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府院内。
陆天鸿和夏友华瘫坐在地上,身体抖若筛糠,汗珠子沿着脸颊滚滚而下。

太特么吓人了!

两人刚刚可是亲眼见证林宇两手拽起那十几吨重的大卡车,然后就像扔沙包一般轻轻松松的抛飞了出去。

老哥俩你瞅瞅我,我看看你,心下齐齐赞叹。

“林先生简直就是神仙啊...”

柳菲菲俏美的脸蛋儿上毫无血色,她与林振亭并排站在一起,双眸之中满是震撼:“林叔叔,小宇好像...比以前更厉害了...”

林振亭沉沉点头,神色间无比骄傲。

他真想向全世界宣告,这个身怀大本事的年轻人,是他林振亭的儿子!

“小宇,爸爸现在无比确信,总有一天...”他的眼底翻涌起浓浓的激动和欣慰,“我们一家人会团聚。”

刑达被打得骨头断了十几根,整张脸血肉模糊。他那肥硕的身子一阵阵抽搐,身下积着一滩殷红的血。

“林先生,饶命啊...求求您开恩,饶了老刑吧...”

林宇负手立在院中,纤尘不染的衣服上洒满清冷月光,仿若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白霜。

他轻轻舒出一口气,慢悠悠转过身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林先生,我知道错了!”刑达跪在地上,砰砰磕头不止,“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

“机会?城南别苑给过你一次了。”林宇往前缓缓踱了两步,低头俯视着他,“还记得你当初发下的毒誓么?”

刑达两腿猛地一抖,当即就被吓得尿失禁了。

陆天鸿嘴角挂着一抹狞笑,拍拍衣服站起身来:“刑剃头,我可是给你记得清清楚楚!”

“倘若背叛林先生,你就粉身碎骨,天诛地灭对不对?”夏友华也冷笑了两声,“好像还有什么死无葬身之地...你小子当初可是将所有能说的狠话都嚷嚷遍了,想到过今天么?”

正在这时候,唐文洲单手拎着筱山雪信,带着何久祥和唐娇回来了。

“林先生!我们回来复命了!”他将筱山雪信松松软软的身体扔在了地上,躬身行了一礼,“这东夷狗子还吊着最后一口气,没死透呢。”

院子里的几人抻头一瞅,登时心惊肉跳,不约而同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太惨了啊,全身几乎找不到一块好骨头,连鼻子都被压进了脑腔,真不知道这货是怎么活下来的...

筱山雪信这般威名赫赫、手眼通天的大人物,不久前还在猖狂傲慢,谁又能想到转眼间就落到了这步田地?

刑达只偷偷瞧了一眼,就被吓得心胆欲裂,哀嚎连连。

连东夷国的筱山雪信都成了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德性,更何况是他呢...

原本他占据着五分之一的灵秀山泉代理,倚仗着林宇这座大靠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可他偏偏利欲熏心,跑去卖主求荣,方才落得如今这般下场。

唐文洲、陆天鸿等人都因护主有功而沾沾自喜,唯独他跪在这里,遍体鳞伤,等待着最终的发落。

刑达追悔莫及,只恨这世间没有后悔药卖。

“林先生啊,求您饶命,我好后悔...”

“倘若后悔管用,这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遗憾了。”林宇淡漠的话音落下,抬手在半空轻轻一划。

一缕火焰直奔刑达而去,瞬息将他笼罩当中,烈焰熊熊。

刑达满地打滚,凄厉嚎叫:“啊!啊!林先生饶命啊...”

前后足足烧了七八分钟,他那肥硕的身子只剩下一堆灰黑色的灰烬,夜风一刮,吹得满地都是。

院子里飘荡着焦糊味儿,在场所有人都吓得白了脸,这可真是“死无葬身之地”啊...

林宇缓缓转身,寒冽目光扫向了瘫软在地的筱山雪信:“轮到你了。”

“我...我服了...”筱山雪信惊恐的瞪着眼睛,声音断断续续,又尖又细:“求...饶命...”

以他的见识,又怎会看不出刑达死于无根之火?

眼前之人,竟然能炼化传说中无物可燃的恐怖火焰,这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认知。

林宇没有丝毫动容,缓缓抬起了一只手:“服了就去死。”

“等等!”花岗希子惊叫着跑进院子,踉跄着摔倒在地上,“林先生!求您网开一面!雪信先生是我东夷国鼎鼎大名的武道强者,希望您能看在两国邦交...”

林宇眉梢微微一挑:“两国邦交,与我何干?”

花岗希子一怔,急忙又道:“雪信先生在修真界很有声望,认识许多强者...”

她觉得用整个东夷修真界相要挟,面前之人总该有所忌惮了吧。

即便他再有本事,如何能敌一国之力?

“是么。”林宇同这女人四目相对,无比平静的将手往下一按。

嘭!

筱山雪信化作一滩血肉,死了!

“林先生!”花岗希子眼圈儿泛红,身体止不住的战栗,“你如此一意孤行,这是要与东夷修真界开战么!”

“东夷那群土鸡瓦狗,岂堪一战?”林宇揉揉手腕转回身,“你是个女人,又无大错,我今日放你离去。”

花岗希子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若回去,必将雪信先生惨死的消息散布整个东夷修真界。你不妨杀了我,就没有人泄露这件事了。”

“妙哉,妙哉。”林宇嘴角泛起一抹淡笑,歪头斜眼睨着她,“你径自回去,将动静闹得越大越好。”

“告诉他们每一个人,胆敢再到华夏生事,林子轩势必亲登东夷,踏灭你整个修真界!”

花岗希子愕然瞪大了双目,即便深知林子轩的本事,也不由得感到气愤。

太狂妄了!

仅凭一人之力,就想覆灭一国修真界!

“好。”花岗希子咬着牙,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站起来,“我会将林先生今日这番话,原封不动的带回去!”

林宇满不在乎的挥挥手,冲着陆天鸿等人吩咐:“把此地打扫干净,我最讨厌东夷人的味道。”

“是。”

林宇再不多言,同父亲林振亭对望一眼,父子二人心领神会的进屋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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