立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抹骇然,连忙躬身道。

一直以来,廖立都以为他的掩饰很好,但是司马徽这一句话,足以让廖立知道,他的伪装,早已经被司马徽看穿!

司马徽头也不回的叹了一口气,已经走出了院子。

“有些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或许活的很好!但是,有些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能让胸中郁气结生!”

廖立毕竟年少心xing,想到云夜语气中的一丝不悦,恼恨不已,猛然一拍桌案,咬牙切齿,喃喃道:

“敢得罪我廖立,不死也要脱层皮!如此年轻,然而又能统领百战jing兵,具有上位者气息的人,天下间不过十指之数,又要隐藏踪迹,不过五指之数,只要稍加辨别,定能判断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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