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昶、南宫父子三人正看着雪丘狐一跃而起,嘴角扬起微笑,想像着雪丘狐和左冲恶战的情形。突然,谢无昶和南宫父子瞪大了眼睛,只见雪丘狐突然停住了身子,同时也停止了低沉的“呜呜”声,全身竖起的毛也稍稍落下。
三人再仔细一看,雪丘狐正全神贯注地看着左冲的右手。左冲慢慢伸出右手,而手中好像有几朵金色的花。

随着左冲右手离雪丘狐越来越近,雪丘狐的紧绷的全身明显地放松下来,嘴中发现轻快的“咕噜咕噜”的声音,同时,雪丘狐一边把嘴巴试探着向金罗花伸去,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左冲,见左冲一动没动,雪丘狐才叼起一朵金罗花,退后两步,一口把金罗花吃掉。

金罗花一入口,雪丘狐圆圆的眼睛瞄成了一条缝,嘴中“咕噜咕噜”的声音更加轻快,吃完一朵,雪丘狐又看向左冲手中的另外几朵,同时看看左冲,左冲微笑着对雪丘狐一点头,雪丘狐这次径直走过去,一口一口把剩下的金罗花都吃掉了。

手中已空,左冲伸手到了怀中,雪丘狐见左冲把手伸入怀中,警惕地退后两步,却见左冲又从怀中掏出一把金罗花,雪丘狐大眼扑棱扑棱忽闪了两下,竟现出一丝害羞的样子。

左冲走近两步,将金罗花递到雪丘狐面前,雪丘狐才不好意思地张开嘴巴,一朵一朵地把金罗花全部吃掉。

吃完之后,雪丘狐两眼瞄成一条缝,口中不停地发出“咕噜咕噜”的欢叫声,左冲试探着伸出抚摸雪丘狐的背部,雪丘狐非但没有抵触,反而很受用地向左冲身旁靠了靠,用头颈蹭着左冲的腿。

左冲蹲下,用手抚摸了雪丘狐一会儿,雪丘狐最后竟懒懒地躺在地上打起滚来。

左冲心道:果然,《百兽谱》上说幼体雪丘狐心防很低,可以轻易取得信任,果然不假,没有了后顾之忧,就该解决那三个人了。

左冲轻轻拍了拍雪丘狐,说道:“你在这呆着吧,我先把那三个人解决了。”

雪丘狐好像听懂了,站起身来,转头看了看谢无昶,嘴口发出低沉的“呜呜”示威声,然后转头看向左冲,又发出“咕噜咕噜”的轻快声音。

左冲笑道:“我明白了,呜呜表示生气的意思,咕噜咕噜是表示高兴的意思。”

“咕噜咕噜。”雪丘狐眼睛眯成一条缝。

左冲走出石洞,从背后抽出紫金折刀,一指谢无昶,“来吧,你可敢和我一斗?”

谢无昶此时都看傻了,明明左冲只有十五牛的力量,现在竟成了巅峰武者;

明明在山崖之上,可以飞刀扎伤左冲,让他掉下山崖,他却安然上山;

明明是三对一,却让左冲一招之下,南宫少重伤,南宫卿德吓破了胆,成了一对一;

明明左冲和雪丘狐可以恶战一场,却不知因为什么一人一兽却成了朋友。

谢无昶想不明白,越想越糊涂,自己明明是炼体期下第一武者,向来无住不利,上一次的事本来十拿九稳,却莫名其妙让左冲坏了大事。这一次本来也是十拿九稳,却到现在来看,所有的事都透着更莫名其妙,莫非又要失败不成。

这次不同以往,朋掌门已下了死命,自己不成功便成仁,要是杀不死左冲,自己难逃一死。

谢无昶不停地胡思乱想,就听左冲喊道:“战便战,不战便退,低头不语是何意思?”

谢无昶一咬牙,我堂堂炼体期下第一武者还怕了你一个小子不成,“来,别以为到了巅峰期你便目中无人,让你看看什么叫炼体期下第一武者。”

谢无昶提刀冲向左冲,两人两刀就斗在一处,只见刀花漫天飞舞,一开始,南宫卿德还能看清两人,到了最后,只见人影不见人,两人如何出招,如何抵挡,连看都看不清楚。

此时的南宫卿德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这左冲是巅峰武者,竟还能和谢无昶打得不相上下,打死我也不会出手偷袭他啊。本想从中捞些好处,让少儿增加功力,没想到现在偷鸡不成,反蚀把米,悔啊悔!

左冲和谢无昶两人斗了两百合,不分胜负,第两百招一过,两人短暂分开,谢无昶笑道:“哈哈哈,再过二百招,你必然败在我手。”

“竟然这么自信?”

“不错,左冲,你的力量看似达到武者巅峰境界,但还稍有不足,更重要的是,你的速度太慢,我保证二百招内你必败无疑。”

“是吗?”左冲笑道,“不要得意的太早了,你且稍等。”说着,左冲将刀向地上一插,双手双脚一抖,掉下四个护腕,接着,左冲一掀衣服,伸手把内中坎肩脱了下来。

谢无昶更是大笑不止,“哈哈哈,你以为脱了衣服拼命,就能胜吗?真是笑死我了,哈哈哈……”

谢无昶笑声未止,只见左冲把坎肩向地上一扔,发出“咚“的一声响,“嗯?这绝对不是普通衣物扔在地上能够发出的声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无昶疑惑不已。

却见左冲伸手提出刀,“再来,让我看看你的自信在哪?”

“管你搞什么鬼,二百合之内必取你性命。”

两人向前一凑,又斗在了一处。

刚去了铁衣,左冲竟然有些不适应,明明想一跃二尺,却跳起了三尺高,明明侧移一米,却移出去二米,有一次差点自己撞在谢无昶的刀上,险象环生。

慢慢地,左冲适应了过来,而谢无昶却不好受了,明显感觉左冲的力量大了,更要命的是,左冲速度变得极快,自己竟然有点跟不上。

“他到底在搞什么鬼?”谢无昶头上已是汗流不止,右臂也因为双刀相交隐隐有点发麻,“南宫卿德,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来动手?”

南宫卿德早已被左冲一掌吓破了胆,听见谢无昶在叫自己,却犹豫不决。

此时,谢无昶已经是疲于应付,见南宫卿德迟迟未来支援,怒骂道:“要是我败了,你以为你能逃得了?现在不杀死左冲,五峰派也不会放过你。”

南宫卿德猛然惊醒,自己已经上了贼船,如果不成功,不用说五峰派,就是左冲也不是自己能够抵挡的,想到这儿,南宫卿德把南宫少抱到一处角落,才抽出飞刀,站在离两人不远处,瞅准时机,双手一甩,两柄飞刀直奔左冲而去。

“可恶,眼见马上就能拿下谢无昶,这个南宫卿德用飞刀在旁骚扰,恐怕局势又要发生变化。”左冲分出一分心神避过两柄飞刀,一边谋划下面如何御敌。

两柄飞刀刚过,南宫卿德甩手又是三柄飞刀,左冲躲过其二,用紫金折刀磕飞第三柄,接着又要拆对谢无昶的攻势,一时间强弱之分立换,左冲只有应付的份了。谢无昶奸笑道:“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

说话间,又有三柄飞刀带着风声而来,谢无昶知道左冲要躲,手上砍刀急攻三招,让左冲应付不暇,眼见飞刀就要飞到左冲面前。

就在左冲疲于应付之时,谁想到,飞刀破空之声在半路上嘎然而止,三人都是一愣,左冲用余光一看,只见雪丘狐不知何时已从洞中蹿出,三柄飞刀正被它踩在脚下。

雪丘狐还怒视南宫卿德,喉咙中发现低沉“呜呜”的怒吼声。

雪丘狐的出现让谢无昶和南宫卿德心中又凉了半截,左冲却笑道:“好啊,好一个有情有义的雪丘狐。”

左冲去了后顾之忧,全神贯注地与谢无昶打斗起来,强弱之分再次更替,谢无昶又陷入疲于应付的境地,他用余光一看,南宫卿德和雪丘狐对峙着,却不敢动手。

谢无昶叫道:“快上前杀了雪丘狐,还磨蹭什么?”

南宫卿德听谢无昶不停地叫嚷,只得提飞刀上前,与雪丘狐斗在一处,雪丘狐伸出利爪和南宫卿德战在一处。

左冲一边打斗,一边观察雪丘狐和南宫卿德,只见雪丘狐身形极快,利爪锋利,只是南宫卿德距离近时手握飞刀近攻,距离远时甩出飞刀远攻,雪丘狐落得下风,就怕一时不慎会被飞刀所伤。

“这雪丘狐有情有义,且为了我淌了混水,说什么也不能让它受伤。”左冲眼睛一转,有了主意。

他一边打斗,一边向雪丘狐靠拢,渐渐地,四人两个战团越离越近。

眼见雪丘狐已在自己身侧一步远,南宫卿德隔着雪丘狐,离自己也只有两步远的距离,左冲突然猛砍谢无昶三刀,谢无昶左突右挡,最后被逼得后退了半步。左冲等的这就这个机会,见谢无昶后退的脚还未落下之时,左冲突然收招,返身向后跃起,跃过雪丘狐,从半空中劈头向南宫卿德砍去。

见左冲转而攻向南宫卿德,谢无昶心中冷笑,“终于找到你的破绽了,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不断移动,就是为了先斩南宫卿德,哼,我就是让你自以为得逞,我拿南宫卿德作鱼饵,让你背后空虚,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谢无昶这后退半步也是伪装,见左冲已经跃起半空,突然变退为进,手中砍刀直向左冲后背扎去,此时左冲身在半空无处着力,虽然能够伤到南宫卿德,可是自己也成了板上鱼肉,任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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