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兰一声尖叫,死命的向外推陆飞,边推边用脚踢:“你滚开!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陆飞没有辨解,只是回头向窗口看了一眼,然后站了起来。

指着地板对秦兰说:“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以为我真想占你便宜啊!”

秦兰脸上的红潮还未退去,回头看了地板上嵌着一颗子弹,刹那间,秦兰小脸煞白,她哆嗦着嘴唇说:“有……有人要杀我!”

陆飞这时已经跑到了窗口,只见外面夜色如水,孤独的霓虹在凌晨四点的夜色中闪烁,空无一人,没有踪迹!

“枪法不怎么样,逃跑的功夫倒是一流!”陆飞朝窗外啐了一口唾沫,然后把窗户关好。“去洗澡吧!”转过头秦兰这样说。

差点被人暗杀,要不是陆飞救了自己,那颗子弹此时嵌进的就不是地板,而是自己的身体。秦兰哪里有心思洗澡?

“我、我不洗了!我要睡觉!”秦兰还没有从惊恐中回过神来。

陆飞也不强求,爱洗不洗,关自己屁事!

“那就睡觉吧!不过你让我睡哪一间!”

原本打算让陆飞睡在自己的隔壁,可是现在秦兰改变主意了,既然有人能悄无声息的接近自己的别墅,即使睡觉也不安全,要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被人打一枪……越想心里越害怕,于是秦兰踌躇了半晌终于开口说:“你就和我睡一间!”

“嘿嘿,不会吧!这难道就是传说的引诱!”陆飞自诩不是好人,美女当前自己能否定力十足,还有待考验。

“兰姐,你可想明白了,我们可是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要是我做出什么令人发指的事,你可不许……”陆飞故意这样说,其实他自己心里很清楚,就是秦兰主动投怀送抱,自己也不会乱来,因为在自己心中,有一个白衣女孩的影子挥子不去,那个女孩叫秋雁,一个甘心为自己挡下子弹的女孩!

当然了,秦兰并不知道陆飞心里的秘密,但是她说:“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男人,这都一年多了,你除了和我说那些挑逗的话,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你是个好人!”

“好人!”陆飞在心里笑了,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说自己是好人,是不是好人,陆飞自己也不清楚,可以肯定的是,他曾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

秦兰的卧室内,飘着一丝兰花的香气,巨大的床看起来十分松软,粉色的床单,粉色的被子,床头还放着一只抱抱熊。

要说这是一个鸡头的卧室,打死都不会相信,但这里的确是秦兰的卧房。

“我要先睡了!”陆飞说完,一下跃上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这时的秦兰犹豫了,她从来没有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过,对于男女之间的事,秦兰并不陌生,但那只是理论上了解,事实上她从未亲身体验过,因为她真的是处子之身。她不相信,女人在做那种事的时候,真的会有飞入云端的快感,她觉得那都是女人装出来的,是在骗男人的钱。

不过,即使是这样,秦兰终究是个女人,她有渴望,只是她在压制着自己的想法而已。

看着陆飞大咧咧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秦兰进退两难,一种无法言说的羞涩涌上了她的心头,“陆飞,要不你睡在地上吧!”

“我靠!不会吧!你竟然要我睡地板!”陆飞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兰姐,你是不是要我保护你?”

“是啊!怎么了?”

“既然是这样,我就得尽职尽责,做一个合格的贴身保镖!”

说着陆飞拍了拍身边,“快点睡觉,其它的事不要想!”

“我……我!”秦兰的犀利不见了,此时她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女人,很少有男人见到过秦兰羞涩的一面。

“别结巴了,快睡觉!”陆飞探过身子,一把将秦兰拽了过来。

一声嘤咛,秦兰倒在了床上,她下意识的双手抱在胸前,生怕被陆飞揩了油。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过去了,陆飞没有动作,甚至连平时那种暧昧的话都不说了。秦兰不再紧张,但却有点失落!

陆飞轻微的酐声响起,可他并没有睡着,因为他知道自己不闭上眼睛,秦兰就会一直紧张下去。此时两个人肌肤相触,就如一桶火药,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是火星。

“秦兰的身子真他妈的软!”陆飞心里暗想。

秦兰此时对陆飞的戒心完全消弭,她向陆飞身上靠了靠,然后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窗外一个黑色的人影闪过,陆飞猛然睁开眼睛。

一个人在睡觉的时候,对外界感知最薄弱,但陆飞做为一个世界级的王牌杀手,他在闭起眼睛的时候,感觉反而更加敏锐。“那个杀手,还没有逃走,想伺机一逞,他妈的,别做梦了,只要有我在,你就没有机会。只要你出手,我就结果了你!”

窗外那个黑影,潜伏了好久,他忌惮陆飞,不敢轻易出手。

两个小时之后,城市中的霓虹开始黯淡下来,七色霞光从东方升起。

那个黑影悄然离开了秦兰的别墅,在别墅大门的不远处,停着一辆不起眼的现代,他打开车门上了车。

摘下头上的黑色头套,一张颇为帅气的脸上赫然有一道刀疤。

也许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但是有很多人对这个人的外号并不陌生,蝎子,正是这个人的名号。他是活动在华南市一带的冷血杀手,做事手法干净利索,就连警方都拿他束手无策。

不过蝎子的出场费也是极高的,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请的起。

蝎子开着现代,一路驶向王家大院。

此刻晨熹微露,没有人在意这辆普通至极的现代。

下了车,蝎子向王家别墅内走去。

王松华头发蓬乱,双眼布满血丝,他坐在大厅的中的沙发上,两夜都没有合眼了。儿子被抓,自己的把柄落入警方的手中,孙有发倒台,这一连串的事,对王松华都是致命的打击。

栽在一个风尘女人和一个保安的手里,这亏吃有点大,王松华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可是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门开了,蝎子走了进来,开门见山的说:“王老板,这单生意我做不了,那个女人身边有个高手,我没有机会!”

“什么?”王松华老脸发紫,“你收了我三百万,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还号称华南第一杀手!”

蝎子没有生气,他摸了一下脸上的刀疤,心平气和的说:“我这点本事,对付其它人还行,在秦兰身边的那个男人比我高出许多,我只开了一枪,却被他躲了过去,如果我再出手,那我就会横尸当场!事情没有办成,王老板的钱我如数奉还,这事你还是另请高人吧!”

说完之后,蝎子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茶几上,然后转身离开王家。

王松华愣了许久,他原本以为秦兰和陆飞只是两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只要蝎子一出手,就可以解决掉他们两个,到时死无对证,单靠U盘里的那点录像,警方也不会治自己的罪。自己再用钱打通一下关系,虽保不了孙有发,但弄出儿子还是小菜一碟。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一个让蝎子忌惮的人,会是什么样的怪物?王松华感觉自己到了穷途末路,现在蝎子失败了,他未一指望的就是王五能和金三达成共识,如果他们两个联手,即使要不了秦兰的命,也可以将她排挤出华南。

像王松华这样的人,是不会束手待毙的,就是穷途末路也要拼死一搏,现在事情还没有到自己出手的局面。

清晨的光线透过阳台上玻璃窗射了进来,一个穿着家居便服的女人走到王松华的身边,女人四十出头,虽显雍容却也难掩憔悴,与王松华一样,她也是双眼通红。她是王松华的结发妻子,也是王耀威的老妈。得知儿子被抓,爱子心切痛不可当,可是她只是一个妇人,对于生意场中的纠葛了解甚少,除了着急,再没有其它主意。

“松华,就不能想个办法救出小威吗?”

王松华抬头了妻子一眼,苦笑道:“我们遇到对头了,这事急不来!不过,就是拼了我这条老命,也要救出小威!”

“那我们总不能一直在家里坐着吧!你认识的人多,出去活动一下,说不定事情就有了转机!”

王松华哼哧一声:“你懂个毬!我能坐在家里,没有坐在深牢大狱中,就是万幸了!还出去活动,现在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着我呢!”

素来王松华对妻子都是礼敬有加,此时急火攻心,口出粗言,倒也合情理。

“陆飞,老子和你势不两立!”最后王松华咬牙切齿的挤出一句。

之后,王松华拿起茶几上的电话,找到那个熟悉的号码,回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有二十秒,才传过了王五睡意惺忪的声音。

“喂!谁啊!”

“五爷,是谁啊!这么早就打电话,真烦人!”

“五爷,昨晚你真棒,让我们两个爽死了!别接电话了,我还想要……”

王松华眉头皱在了一起,他不但听到了王五的声音,还听到了女人的浪声,“王五,你在什么地方呢!?”

“哦,是王董啊!我……我……呵呵,我在金三的农家乐,和他谈事情呢!”王五结结巴巴的说。

“你他妈的谈事情谈到女人的床上去啦!”王松华声调虽低,但怒气十足。

王五吞吞吐吐的说:“这也是的人家一番好意!”

“不要说了,金三是什么意思,他愿不愿意和我们联手?”王松华问。

“金三说了,只要我们不针对秦兰,只对付陆飞,他就睁只眼闭只眼!”

王松华真没有想到金三竟然敢不合作,“睁只眼闭只眼,老子让他两只眼都闭上!我艹他妈的,这就是在敷衍老子!”

啪的一声挂了电话,王松华沉思片刻说:“我要亲自会会陆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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