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回到江南省会嘉安,依靠林宇提供的那笔巨额资金,花了近一年的时间,经过了艰苦卓绝的谈判,终于将苏家当初丢失的产业全部买了回来。
这封信除了表达对林宇的感激之外,同时也邀请他这位幕后老板前往嘉安,参加新公司的开业宴会。

林宇很高兴,苏婉还是上一世那个名动江南的地产女皇,在自己的帮助下摆脱了生活的阴霾,早早走上了正确的道路。

除此之外,他也终于找到了撬动嘉安陈家的那个支点。

柳菲菲满脸好奇的抻着小脑袋凑过来:“小宇,什么事值得你这么高兴啊?”

她已经渐渐习惯了林宇清冷淡漠的个性,见这家伙忽然间流露出舒心的笑容,反而还有点儿不大适应了。

“菲菲姐,我要去嘉安一趟。”林宇晃了晃手里的请柬,“去应一位老朋友的约。”

柳菲菲眨了眨大眼睛:“去嘉安?什么时候?”

“嗯...”林宇沉吟片刻,皱了下眉,“时间来不及了,我决定明天就走。”

“这么急啊。”柳菲菲表情错愕,猛地一拍头,“那我得赶紧给你收拾行李。”

林宇想起了上次去宗门大会时带走的那包感冒药,不由得满脸无奈:“菲菲姐,不用了,我待几天就回来...”

“那也不成啊,你放心,很快就好...”

“菲菲姐,都已经这么晚了...”

柳菲菲不由分说,一转身就冲到了门口:“没关系...”

“菲菲姐!”林宇瞪圆了眼睛,赶紧叫住她,“呃,你...你等等...”

柳菲菲一旋身,见这家伙的表情凝固呆滞,心下禁不住有点儿气恼:“什么意思嘛?家里就我一个女人,你出远门给你收拾行李也不行了?你现在是不是长大了,越来越瞧不上我了?觉得我又俗又土...”

“不...不是那个意思。”林宇眼角微微抽搐,手指往床下轻轻一点,“关键是...你有东西落下了...”

“啊?什么东西?”

柳菲菲一脸茫然的循着他手指的方向往地下瞅,瞧到了一条纯白色的浴巾,好像有点儿眼熟...

她呆萌的表情凝固了几秒钟,猛地低头往自己身上看。

大脑“嗡”的一声响,瞬间天旋地转...

裹住自己身子的那条浴巾早在不经意间挣开,掉落床下。

而她现在正将那具月牙白的完美娇躯,不着寸缕的呈现在了林宇面前...

“啊!你流氓!”

一声刺耳尖叫划破了寂静的夜,停在屋顶的夜鸟被吓得扑凌凌展翅飞上了高空。

林宇目送那具白花花的身体撞出房间,惊叫着逃跑而去,伸手从床下捞起了散发着淡淡馨香的浴巾,闷闷叹息。

“这怎么能怪我呢...”

...

花城火车站。

“开往嘉安方向的k7334次列车还有五分钟就要发车了,请还没上车的旅客尽快检票上车...”

车站广播不断重复提醒,人群也像潮水一样涌进了车厢。

一个面容清秀、身材瘦削的年轻人,穿着纯白短袖、牛仔裤,脚上一双运动鞋。

他手里拖着旅行箱,身上还背了两个大包,慢腾腾的挤进了狭窄的车厢,一脸郁闷。

这个人,毫无疑问就是林宇了。

他单纯就是想放松一下,才选择了慢悠悠的火车前往嘉安市。

明明说的清清楚楚,自己去嘉安就是见一个老朋友,待不了几天,但菲菲姐还是为他准备了一大堆行李,甚至还有整整一大包沉甸甸的现金。

柳菲菲对此振振有词:“老一辈人都说穷家富路,现在咱家有钱了,自然更要多带一点儿,好让你路上应急。”

林宇脸都绿了:“我就不能带一张银行卡么?”

“银行卡也为你准备了啊,这张卡里有一千万,这张有八百万。你分开放,以免弄丢了。”柳菲菲将两张银行卡递过来,开心得眯起了大眼睛,“这样我就放心了,你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缺钱用。”

林宇纠结了半晌,咬着牙:“行李太多了,我不带。”

“你...你是不是又嫌弃我了?分明就是嘛,你觉得我又土又俗对不对...呜呜呜呜...”

林宇:“...”

于是乎,林宇就不得不背上两个大包,拖着旅行箱,龇牙咧嘴的出了林家府。

他心都要碎了,这才是自己找罪受。早知道还不如让陆天鸿调一架私人飞机过来,直接送他去嘉安呢。

林宇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将旅行箱放上行李架,那包现金直接扔在了桌子上。

“呼。”

他舒出一口气,展开在候车室买到的报纸,一脸慵懒的浏览。

对于林宇来说,他太久没经历这种普通人的生活了。

倚在窗边,看看风景,读读报纸,享受一段闲适的旅途。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样一个人畜无害的年轻人,会是那个杀伐果断、令整个华夏修真界都为之震悚的化境天师林子轩...

开往嘉安的火车缓缓发动了,就在这时,他的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道清脆甜美的嗓音,紧接着香风拂面而至。

“尚斌!我们的座位在这里!”

林宇用眼角余光看到那是一个年轻女孩儿,牛仔热裤下延伸出两条修长圆润的雪白玉腿。

他不是那种见到女人就淌哈喇子的下流胚,连抬头瞧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注意力依旧集中在报纸上。

那女孩儿栽栽晃晃的挤了进来,坐在了林宇对面,明显那里就是她的位置。

老式绿皮火车的座位颇为促狭,对方那两条玉腿又长度惊人,一坐下来就同林宇的腿纠缠在了一起,场面颇为尴尬。

女孩子显然有点儿后悔,今天穿得太清凉了,让对面的小子白白占了便宜。

不过当她红着脸抬头瞄了一眼,发觉这小家伙一副清淡模样,似乎对此全无所觉,又暗暗的放松了心。

那个名叫尚斌的年轻男子也挤了过来,用手捂着鼻子,一脸厌嫌的抱怨。

“哎呦,怎么这么多人啊。这股穷鬼的味道难闻死了,早知道还不如租一辆车回嘉安呢。”他拧着眉头瞄了一眼,从怀中掏出钱包对林宇和另一名乘客道,“一人两千块,你们俩把座位让出来,上过道呆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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